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是啦,這是你的住房…”
劉翠花把手上的稀飯,彎腰端到王正平的手上,脆生生的告訴王正平。
王正平把眼光移向一邊,從床上站起來。
他撇開劉翠花那一雙火辣辣的眼光。
“我昨晚上是不是喝醉了?”
劉翠花用手拉了拉自己有些的衣服。
“你何止是醉了,簡直就像一堆爛泥一樣,趴在床上跟死了一樣的…”
王正平喝著稀飯,臉上有些尷尬。
“謝謝你昨晚上伺候了我一晚上。”
“彆提這事了。”
劉翠花想起這事都還心有餘悸,身子禁不住有些抖動。
伺候著王正平喝完稀飯之後,他這纔對著王正平說道:“趕緊的收拾一下,去公路上開山放炮吧,鄉親們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在公路上等著你了。”
王正平這纔想起,昨天是自己說過的,今天要開山放炮的事情。
他這才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腦門。
“你看我,喝酒把這事給耽誤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
王正平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邁著步子走出了自己睡覺的房間。
鄉親們正在揮舞著鋼釺和鐵錘在山上不停的鑿洞。
馬永貴在工地上,不停的指揮著乾活的鄉親們,讓他們都加把勁,力爭在月底把這條公路給修好。
劉光輝今天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他跟著鄉親們在山上幫著鑿眼打洞。
王正平看到公路上忙忙碌碌的景象之後,不由得高興起來。
他走到馬永貴的身後,對著馬永貴說道:“馬書記,大家的熱情勁有點大呀,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到不了月底,就能把基礎全部弄好…”
“你要是有空,還是到鎮裡麵去聯絡一下,專門鋪路架橋的建築公司吧,我們畢竟是草台子出身,可冇有那個屁兒勁來搞這種高標準的公路。”
修這種高級彆的公路,可是要專門的建築施工隊來搞的,靠山屯的這些娘們和光棍們,頂多隻能把基礎給弄出來,要想修這種高級彆的路,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馬永貴有自知之明,所以也不敢接下這燙手的山芋。
“我今天正有事情,要到鎮裡,工地上的事情,你先招呼著,記得有什麼處理不了的,要跟我打電話,彆一個人硬扛著。”
王正平在臨走之前,跟馬永貴談起了村裡的事。
“王書記靠山屯有我扛著冇事情,你儘快的去把你的事情處理好吧…”
高露露昨天來找王正平的事情,馬永貴是知道的。
雖然他不知道王正平同高露露之間在車裡談了些什麼,但是他從劉翠花告訴他的情況來推測,高露露肯定是遇到瞭解決不了的問題,纔會來找王正平的。
馬永貴有三不問。
他一不問彆人的經濟狀況,二不問他人的出身,三不問他人的私事。
王正平已經把話跟他說的很清楚,他要去鎮裡麵,肯定是私事。
馬永貴定是不會追問,王正平到底去乾什麼的?
王正平交代完馬永貴之後,一個人走在了鄉間的公路上。
他準備走一段路。
因為昨天高露露已經跟他說好要來路上接他的。
他在路上一邊的走著,一邊的看著已經開挖出來的路基。
靠山屯的鄉親們雖然在利益麵前看的很重,但是對修路,還是特彆認真的。
挖出的路基都還不錯,符合開挖的標準,而且把凹凸不平的地方都弄得有些平整。
滴滴…
王正平在路上走著的時候,迎麵駛來了一輛白色的小轎車。
坐在車裡的高露露,正在不停的鳴叫著喇叭。
王正平緊跟著快速的走了幾步。
小車在他的麵前嘎噠一聲的停了下來。
“正平,你還挺準時的。”
“你的事能不準時嗎?”
王正平心裡麵算是真正的害怕了這位高鎮長來的。
車門被王正平打開了來。
他彎腰鑽進了小車裡。
隨著車門砰一聲的關上,小車後麵冒著青煙,朝著鎮上快速的駛去。
一路上,高露露告訴王正平,等一下到了咖啡屋,主動的配合自己一下,不要讓伍所長有可乘之機。
“就是相個親,弄得跟打仗一樣的…”
“我切,有些事情你不懂,等一下就當我們是熱戀之中的男女朋友一樣就行了…”
半個小時之後,這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在了浪漫咖啡屋的停車棚裡。
他們從小車裡走出,透過咖啡屋裡透明玻璃,朝著咖啡屋裡望去,伍所長已經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坐在了靠窗的一張座位上。
“走,我們進去會一會口眼歪斜的伍所。”
高露露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著王正平。
她還把王正平的手故意的給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嘴裡小聲的對著王正平說道:“嗨,你配合我一點好不好?”
王正平今年已經25了,一門心思的都花在了讀書和考公務員上麵,到了這個時候還冇有正兒八經的處過對象。
怎麼談戀愛怎麼哄女人開心,他當然是個門外漢,這還得要高露露手把手的教他,真的是讓高露露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感覺。
在高露露調教之下,王正平好不容易纔尷尬的進入了角色,同高露露一起互相的摟腰擦背的說著話,神情淡定的走進了咖啡屋。
“高鎮長,你怎麼跟王正平這王八羔子走到了一起?”
看到高露露和王正平互相摟著進入咖啡屋的一刹那,伍所長禁不住的有些啞然,張大著嘴巴對著高露露驚訝的問了起來。
“伍所長,這事忘了告訴你,我和王正平是大學的同學,在大學裡,我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而且在外麵租房住了好幾年的時間…”
“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媽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