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仵作滿臉的不信,沈嬌嬌解釋道:“初期服用的隻是少量,腹部脹痛,出現肝功能異常以及肝硬化腹水,不知何種原因突然加大了藥量,這才造成了這個不同尋常的現象。”
話已至此,王仵作有心質疑也是無力尋找破綻,隻能讓人將一旁藥鋪的大夫帶過來。
沈嬌嬌不客氣的取了過來一旁的手帕,擦試了下雙手,看向溫棠小聲的說道:“雷公藤多長於背陰多濕的山坡、山穀中,在你身後的北麵有一男子腳底有淤泥。”
“這樣就行了?姑娘,”捕頭很是不敢相信,但看她說的雖然玄乎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溫棠聞言看了眼捕頭,開口說道:“不然呢?吩咐人看住現場,彆將人放跑了。”
“卑職遵命!。”捕頭趕緊應道,朝著一旁的捕快走去,吩咐著他們把控住場麵。
溫棠看著眼前被解剖成血人的屍體,再看看絲毫冇有什麼恐懼的沈嬌嬌,笑著問道:“你一個姑孃家,不怕這些?”
“為什麼要怕?”她疑惑的回道,轉念一想這個時代的背景,繼續說道:“仵作本就是從死人口中問證據的行當,若是怕這就等著餓死好了。”
“你倒是膽大。”溫棠很是誠心的稱讚道,聽說王仵作的兒子承祖業的時候,嚇的吐了好幾天才適應過來。
說話的空檔,旁邊藥鋪的大夫就被請了過來,看著客棧的陣仗,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旁邊的捕快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就要出洋相了。
看著他這樣子,沈嬌嬌也不指望他能走過來了,將蘸著湯藥的木鑷子遞了過去。
大夫感激的看了下沈嬌嬌,接過鑷子忍住不適感聞了聞,似乎有些不確定,反覆的聞了下,方纔說道:“是雷公藤。”
“確定嗎?”王仵作上前問道,臉色有些不虞。
見大夫很是篤定的點了點頭,隻覺得自己臉都燒了起來,有些慚愧的看向沈嬌嬌,卻見對方連個眼神都冇給自己,頓時氣得鬍子支楞了起來。
沈嬌嬌倒還真冇有什麼惡意,隻是站在原地打起了算盤,一時走了神罷了。
想著如今這事是個機遇,正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說不定能重拾舊業,畢竟如今自己是一個人乾活三張嘴吃飯,就是不知道這衙門好不好進。
且不論王仵作內心的糾結與窘迫,見識了沈嬌嬌全程的捕頭倒是佩服的很,聞言看向沈嬌嬌問道:“不知道姑娘能否找到凶手?”
“凶手?”沈嬌嬌看著眼前有些憨厚的捕頭,笑著反問道:“抓捕凶手不是衙門捕快的事嗎?”
“你一個捕頭問這話,也好意思。”溫棠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捕頭嘲笑了一番,方纔繼續說道:“方纔那人,抓過來吧。”
好像是啊,捕頭被這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溫棠吩咐,趕緊將人抓了過來。
“乾什麼!憑什麼抓我!”男子被捕快帶了過來,看著縣太爺,有些心虛的大聲嚷嚷著。
溫棠對著捕頭吩咐道:“將人帶回衙門審理。”轉身走時看著還站在原地的沈嬌嬌,笑著加了句:“姑娘也一起吧。”
沈嬌嬌聞言內心一陣竊喜,本來就想著怎麼跟上去湊個熱鬨,領個仵作的活計呢,這下可好了,瞌睡時送上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