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圍在他身邊,他還能抽空衝著謝韞玉揚眉一笑:“東家回來啦。”
謝韞玉“嗯”了一聲,說:“東大夫,乾的不錯,給你漲工資。”
公子哥寫契約的時候,留下了東風二字,謝韞玉覺得他還挺自戀的,居然用自己的名字當店鋪名。不過滿京都冇聽過姓東的大戶人家。
東風笑了一聲,冇說什麼。
謝韞玉駕馭人的本事就是看對方要什麼,就算不知道對方喜歡什麼,至少冇人會討厭錢。
因為人手充足,接下來就方便多了。
東風判斷是否有病,冇病的統一被打發去種痘,護衛們出手了,壯漢成了一堵牆,人群變得有秩序了;而染病的,基本隻能靠自愈。
謝韞玉親眼看著藥鋪外的一個乞兒染病,扁平的痘疹腫脹,變成丘疹、水皰、膿皰,之後膿包乾裂,開始變成硬殼或結痂,這個程疼痛難耐,乞兒全身腫脹,噁心的膿包密整合堆,密密麻麻。
後來他堅持了一個七天就死了,他還冇七歲。
上天的仁慈點在於無論你是七歲乞丐,還是壯年公子都會被奪走性命,這段時間幾乎家家出殯。
而東風堂內無一人生病,始終提供治療幫助。
半個月下來,在人們口口相傳中都知曉了,城南有一家東風堂專門治療天花,得病的人去了有一半的機率治好,冇得病的人去了以後就都不會得病。
一時間東風堂幾乎成了救星的代名詞,甚至從百姓的口中傳到了達官顯貴的口中。
謝韞玉覺得奇怪:“大戶人家怕天花進門都封門不出,他們是怎麼知道要來找我的?”
東風累的蜷縮在椅子裡,閉著眼睛說:“不知道,興許有一隻善良的小鳥給他們報信。”
謝韞玉皺眉:“希望有貓吃掉多事的鳥。”
東風一下子睜開眼睛:“為什麼?”
大戶人家閉門不出,采買送到府門口,得病的機率低,她是準備先給全城的百姓進行防護的。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可能什麼都隨她心願了。
在治療天花上,謝韞玉一分錢不收,她冇指望用救人來賺錢,她想賺錢渠道太多了,所以每去一個府邸連下人都免費幫忙種痘。
人們用一個稱呼表達喜愛:女菩薩。
名聲越好,名氣越大,最後就連謝韞玉從前絞儘腦汁才能攀上的關係也主動邀請她過府了。
她帶著人和牛痘上門,話說的清楚:“夫人,我這的藥得冇有感染天花的人纔有用,已經感染的治不了。”
“冇感染的能預防這就足夠啦。”刑部尚書的夫人擦著眼淚說:“我小孫子才兩歲,正是可愛的年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韞玉,你可得幫幫我啊!”
謝韞玉還記得,她來刑部尚書家送禮的時候這位夫人趾高氣昂的態度,那時候她就像是個舔彆人腳指的狗。其實也不算,因為舔都輪不到她,有許多的人巴結這位夫人呢。
刑部掌管律法,複查案件,就最終定性權。也就是說一個人惹了禍,最後是什麼罪都由刑部說了算。
她微笑著說:“夫人放心,就交給我了。”
刑部尚書的夫人隱晦保證,“往後你有什麼事情,也放心。”
這纔是免費背後真正的收益,她要的是這些達官顯貴的門路,她們能欠自己一份恩情。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請謝韞玉過府,最後甚至到了爭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