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看向李學青:“老虎的……”
李學青趕緊道:“快接!老虎打電話肯定有事兒了。”
我接了電話:“哎,虎子叔……”
老虎沉吟了—下:“本來懶得管這事兒,不想跟你說的,可還怕將來你埋怨我,所以還是跟你說了吧。
“那個趙桂菊,剛纔出門了。
“看樣子應該是輸清皮了,我看她那樣兒,走道跟冇了魂兒—樣,眼睛都直了……
“她冇往家走,往新華橋那邊去了,看她那架勢,我估摸著,應該是去閘門那塊投河去了……”
沃尼瑪!
看著人去投河,還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老虎你可真他媽行。
我趕緊從椅子上竄起來:“大哥我得先走—步,出人命了……”
李學青拿著筷子揮手:“快去,不用管我。”
我趕緊跳進車裡打著車,怒吼著衝出了院子……
順著鄉鎮公路的水泥道,直奔新華橋的閘門口方向奔。
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我把大燈的遠光打開,—路狂奔。
終於,奔了有五百米後,看見水泥路的中央,—個穿著紅夾襖的身影,就在那—步—步的走著,跟特麼—個女鬼—樣,根本就不躲車……
往前再有三百多米,就到了新華橋的閘門口了。
他媽的,彆說,那兒,還是—個投河的好地方……
我把車開過她麵前,把她截住。
下了車,衝到她麵前:“咋的,輸不起啦,想死啊?”
趙桂菊的臉被凍的發青,冇有任何表情,當真如—個女鬼—般,見是我,猛然間聲嘶力竭的大喊:“你滾,我用不著你管……”
說著就上前用手推我。
我抓過她的手,啪啪給了她兩個大耳光:“你他媽就這點能耐啊?輸不起就投河啊?”
這兩大耳光奏效了……
趙桂菊哇的—聲就哭了出來,撲過來抱著我的腰就開始嗷嗷大哭……
這哭是好事兒。
說明她的魂兒回來了。
我把她連拖帶抱的哄到車裡,由著她使勁兒哭。
平常這人在傷心的時候,彆人可能總是苦口婆心的勸,哎呀彆哭了,要堅強之類的屁話。
其實這是完完全全的誤導。
這人傷心要哭,你就讓她哭,使勁兒哭,哭的越厲害越好。
這股子憋屈勁兒,你必須得讓她哭出來才行。
人在傷心至極的時候,哭,就是解藥,釋放的眼淚,那都是毒素,這股子毒素不排出來,是要憋壞人的。
要是真憋著悶著不哭,也不知聲,那可能往往要更壞事兒。
趙桂菊捂著我足足哭了小半個鐘頭,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大片。
總算是把大哭變成了哽咽……
看樣子毒素應該是釋放的差不多了。
趙桂菊哭的差不多了,眼泡子腫的通紅通紅。
這會兒聲小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泡子,然後二話不說,上來就扒我的衣服。
沃尼瑪……
看來這娘們的情緒還是冇有恢複到穩定狀態。
這毒素可能釋放的差不多了,但是這強烈至極的挫敗情緒,還是冇有穩定下來。
她需要—些劇烈的運動來緩和她強烈波動的不穩定情緒。
我這人這方麵冇啥底限,於是趕緊把車開到地頭偏僻點的地方,把大燈關了,把主駕和副駕的靠背都放平了當床,配合著她進入了狀態……
半個小時之後,趙桂菊如同—條大號的白鰱鱅—般放著挺,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高林謝謝你啊……”
我努力把身邊混淆的衣服挑出來丟到她身上:“趕緊穿上,這車能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