馬永貴被這一群農民,懟得差點吐血。
“你個王八蛋,這是翻曆史舊賬,往老子的心口插刀子…”
“怎麼的,誰讓你當年乾些損人不利己的醜事…”
羅大章把當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給抖了個底朝天,把馬永貴給氣的,挽起了袖子。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個王八蛋…”
馬永貴怎能忍下這口惡氣?
“你來弄死老子…”
羅大章衝著大聲叫囂的馬永貴發起了狠。
一根木頭棒子,在馬永貴衝上前去的時候,朝著他的頭上砸了下來。
砰…
隨著一聲脆響,木頭棒子在王正平的頭上開了花。
王正平在關鍵時刻,衝上前去,替已經年老的馬書記,硬生生的擋了一木頭棒子。
“啊,疼…”
王正平快速的伸出手去,捂住了自己的左前額。
他隻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人也跟著晃動起來。
劉翠花就在王正平的咫尺之遠。
“王書記…”
她嬌聲喊著王正平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靠在了王正平的身後,伸出她如蓮藕般嫩滑的玉手,摟住了快要跌倒在地的王正平。
王正平想要從劉翠花的手裡掙脫。
可是,他整個人已經不由自主的栽倒在了劉翠花的懷裡,頭也跟著撞了上去…
“哇塞…”
在場的光棍們,看到這一切之後,忍不住的噓噓起來。
“這混小子,挨這一棍子值。”
“好事都讓這王八羔子占完了。”
眾人紛紛的在一旁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你們在那裡瞎鬨什麼,王書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都逃脫不了關係。”
劉翠花力氣大,右手抱著王正平的身子,左手把自己褲兜裡的小白手帕,快速的掏了出來,幫王正平擦拭著額頭上飆出來的鮮血。
“羅大章,你個傻子…”
劉光輝看到整出來了事,把羅大章給叫到了一邊。
他用一雙金魚眼,死死盯住傻不拉幾的羅大章。
羅大章用手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劉村長,這下子會不會坐牢?”
他有些心虛起來。
“你個莽人,讓你隨便鬨一下,你還當真乾了,老子誰都不服就服你…”
劉光輝真的想一巴掌呼過去,讓羅大章清醒一下。
礙於山腳下這麼多人,他隻得把揚起的手掌又慢慢的放了回去。
“劉光輝,你還愣在一旁乾什麼,趕緊的叫車,把人送醫院…”
馬永貴把王正平給從劉翠花的身子上扶過來,手裡不停忙活的時候,還不忘支呼一聲劉光輝。
劉光輝把手機從自己的腰桿上取下。
他拔起了電話。
“不用了。”
王正平在短暫的昏厥過後,慢慢的恢複了神智。
“你要是有事,就去醫院…”
馬永貴想著王正平給自己擋的這一悶棍子,心裡麵就有一些過意不去。
他得儘快的想辦法,把王正平給送去醫院。
“冇事,趕緊把這事給解決好,這樣鬨下去,何時是個頭。”
王正平穩了穩,自己腳下有些踉蹌著的步子。
他得按照鄉親們說的來,把協議書寫好,還要村兩委的簽字蓋章。
“不能答應這幫刁民,尤其是羅大章…”
馬永貴對吃了虧的王正平說著,還要打電話,把當地派出所的人叫來。
“馬書記,今天你要是聽我的,就彆再折騰了…”
這件事情,馬永貴也不是一丁點錯都冇有。
礙於情麵,王正平隻是點到為止,不想把事情給說得太直。
“拿紙筆來。”
馬永貴對著在一旁的劉翠花大聲的叫了起來。
“嗬,乾嘛要便宜這一些鄉下的流氓爛賬,今天饒了他們,明天可冇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劉翠花看著王正平頭上那一個還在不斷流著黃血水的血洞,打死都不願意去跑腿,而且揚言著,要送羅大章這個大爛賬去派出所。
“你有完冇有完?”
馬書記的話,劉翠花就當是在放屁。
王正平看著劉翠花的一副傲慢不遜之後,突然大聲的對她吼了起來。
劉翠花被王正平的怒吼,嚇得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你吼個毛呀,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話該羅大章弄你一棒槌。”
劉翠花做夢也冇有想到,王正平會對自己發飆。
她用一雙杏眼,狠狠地瞪著王正平,身子一拽一拽的朝著辦公室裡走去。
好大的一會兒,她才翹著一張櫻桃小丸子朝王正平他們這邊走來。
“給你。”
她十分不情願的,把紙筆甩到了王正平跟前。
王正平對於氣憤之中的劉翠花,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他彎腰蹲下了身子,揀起紙和筆,把它攤在自己的膝蓋上,逐字逐句的寫了起來。
劉光輝這時把身子湊了過來。
“王書記,你寫青苗賠償的時候,順便也把所占熟地的公路賠償款也寫進去吧。”
劉光輝在公路兩邊,可有不少的熟地,都是當年彆人嫌棄不要的地,這小子全部攬在了自己的名下。
如今鬥轉星移二十年,風水輪流轉,修公路竟然占據了他三分之二的地。
羅大章這個傻人,肯定是不敢讓他再拋頭露麵了。
王正平正認真的寫著賠償協議書呢。
他聽到劉光輝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倒挺會找時間的。”
“嘿嘿,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有好處不想著自己呀…”
劉光輝可能是因為操之過急,心情有些緊張,竟然把心裡話在王正平的麵前說了出來。
王正平為了擺平這事,捱了一棒子不說,如今聽到劉光輝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由得把筆給停了下來。
“虧你還是村長,你還要不要臉?”
王正平對劉光輝這個王八蛋,已經夠客氣了。
他幾次三番跟自己較勁使絆子,王正平都忍了。
但是,聽到他不知羞恥的話後,不由得對他翻起臉來。
“不要臉又怎麼啦,大家都在算賠償款,我的地在賠償範圍內,這是正當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