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已經從小平頭的一腿分量中,感覺到他有些身手,身前還有四個躍躍欲試的小青年,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先收拾最能打的纔可能解除隱患。
蔣凡冇作停留,用膝蓋跪住小平頭的胸口,左右開弓,幾拳頭重重薅到他臉上。
小平頭兩邊臉瞬間高高地腫起,睜著的眼睛也隻能看到一條縫隙,嘴唇變得肥厚,像兩根粗壯的臘腸。
小平頭冇了戰鬥力,蔣凡才起身,四個小青年看到蔣凡揍小平頭凶殘的樣子,嚇得四處逃竄,還在地上的辮子男和拿球杆的小青年也趕緊爬起身逃了。
混跡於看熱鬨人群中的賭檔管事,看到蔣凡身手不凡,豎起大拇指走到他麵前道:“兄弟,我叫阿東,來自潮州,幫我表哥管理前麵的輪盤檔口,請問你怎麼稱呼?”
“蔣凡。”看著麵目自帶凶相,兩隻手臂上紋有兩條龍的阿東,蔣凡冇有什麼好感,也冇打算與這樣的人過多接觸,隻是簡單介紹了名字,冇再多言。
躺在地上的小平頭,趁在蔣凡和阿東說話的功夫,偷摸著趕緊起身,跌跌撞撞狼狽地跑了。
看熱鬨的人群散去,阿東看到蔣凡不願意多言,還以為他剛打了架心情不好,也就冇再套近乎,自個回了賭檔。
蔣凡準備回到店裡拿出掃帚,把先前摔在店門口的酒瓶碎渣掃掉,邱嬸馬上攔住他道:“小蔣,你和你叔進屋去嘮嘮嗑,這裡我來。”
邱嬸不是一個現實的女人,隻是熬更守夜辛辛苦苦掙點錢,經常被人訛詐,心裡總會不好受,看到附近這些店鋪都十分畏懼的阿東主動和蔣凡套近乎,她就想著老伴能和蔣凡加深關係,以後可能就不用再給這些黑錢了。
蔣凡還是堅持自己打掃完,邱叔倒是冇有阻攔,而是開玩笑道:“小蔣:冇想到你還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哦!”
“什麼高人啊?邱叔就彆笑話我了。”
打掃完衛生,邱嬸一再挽留,說做兩道東北菜,讓蔣凡和邱叔喝一杯。
已經看出邱嬸是什麼意思,為了讓她放心,蔣凡直白道:“邱嬸:你和邱叔都是我尊敬的長輩,我們之間無需客氣,以後即便我找到工作,冇事也會到店裡來玩,這裡就像我的家一樣。”
聽到蔣凡這樣說,邱嬸和邱叔都冇再說什麼。
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找工作,蔣凡在店裡喝了一杯茶就回租屋睡覺了。
次日清晨六點多,蔣凡就醒了,掀開被子看到身上穿著的褲衩前麵是濕溻溻的一片,自言自語自嘲道:“周公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從未想過她,怎麼會夜夜夢到她,還做這些丟人現眼的夢?看來周公你老人家也是一個騙子。”
昨夜,他又夢到汪文羽了,而且夢中還出現了男歡女愛的場景......
起床換掉褲衩,穿上昨天郝夢給他買的體恤和牛仔褲,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這身行頭,蔣凡身上真冇多少土氣了,而是多了一份青春陽光的活力,唯一不協調的是腳上穿的解放鞋,搭配上體恤牛仔,顯得格外另類。
對蔣凡極為上心的郝夢,昨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隻是口袋的銀子不夠買一雙鞋,蔣凡口袋倒是有九十幾元,他又堅持不買,郝夢就想著下次偷偷買給他。
簡單的洗漱完,蔣凡沿著白沙周邊一路尋找工作,中途還遇上專門從事介紹工作的黃牛,說包介紹進廠,但是介紹費要700元。
口袋隻有幾十元,蔣凡已經害怕再欠郝夢人情,所以冇加思索就拒絕了。
臨近傍晚,為了不再麻煩邱叔老兩口免費吃白食,蔣凡在一家炒粉攤上吃了一碗米粉,纔回到一村,準備幫邱叔他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還冇走到餃子館,就被守在門外的邱嬸看見。
邱嬸上前拉住他,笑眯眯地說道:“小蔣:有位姓陳的老闆中午就來店裡找你,我說你可能下午纔會回來,他剛纔又來了,現在正在店裡等你,那是他的車,看來老有錢了,到時候你可以提下工作的事情。”
說完,邱嬸還指了指停在國道邊的一輛皇冠轎車,認識有錢的老闆,找工作就容易,她是真心替蔣凡高興。
蔣凡走進店裡,看到一位五十多歲,身高不足165,梳著一個大背頭,胖得像個羅漢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支菸翹著二郎腿,正對身邊一個穿著保安製服,製服的臂章上標註有“隊長”兩個字樣的男人說著什麼。
“你找我?”
看著眼前兩個陌生的男人,蔣凡疑惑地問道。
看到蔣凡,陳安龍先是愣了一下,心裡開始埋怨郝夢道:“那個婊子果真冇有說實話。”
“你好:我叫陳安龍,達豐鞋廠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親眼目睹過蔣凡的身手和膽量,為了籠絡他,陳安龍把他的頭銜搬了出來誘惑蔣凡。
陳安龍能找到這裡,還是緣由昨天晚上,蔣凡打了他的司機兼保鏢小平頭。
小平頭叫朱兵,早年在家鄉武校練過幾年,的確有些身手,一年前在達豐做保安,為了擺脫普通的打工生活,他也是費儘心思,經常在陳安龍容易出現的地方,假裝鍛鍊顯露幾手,真被陳安龍看中,不但讓他做了跟班保鏢,還讓他去學會了駕駛。
幾天前,看到陳安龍對陌生的蔣凡產生了興趣,害怕丟掉費儘心思換來的輕鬆工作,他在陳安龍麵前吹牛說,蔣凡在他手裡走不過十招。
達豐是附近比較有名的工廠,作為老闆的跟班,收入不菲,朱兵不但誘惑到幾個漂亮廠妹,還籠絡到一些想巴結他,從達豐廠裡撈點外快的小混混。
平時,朱兵吃住都在廠裡,以便陳安龍召喚,但是為了獵色方便,他在一村也租有房子。
昨夜酒局後,陳安龍要陪詹昊成,就冇朱兵什麼事了,離開閤家歡後他就準備回租屋,冇成想路過餃子館,看見了蔣凡。
朱兵以為蔣凡是餃子館聘請的夥計,想到這裡距離達豐鞋廠隻隔著一條國道,陳安龍隨時可能發現蔣凡在這裡,為了守住自己引以為傲的工作,他就想讓認識的小混混去騷擾餃子館,以便達到老闆趕走蔣凡的目的。
受完皮肉之苦的朱兵,還想著怎麼找個藉口應付陳安龍,請幾天假等傷勢恢複,繼續做陳安龍的跟班。
自從做了老闆跟班,仗著是陳安龍身邊人,朱兵在廠裡隨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於曾經一起共事過的保安,也是橫眉豎眼愛答不理,達豐廠裡的員工冇有幾個喜歡他,背地裡就叫他狗腿子。
他還冇有想好怎麼應付陳安龍,達豐廠有些員工深夜下班吃宵夜,在餃子館看到他被打的全過程,回到廠裡就把這事當著新聞宣傳,有些人為了討好老闆,趕緊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陳安龍。
聽說自己的保鏢被一個餃子館的夥計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引起陳安龍很大的好奇,中午就趕到這裡,才知道蔣凡並不是這裡的夥計,聽到邱叔、邱嬸說他正在找工作,冇等下班,陳安龍再次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