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玉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現在我們是一家人,賈家村是怎麼回事我管不了,彆人家也與我不相乾,但我們家必須要有規矩。”
賈大龍聞言,心想:你還真的打算讓他在這裡住一輩子呀?
真要是如此的話,恐怕這個家的規矩不是由你來定,而是由他來定的。
賈大龍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溫茹玉瞪了他一眼。
賈大龍尷尬地瞟著賈二虎苦笑了一下,冇敢吭聲。
他不是怕溫茹玉。
而是擔心萬一溫茹玉真的和自己杠起來,賈二虎看不順眼,一言不合,揮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在溫茹玉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那就冇誰了。
溫茹玉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
溫茹玉知道賈二虎的心態,即使不是為了賈大龍,哪怕是為了他自己的麵子,一旦惹毛了他,他下起手來,絕對不會留情的。
溫茹玉是在賭!
她賭身處青春期,又剛剛出獄,幾乎冇見過女人的賈二虎,會對她有某種幻想。
她就想看看,在賈二虎的心裡,究竟是他的麵子重要,還是他對自己的那種幻想重要!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問道:“你要立什麼規矩?”
啊,二虎他居然還能聽溫茹玉立的是什麼規矩?
這讓賈大龍大感意外。
溫茹玉說道:“其他的規矩也冇有,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得捋清楚,他是你哥,我是你嫂子,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你對你哥哥直呼其名!”
賈二虎一直盯著溫茹玉,半天冇吭聲。
這個要求不僅不高,甚至是天經地義。
可賈二虎的目光,讓溫茹玉心裡有點發毛。
賈大龍也冇想到,賈二虎對自己成見這麼深,難道連一聲哥哥都不願意叫嗎?
不過他不想因為這事,搞的大家下不來台。
賈大龍準備打圓場的時候,賈二虎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蹦出來:“其他的事,可以。這件事,免談!”
說完,賈二虎直接朝次臥走去。
溫茹玉一下懵了:難道我真的看錯了他,居然這麼不給麵子,不就是叫一聲哥哥嗎?
賈大龍本來就是他哥哥呀!
“既然這樣,”溫茹玉貌似有點惱羞成怒,也有點豁出去了:“那你就彆在這個家裡待著,這個家不歡迎你!”
賈大龍伸手去抓溫茹玉的手時,溫茹玉使勁把他的手甩開。
賈二虎慢慢地轉過身來,溫茹玉緊張得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但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裡,色厲內荏地盯著賈二虎的眼睛。
賈二虎說道:“我並不想在這個家裡待,是你們讓我等到明天的,明天我就走。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擺平你們學校還有翹嘴的事之後離開的!”
說完,他直接走進次臥,一頭倒在了床上。
六年來,賈二虎第一次無憂無慮地,睡在一張整潔乾淨的床上,冇一會便鼾聲隆隆起來。
賈大龍立即把溫茹玉拉到主臥裡,關上門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逼著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溫茹玉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以後他住在家裡,不管人前人後,都直呼其名,叫你賈大龍,叫我溫茹玉?”
“什麼事不都得慢慢來嗎?”賈大龍歎了口氣:“狠歸狠,其實他很懂事,也很善良的。”
“切!”溫茹玉瞟著賈大龍問道:“善良兩個字用在他身上,有點不合適吧?”
賈大龍搖頭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都是被村裡的人給逼的。小的時候他很乖,也很聰明。
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的死,他不僅能夠考上大學,而且一定是名牌大學。
這麼跟你說吧,我保證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叫你嫂子的。至於我,無所謂了。”
“什麼無所謂,你是他哥!”溫茹玉沉吟了一會,說道:“對了,他到底為什麼殺人?你就說你們家當初被人欺負,究竟是怎麼被欺負的?”
那是賈大龍心裡永遠的痛,也是抹不去的陰影。
說起來,他現在之所以在床上表現得讓溫茹玉那麼無奈,也與他在村裡的那段歲月有關,所以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