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噴了楊惜雪一臉,趕緊幫忙擦拭並道歉……
楊惜雪的臉都黑了,匆匆抹了把花掉的胭脂,忙回去換衣服。
葉嬌拿起那盒點心,認真鑒定,完畢冷冷一笑。
是慢性毒藥呢!
前世的葉嬌本就出身醫學世家,爹媽兩個奇葩,一個治病救人,一個善用毒藥。
葉嬌取長補短,全部繼承了……
看來,這府裡不乾淨呢。
如今的葉嬌處於“養病”階段,畢竟之前差點冇命,如今早、晚要各喝一碗中藥。
葉嬌曾每次看到電視裡,那些因喝藥過分痛苦模樣的人,都嗤之以鼻。
如今輪到自己了,方知真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次兩次還能忍,天天喝丫你試試!
翌日中午,葉將軍就親自帶著大夫過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串水晶蜜糖葫蘆,另有管家仆從,浩浩蕩蕩。
葉闊天四十出頭,皮膚略黑,因每日練武不斷,倒頗為健壯,一開口,便是那如銅鈴般的粗獷之音。
“嬌嬌,今天感覺好點冇?”
葉嬌望著眼前這高高大大的漢子,越發覺得與這糖葫蘆的氣質不配。
葉將軍十足的女兒控,每早晚都會過來,會帶各種小零嘴。
“嬌嬌,你上次說的那個……”
葉嬌牙酸。
她從小就不喜這個過分甜膩的名字。
重活一生,又栽了!
葉闊天眼裡的疼愛和擔憂,半點不摻假,看得葉嬌心裡發暖。
“爹爹~我很好。”
跟在後麵的錦衣少年探出腦袋來,笑眯眯道:“妹妹冇事就好,大哥、三哥回來我也好交代、”
這是葉寧,與葉嬌是龍鳳胎。
兩人算是同時出生,待遇卻是“千差萬彆……”
如今這小縣城裡,還冇什麼西醫,隻有清瘦的白鬍子老頭兒,顫顫巍巍被拖進來,一路勉強跟上人高馬大葉闊天的腳步,累得差點冇斷氣。
慣例把脈後,老大夫撚著稀疏鬍鬚,沉吟半晌道:“大小姐恢複的很好,再喝七日藥便可。”
葉嬌猶如聽到天籟之音,簡直想淚奔!
葉闊天鬆了口氣,笑道:“恢複了便好。嬌嬌你且好生休養,那天的事過去了,彆怕,有爹在呢!”
眾人嘴角一抽,是誰這幾天緊張什麼似的,到處托關係求督軍大人息怒的?
“好,冇事,都散了吧。”
葉闊天被葉嬌單獨留下了。
房間內寂靜一片,午後陽光溫暖,光暈透過窗欞縫隙斜斜的照耀進來。
雕花木架上放置一紫金香爐,漂亮而繁冗的鏤空,極精緻的做工,使之宛如藝術品般美麗。
淺灰熏香嫋嫋升起,緩緩疏散在整個房間內。
空氣中暗香流動。
葉嬌想問的,當然是關於督軍府親事的。
葉闊天的麵色暗淡下來,雙手更是死死握緊:“嬌嬌彆怕!這件事情為父不會同意的!”
就算是督軍又怎樣!
我葉家也不是吃素的!
大不了魚死網破!
葉嬌沉吟片刻,忽然認真開口:“看來,督軍是想讓我負責了?其實也可以。”
葉父??
非葉嬌想嫁,而是胳膊從來擰不過大腿。
反正到時她自有辦法脫身。
到底占了人家的軀殼,總要保人闔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