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李麗質有些迷糊的看著這隻手,不解的問道。
“還錢。”程修文一臉認真。
李麗質:“啊?”
“還錢。”程修文重複了一遍。
李麗質終於意識到自己冇聽錯。
“還錢?還什麼錢?我有欠你錢嗎?”李麗質美目一睜,不敢置信的問道。
程修文一聽,不對勁,這是要逃票?
他立刻橫眉冷對:“你要欠錢不還做癩皮狗?你可要想清楚了。”
程修文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李麗質芊芊玉手指著自己的小瓊鼻,有些生氣的問道:“你說我是欠錢不還的癩皮狗?”
“既然不是癩皮狗,就還錢!”
“還錢就還錢!”李麗質斬釘截鐵道,“你說吧,我欠你多少銀子?”
“十五兩……”
十五兩?搶錢啊!
李麗質正想質問,
程修文已經說出後麵兩個字:“金子。”
饒是李麗質身為李世民千嬌萬寵的長樂公主,她聽到這個數字,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十五兩金子!
那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
把這個破客棧都能買三家了吧?
自己怎麼可能欠這人這麼多銀子……不對,是金子。
李麗質氣呼呼:“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欠你這麼多金子?”
“我收留你一晚上,而且你喝醉了把你搬到客房去,這些都不用錢的嗎?”程修文心裡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李麗質頓時氣虛,但馬上又理直氣壯起來:“那也不用十五兩金子吧?”
“你在我這裡喝了一杯五兩金子的酒,不會覺得我這客房有多便宜嗎?”程修文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麗質。
五兩金子的酒?
李麗質頓時想起來,自己荷包裡少了五兩金子的事情。
難道這金子不是對方自己拿的?
真的是自己冤大頭,花錢買了一杯酒?
這般想著,李麗質的目光不由在程修文臉上流連。
“長成這樣,我暈了頭,花錢買一杯酒,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程修文看著李麗質臉上一對通紅的臉頰,心裡警惕,出聲道:“你不會想著怎麼跑掉吧?你真的想做癩皮狗?”
“你纔是癩皮狗!”
李麗質從臆想裡走了出來,看著程修文長得雖帥,但不解風情,不由輕哼了一聲:“我還會差你區區十五兩金子嗎?”
“不差就還錢。”程修文半點不讓。
反正他不見金子,誓不罷休。
“掉進錢眼裡了。”
李麗質良好的家教,讓她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從懷裡取出錢袋,扔給程修文十五兩金子。
程修文接過金子,墊了墊,然後放進衣袖中,實際上是送給係統。
清晰感受到係統嘩啦啦給自己打錢的聲音,
程修文的臉色立刻由陰轉晴。
“客官還要點什麼嗎?”程修文笑嘻嘻的問道。
李麗質本來還未自己稀裡糊塗,什麼都冇問清楚,就給出了15兩金子的事情,感到有些肉痛。
冇想到,竟然看到程修文變臉這麼快。
“你……”
李麗質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也有些詞窮。
“我什麼?”程修文依舊好脾氣的問道。
肯給錢的肥羊都是好肥羊,這樣的肥羊是珍稀動物,值得他好好對待。
“你先說說,十五兩金子,具體都用在哪裡吧。”李麗質一方麵有些頭疼,一方麵是真的好奇,於是問道。
“十兩是客房費,五兩是我送客官進客房的辛苦費。”程修文樂嗬嗬道。
十五兩金子,
也就是說,自己收穫將近十五萬軟妹子。
他當然開心。
李麗質正好相反,
“你送我進客房?怎麼送的?”
她一邊問,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起,曾經在過道上,看到父皇抱起母後的場景。
莫非……
我也是這個英俊好看的掌櫃,給包進客房的?
想到這裡,
李麗質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羞還是惱了。
“哦,客官請放心,我冇有拖著你的一隻腿,把你拉上客房。”
程修文一臉笑嘻嘻。
李麗質卻怎麼也放心不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剛睡醒的時候,渾身上下有些疼的難受。
莫非,就是被這個掌櫃一路上拖著走的?
“這個掌櫃如此不解風情,真的很有可能這麼凶殘的對待我……”
想到這裡,李麗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我、我先回家了……”
李麗質慌慌忙忙要回宮,
她準備回宮以後,
第一時間就找宮裡的女醫給自己看看,是不是渾身上下都是青紫。
程修文冇想到,自己好心回答了這個小肥羊的問題,
小肥羊竟然冇有再次消費,就要離開……
但想到,自己剛剛收進係統空間的15兩黃金,他又重新喜笑顏開。
“算了,珍惜動物還是要保護一下的,這樣纔有下次薅羊毛的機會。”
於是,
程修文提醒道:“客人要離開儘管離開便是,隻不過……”
“客人方纔也看到了,現在這些官兵,把守的各個要道。”
“客人身份特殊,還是不要被他們衝撞的好。”
李麗質聽了這樣的提醒,下意識點點頭,等走出了客棧,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個掌櫃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不能被這些士兵衝撞?”
“莫非他認識我,知道我是長樂公主?”
“可不對呀,如果他知道我是長樂公主的話,又怎麼敢前後坑騙了我20兩金子。”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出了客棧,李麗質就算心裡再好奇,也不想再回客棧詢問。
想想自己身上可能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被這個掌櫃拖著一隻腿,一級一級台階,給扯上二樓客房的。
李麗質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掌櫃的盛世美顏,都救不了她。
她,李麗質,要先回皇宮,誰也不能阻止她!
誰也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
李世民因為這些寶貝女兒,長樂公主李麗質,徹夜冇有回皇宮的事情,擔驚受怕的上了一天的早朝。
剛下朝就迫不及待的問左右,
“李君羨回來了嗎?”
左右對視一眼,恭敬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