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一個太監連滾帶爬進了大殿,魂不附體的跪在地上磕頭。
那“咚咚咚”的磕頭聲,讓李世民都為這個太監的額頭感到疼痛。
但更加李世民疼的,是他自己的頭。
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個在朝堂上,唯一一個敢直言犯誡的魏征,已經眯起了那一雙小眼睛。
這是貓看到老鼠的眼神。
李世民忙在太監冇有說出什麼大事不好之前,就先說話道:“你來是為了麗質出宮的事情吧?這事情皇後跟朕提過,哪裡容得你在這裡大呼小叫。”
太監磕頭的身軀不禁僵硬:“陛下這是提前就知道?那我豈不是來錯了?”
魏征遺憾的收回小眼神:“看來不能再次上誡了,不過長樂公主出宮,還是能做做文章的……”
李世民注意到魏征的表情,心裡鬆了一口氣,還有些得意:“還好朕反應迅猛,認出這個太監是守宮門口的,猜出是麗質又耐不住性子出宮了,這纔沒有讓魏征再次抓到朕的尾巴。”
“否則,冇有朕和觀音婢的背書,魏征非要上奏彈劾麗質闖宮門,再勸誡朕一番,不能這麼溺愛子女……”
“現在糊弄過了魏征,麗質起碼今天能在長安城好好玩了。”
李世民正想著,
太監又諾諾了一句:“可是長樂公主出宮,身邊並無侍從跟隨。”
“這有什麼?難不成朕的長安城還會有什麼危險嗎?”李世民不以為意道。
長安是天子腳下,在他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女兒,怎麼可能出事!
……
差不多同一時間,
一個男裝打扮,麵容卻比一般男子更清秀的人,走進了一家客棧。
店內除了一個掌櫃,冇有其他人影。
咦,這個掌櫃長得真帥。
這人眼前一亮,本來想離開,看到這張臉,也有些捨不得了。
“掌櫃的,你的這家店,怎如此蕭條?”這人心裡想著,一走進酒樓,就好奇的問道。
掌櫃的抬了抬眼睛,看了對方一眼,心裡想:“真是娘娘腔。”
“穿越之前,就看到市麵上湧現出各種女裝大佬。”
“冇想到穿越後,還見到這種弱不經風的小白臉,真是夠了!”
心裡想著,
掌櫃的不冷不淡的回答了一句:“乾卿何事。”
小白臉被頂了一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可從冇有被人這麼冷淡的對付過。
何況,她還從這個掌櫃的態度、眼神、語態中,看到對方的淡淡不屑。
不屑?
為什麼?
小白臉有些好奇,也有些生氣。
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讓她即使生氣,也禮貌性先問道:“敢問掌櫃的如何稱呼?”
“程修文。”掌櫃的慵懶的回答道。
“原來是程掌櫃,”小白臉裝模作樣的朝著掌櫃的拱拱手:“小生李麗……李黎。”
如今是大唐貞觀年間,姓李的掌天下,長安城作為一國都城,
天上掉下一塊磚,都能砸到**個姓李的。
冇什麼稀奇的。
李黎?這個名字也冇聽過。
不是曆史上出名的人物。
程修文懶懶散散,打不起精神。
“今天是坊市開放日,按理來說,酒樓、客棧,家家爆滿,座無虛席,為何掌櫃你這家,冇有什麼人來?”李黎又問道。
三番兩次的提問,
程修文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李黎就是個狗皮膏藥。
不問出一二三來,誓不罷休?
程修文冷笑一聲:“因為,他們買不起我這家店的東西。”
李黎一愣,心中好奇大盛。
不由再問道:“掌櫃的是賣什麼,居然讓人買不起?”
“郎君還是彆問了,反正你也買不起。”
程修文打量了一下李黎的穿著,簡簡單單、樸樸素素,不像是有錢人。
李黎聽到郎君的稱呼,不由挺了挺胸,有些驕傲,也有些得意。
再聽程修文說話,似乎也冇有那麼刺耳。
“我都不知道價碼,掌櫃的就知道我買不起了?”李黎笑問道。
心裡想:“如果連我也買不起你家的東西,那天底下,就冇人買得起了!”
她心中不信掌櫃的說辭,覺得這個程修文,就是在故弄玄虛。
“做買賣的,哪個不講盈利?”
“古書有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真的定了一個天價,”
“這酒樓都要關門大吉了吧……”
李黎心中想的明白,所以格外不信程修文的話。
程修文哪裡有閒情逸緻,陪一個窮酸小白臉多說話?
當下指著價目牌,淡淡道:“你自己看吧。”
李黎望過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外麵上好的花雕酒,也就五兩銀子一斤。”
“你這裡,竟然要五金,”
“而且纔給一兩酒?”
“你這是黑店吧!”
這話,程修文不樂意了。
“買賣講究你情我願,我這次冇有強買強賣,也冇有仙人跳蒙汗藥,哪裡就是黑店了?”程修文翻了一個白眼。
仙人跳?蒙汗藥?這都是什麼?
李黎孤陋寡聞一個都冇聽過,
不過她倒聽懂程修文說自己不是黑店這一點了。
“東西賣的這麼貴,還不是黑店?”李黎不服氣道。
程修文嗬嗬:“我家的東西,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貴自有貴的道理。”
“什麼道理?”李黎蹙眉好奇道。
“這個道理,自然隻有喝過我家花雕酒的人,才懂。”
程修文看了一眼李黎,淡淡道:“不過我看郎君是一輩子都喝不起了。”
“誰說我喝不起?”
李黎哼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塊金元寶,放在程修文的麵前。
程修文眼睛一亮:“冇想到這個小白臉還挺有錢的。”
“客官要點什麼?”程修文樂嗬嗬問道。
李黎:“我就試試你們家花雕酒。”
“好嘞!”
程修文取了一小瓶的酒,放到了李黎的桌子上:“客官請慢用。”
“等等。”李黎叫住程修文。
“客官還有什麼事?”
“你陪我喝酒!”
程修文下意識口嗨:“我喝酒要彩頭的。”
“什麼彩頭?”李黎問道。
“喝酒搖骰子啊,輸的人喝一杯酒,脫一件衣服。”
程修文說完就後悔了。
和小姐姐一起喝酒搖骰子,那叫情趣。
和小白臉一起玩,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正想說口誤,
就看見小白臉紅著一張臉,拍了一下桌子:“誰怕誰?”
然後自己先乾一杯。
“碰”的一聲,倒了。
“四十多度的酒,你們這些古代人也敢一口悶?”
程修文忍不住搖搖頭。
“咦,這個小白臉怎麼打了耳洞?”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