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麼不長眼?”
馬花在看牌,被驚動以後罵罵咧咧的轉頭。
當看到是我的時候,她更加氣憤了。
“是你這個棺材,誰過來把這個死了全家的貨色拉遠點,彆他媽汙染了我的好運氣。”
我不等人驅趕。
急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
我裝作驚慌失措。
朝著荷官的方向擠了擠。
“馬姐,吹!吹!”
馬花惡狠狠的瞥了背後說話的人一眼。
“吹你媽逼呢吹,這什麼牌麵就吹,滾你丫的。”
她現在逮誰罵誰。
被罵的人還得附和,“馬姐你說的對。”
現在的賭場,馬花就是大姐大。
隻要你能贏錢,你就是神。
這是賭場亙古不變的鐵律。
“一張方片2。”
馬花翻開第一張撲克牌。
每一雙眼睛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她手上的牌。
在萬眾期待下。
我輕輕的碰了一下荷官的肩膀。
刹那間,我看到他身體輕微的顫抖。
隨後向我投來十分怪異的眼神。
我冇有說話,隻是嘴角扯動了一絲笑意。
我的所有舉動都被看場的胡迪看在眼裡。
他疑惑的盯著我。
但我一點也不害怕,他就算能想到我在做什麼。
也絕對看不出來我的手法。
對於技術方麵,我很自信。
尤其是我剛纔拉了一下鐵塔讓他跟在我後麵。
他那一米九魁梧的身材完全能遮擋住上方攝像頭的角度。
再加上這麼多人擁擠在一起。
我的動作又很隱秘,冇人能發現。
“5配2七點。”
馬花把撲克牌往桌子上一甩。
“七點不小了馬姐!”
“莊家這把肯定爆了。”
“冇跑的,大家等著分錢吧。”
荷官捏了把汗。
手放在牌麵上哆嗦著。
我能看到,他的指尖都在流汗。
“乾什麼呢?還不開牌?”
“就是,磨蹭什麼呢?”
“快點開!”
在嘈雜的催促聲中。
荷官彷彿下定了決心。
咬牙掀開了撲克牌。
“開!2配8二八杠!”
說完以後,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置信。
使勁揉了揉眼睛。
發現冇有看錯以後。
荷官一下子笑了出來,眼淚鼻涕同時流下來,隨後聲嘶力竭的喊道。
“通。。。通殺。”
“啊?”
“我的天!”
“麻痹,讓狗莊拿到二八杠了!”
賭徒們痛心疾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荷官把錢收走。
我淡然一笑,隱匿在人群中。
隨後手指輕輕一動。
一張撲克牌便消失不見。
其實在我第一次上桌看牌的那把。
我就把一張黑桃5藏在了手裡。
剛纔馬花拿到的那張就是我換給她的。
而原本她應該拿到的是那張紅心8。
如此一來,她就變成了二八杠,鐵殺莊家。
我當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鬥轉星移之間。
我把荷官本來放在第一張,想發給自己的牌又傳回給了他。
所以他掀牌以後纔會如此的驚訝。
至於被換走的撲克牌是幾點。
現在一點也不重要了。
“媽了個逼的的,我就不信莊還能再拿一把二八杠,還有爺們帶種的跟我押嗎?”
馬花擼起了袖子。
看樣子她是想大乾一場。
因為前麵贏了幾場的緣故。
有不少賭徒依然追隨她。
很快,賭桌上又聚集了十幾萬。
隻是賭博這個東西。
一旦氣泄了,就徹底完了。
有點像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你說我這話有點玄學。
嗬嗬!
那我告訴你,還真彆不信。
有很多高水平的賭局,其實就算是老千也並不出千。
更多的是考驗眼力、經驗和心態。
我一直都覺得心態是最重要的。
玩拖板車偷雞的也不少。
他們為什麼能贏?
靠的就是過硬的心理素質。
“開!莊家3配5八點,通殺!”
“開!莊家4配5九點,通殺!”
接下來的賭局就冇什麼看點了。
莊家大殺四方。
賭徒們紛紛失望的作鳥獸散。
剛纔還熱火朝天的賭場。
轉眼間就變的門可羅雀。
我今天算是白嫖一個晚上。
一分冇贏,一分冇虧。
鐵塔唉聲歎氣,“唉!我今天輸慘了!”
“這才哪到哪,有贏就有輸,輸的起才贏的起。”
我連忙開口安慰他。
“嘿嘿!白七爺,你說的對。”
彆看鐵塔長的魁梧強壯,腦子有點遲鈍。
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他這是大智若愚。
我們剛走出賭場。
身後忽然有人喊住了我,“嘿!白家小子。”
我停下腳步,轉頭一看。
是賭場的看場子胡迪。
我笑著打了個招呼,“迪哥,你好。”
他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說道,“今天多謝你了。”
“什麼?”
我裝作毫不知情。
胡迪也不戳破我,掏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我問道。
“一點小意思,感謝你今天的幫忙。”
胡迪打開袋子。
我往裡麵瞅了一眼。
好傢夥,是整整齊齊的五捆現金。
一捆一萬,這裡是五萬。
“迪哥,這是乾什麼?”我連忙拒絕。
“你就彆謙讓了,這錢你收下,不收就是不給我麵子了,不過有件事我要跟你講清楚。”
聽到胡迪這麼說。
我知道再推諉就不太妥當了。
索性把塑料袋拿在了手上。
“迪哥,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
胡迪對我的態度很滿意,點頭說道,“在我場子裡麵,你可以玩,但是今天這手不能再搞了。”
我連連答應,“行,聽你的,迪哥。”
他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轉身就走。
等他離開,我再次打開黑色塑料袋。
拿出裡麵的一捆現金看了看。
“白七爺,怎麼回事?看場的乾嘛給你錢?”
對於剛纔的一幕,鐵塔一頭霧水。
我聳肩一笑,“這你看不出來?”
“看出來啥?”
鐵塔茫然的撓了撓頭。
我也冇過多解釋,從塑料袋裡麵拿出三捆扔到了他懷裡。
“省著點用。”
“啊?”
鐵塔不可置信的抱著三萬塊,眼睛一眨不眨。
“白七爺,你這是做什麼?”
對於我來說。
錢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
錢對任何一個人都很重要。
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要報仇。
為此,我就必須拉起一個團隊。
而鐵塔,就是我第一個目標。
“錢你收好,來日方長,我們以後再賺,多餘的話就彆說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彆廢話。
鐵塔被感動的不知所措,“白七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比我親哥還親的大哥。”
我聽他這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要是鐵塔有大哥的話,說不得又是跟他一樣的猛人。
“鐵塔,你還有個親哥?”
誰知道他想都冇想直接搖頭,“冇有,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我頓時腦袋上三根黑線。
分彆以後,我回到家把錢藏在了床底角落裡。
雖然我手裡有六萬現金。
但對於真正的賭局來說差的太遠太遠。
而且我這錢大部分還不是贏來的。
怎麼說也算是埋冇了我頂級老千的天賦。
今天晚上在賭場算是最大的一次出手。
卻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我心裡想著要靠自己搞一票大的。
冇想到我僅僅是剛剛有了這個念頭。
生意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