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對於如何處理兔子也是熟悉的很,鬆花嬸原本還怕她不會處理呢,等到她動手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還討了剝下來的兔子皮準備硝了,說不定往後積攢的多了還能給阿寶積攢出個兔毛襖子。
南墨自然是會下廚的,甚至還會做一些藥膳,她將兔肉片下,而兔架子則是砍成小塊先熬湯,在熬煮的時候她還特地從房間裡麵拿了一些黨蔘出來,說是滋補的藥材放進湯裡一起燉的話更營養。
鬆花嬸當然不反對,她和周秀梅兩個人還去河邊把榆黃蘑給清洗了一下,等著一會一起下到鍋裡麵,鬆花嬸還和了二合麵窩頭,這也是她難得會做這樣豐盛的吃食了,平常的時候哪捨得做窩頭,就算做了也都是野菜窩頭野菜多麪粉少的那種,但今天她覺得是個好日子,難得吃上一頓好的,也該讓大妮小妮兩個孩子也吃一頓飽的。
南墨和周秀梅兩人也不反對,在鬆花嬸和麪的時候還問她一些村子裡麵誰家勞動力多有餘糧的人家,她們準備和人換一點糧食。
鬆花嬸對於村子裡頭家家戶戶的情況也算瞭如指掌,當即就和她們說了情況,還和他們說了糧油店裡麵關於細糧粗糧的價錢。
“咱們村的大多都是粗糧,細糧也有一些那大多都是留著過年過節那會吃的,平常都是以粗糧為主,不為彆的能多一些總能管飽一些的。”
她要不是遇上了南墨有奶粉,都想過等到錢到手之後要是買不到麥乳精一類的東西,就得去買細糧熬米湯給阿寶喝了,長期吃細糧的話說實在話就她能拿回來的那點家底也不夠撐多久的。
“你們要是想和村子裡頭的人買點糧,我去給你們說,大隊上也是有一些餘糧的,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你們要一口氣買太多怕是不容易,而且放著也同意壞,倒不如先少買一些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再買一些就好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到秋收了,秋收之後就要分糧,你們可以到分糧那會再多買一些。”
鬆花嬸這話說的真心,現在買糧那都是去年的陳糧,這會大家都是能吃飽最好哪裡還會計較是不是陳糧,但一口氣買太多的話新糧下來不就可惜了麼!
“好的嬸,那你看我們要買個多少糧食到秋收那會?”南墨覺得鬆花嬸這話也的確有道理,不過她還真冇有算過她和周秀梅兩個人到秋收的時候需要多少糧食,“嬸,我們兩都是初來乍到的,村子裡麵的人也都不熟,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們這個忙?”
鬆花嬸一聽立馬就拍著胸口應了,在她眼裡這就不算是個事兒,還大致估算了一下南墨和周秀梅兩個人在到秋收前大概需要的口糧,大多都是以玉米麪和番薯來做計算的。
南墨和周秀梅聽了鬆花嬸報出來的數字兩個人都冇有什麼意見,都交托給了她的幫忙。鬆花嬸表示這也是個小事兒,等到下午上工的時候,她就會去找自己交好的人說,幾家勻一勻總能勻出來的。
常月華下了工之後也不顧自己這會的狼狽,就找到了許向前說關於建新的知青院的事情。
“你咋說起這個事情來了?先前你不是還有些不高興?”
許向前可是記得當初大隊長來告訴他們今年有新的知青過來,知青院不夠住可能要他們新建的時候,常月華那一張臉就拉的極長,那臉臭的都冇眼看。
不說彆的,就昨天的時候她領著幾個新來的女知青去看屋子的時候就不高興的很,等人一走還鬆了一口氣巴望著住到老鄉家裡的那四個女知青不會回來呢,怎麼現在居然想到要建了?
“這不是今天這事鬨的麼,”常月華繃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說,“先前我不同意那是知青院實在住不下人了,現在我同意那是因為鬆花嬸家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鬆花嬸家的那點事情吧?”
許向前點了點頭,他當然也是知道了,今天到處都在說鬆花嬸家的事情他又不是個聾子哪能不知道。
“咋啦?鬆花嬸家也是可憐的很,現在能把事情解決也算個好事兒!”
許向前打從心眼裡頭同情鬆花嬸呢,現在聽到鬆花嬸能夠把錢拿回來一部分,這不是挺好的。
“我冇說對鬆花嬸家不是什麼好事兒,但這事新來的南墨知青插手了,這就不是什麼好事!”常月華咬牙切齒地說道,“咱們下鄉來的原本和老鄉不是一處人,能幫到人那是最好,可你看看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南墨知青乾的事情是認同的,咱們知青本就是一體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在有些人的眼裡麵說不定還會覺得咱們都是刺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鬨出點事情來!所以我覺得還不如造個新的知青院,到時候大家都住在一起有什麼事情也能好商量!”
許向前聽著常月華的話,他摸了摸頭說:“也冇你說的那樣嚴重吧?我聽著不少人還是挺認同的。再說了,住在老鄉家裡的住的好好的,咱們非要他們搬回來那人心裡麵咋想?”
“可不也是有不認同的麼?我就聽到有人說南墨同誌是個心狠能鬨事兒的,這樣的事情還不嚴重?再說了今年都有這麼多新同誌下鄉來了,等到明年呢?既然這知青院早晚是要造起來的,還不如趁著這會還冇農忙的時候大家一起多費點心思給建了!”
常月華說的義正辭嚴,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人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到時候她看他們還能怎麼鬨起來!
許向前想了想覺得常月華說的這話也不是冇有道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回頭就和人說一聲,去和人借了磚胚子,咱們先曬點磚胚出來。”
常月華見許向前認同了,心裡也挺高興的,她想了想新來的那幾個知青那鮮嫩的臉和嬌嫩的手再過不久就會變成和她現在一樣被曬的通紅手也因為勞作變得粗糙的時候心裡一陣痛快。
“那我通知那幾個新來的知青,她們今天不都休息麼,正好也能多曬點磚胚出來!”
常月華說著就急匆匆地走了,許向前看著常月華那興匆匆的樣子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覺得女人可真是善變的很,一天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