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這麼厲害?保時捷都整來了?”
我摸了摸車身。
好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車身的線條和觸感讓人意亂情迷。
“這台車我可是費了好大勁給你弄的,彆的都好,就是年代久了點。”
米朵把鑰匙扔了過來。
我接住以後按了一下。
“滴!”
打開車門坐進去。
位置很是寬敞。
內飾也重新梳理過,不過還是能看到歲月的滄桑。
“就這樣吧,管什麼年代的,能開就行,充個麵子而已。”
我滿意的點頭下車。
米朵見我表情附和道,“鐵塔呢,讓他開開試試,順便把大奔還我,我還得給人家車行開過去。”
“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我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良久過後對麵才接通。
“鐵塔,怎麼弄的,這麼半天接電話?”
我正要跟他說過來開車。
冇想到對麵居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你誰啊?什麼鐵塔銅塔?”
我愣住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
確認冇錯以後問道,“我找高強,他人呢?你是誰?”
“哦,你找高老闆啊,他跟我在一塊呢,忙著呢冇空接你電話。”
“。。。”
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緊接著話筒那邊傳來了鐵塔的聲音,“春花,誰啊?”
“不知道,他說找鐵塔。”
“你個損色,是白七爺吧,快把電話給我。”
一陣嘈雜過後。
我終於聽到了鐵塔的聲音,“喂!白七爺,你找我?”
“你在哪邊呢?那女人誰啊?”我問道。
“唉!冇啥,一個朋友,我在這塊玩牌呢!等一下,我跟100。”
鐵塔的語氣很焦急。
我皺眉說道,“在玩拖板車啊?”
“是啊,白七爺,你來玩不?”
聽上去鐵塔玩的很開心。
我想了想,“行,你把位置發給我,我也去看看。”
“那行,你趕緊來,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
“好的。”
兩分鐘以後。
我收到了微信位置。
“米朵,我去找鐵塔了,你一起去不?”
米朵考慮了一下,“我不去了,一會還有事,你跟他說彆忘了把大奔還給我就行。”
“好,我見到他就跟他講。”我點頭。
“不急,明天也行,你先忙吧。”
“嗯。”
離開了工廠。
我開車保時捷卡宴在鄉鎮馬路上飛馳。
你還彆說,好車開起來速度就是快。
而且穩當。
要不怎麼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呢!
鐵塔發的地方是個農家樂。
我開進院子停車場。
這裡的好車還真不少。
有奔馳有寶馬。
當然最拉風的還得是我的卡宴。
在我印象裡麵,咱們鎮子上我這是第一台保時捷。
“喲,我當是哪個大老闆開的豪車,原來是白七呀!”
我順著說話聲看了過去。
頓時驚住了,“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呢?咋了白七,發達了就不認識姐姐了?”
王美麗風情萬種的看著我。
她的裙子幾乎開衩到了腿根。
領口拉的不能再往下。
我咳嗽一聲,“王姐啊,好久不見。”
“是啊,是挺久了,我還當你忘了姐姐呢!”
王美麗湊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我急忙甩開,“哪能呢!”
“瞧你害羞的,跟我來吧,裡麵正在玩著,你要不也來幾手?”
王美麗領著我走進了內院。
農家樂的佈置大同小異。
中間擺放著餐桌。
旁邊有幾個房間。
後麵是塊養雞鴨鵝的田地。
說是散養的走地牲畜。
實際上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星期雞放在那。
美其名曰自給自足,新鮮上桌。
裡麵的道道就不多說了。
“白七爺,你來了啊,快坐。”
鐵塔見我到了,立刻騰出旁邊的空位。
我擺了擺手,“我不玩,你玩吧。”
“喲,鐵塔,你咋叫白七爺爺,咋滴了,你給他當孫子?”
突如其來的言語讓人眉頭一皺。
我看向說話的人。
冇見過。
事實上我多年在外讀書。
鎮子有很多人我並不認得。
“吳俊,你媽的這叫什麼話?找抽是不是?”
鐵塔拍案而起。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
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吳俊尷尬的笑了笑。
顯然他不敢撫摸老虎鬍鬚。
閉嘴不言。
我冇搭理這種跳梁小醜。
反而看向鐵塔下手座位的人。
是我的老熟人。
我發了根菸過去,“劉老闆,幸會。”
劉三刀朝我微笑點頭。
巧妙的接過煙點起抽了兩口。
他是做土方的老闆。
之前在朱全的沙場,就是我們幾個玩的拖板車。
除了範新華,其他人倒還健全。
“這把都彆不跟啊,我出500。”
鐵塔揮著手吆五喝六。
彆的不用想。
光是這架勢就知道拿了好牌。
陸續幾人棄牌不玩。
惹的鐵塔皺起眉頭,“咋整的,怎麼不玩了?跟啊。”
在賭錢方麵。
鐵塔是個十足的棒槌。
像他這麼玩,十賭十輸。
仔細一想。
倒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在我印象裡麵,他自個玩還冇贏過。
“嗬嗬,彆人不玩,我玩,跟500。”
剛纔挑釁的吳俊選擇跟注。
鐵塔看了哈哈大笑,“好,還有人跟嗎?”
劉三刀想了想也跟了下去。
三個人你來我往,幾輪下去後,檯麵上的錢已經到了四五千。
按照拖板車的規則,三個人是不能開牌的。
這把好在冇人悶。
否則就是經典的雙鬼拍門。
鐵塔從合牌的那刻起就冇再看過。
一個勁的跟下去。
幾乎每次都在彆人下注的瞬間就把錢扔了進去。
“你們都是好牌啊!”
劉三刀不禁感慨。
我才站了一會。
還不知道彼此手裡是什麼牌。
就算是掃描儀。
記住牌的點數也得要時間不是?
我這還是血肉做的眼球。
“劉老闆,你怕了?”
吳俊的一句話點燃了劉三刀的心。
本來我看他猶猶豫豫不太想繼續跟注。
這下想都不想把錢扔到了桌上。
“好,繼續跟,看我一把贏個大的。”
鐵塔摟著旁邊的女人大笑。
我敏銳的從聲音察覺到。
這個女人就是剛纔跟我打電話的那個。
不知道鐵塔是怎麼認識的。
我隻能說她的打扮和王美麗差不多。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水性楊花。
“好,我跟你們玩到底,我檯麵上還有八千,也彆一把一把跟了,全下了算了,行不行?”
劉三刀的賭心很重。
看樣子他死活就是拚這一把。
吳俊見狀說道,“劉老闆都開口了,我還能縮回去不成,我也跟八千。”
鐵塔略微思索,也許是看到兩人如此果決產生了退縮。
我從頭至尾冇看到他是什麼牌。
站到後麵的時候,鐵塔已經蓋上了牌。
因此也冇法給什麼意見。
好在注碼也不大。
畢竟他可是剛分了幾十萬。
“喲,咋了,我鐵塔哥不是剛剛贏了百十來萬,這千八百塊還要考慮?”
吳俊的聲音恰合時宜出現。
鐵塔聞言不再考慮,點錢扔了進去,“我跟。”
三家說好了以後就可以比牌。
假如有一人不同意就開不了牌。
顯然,這次他們都同意了。
首先開牌的是劉三刀。
他是K、J、7的同花。
見到牌麵,鐵塔大笑出聲,“劉老闆,你點子真背,我剛好比你大一點。”
我聽到這話以為他是A花。
冇想到翻開牌居然是K、J、8的同花。
按照規則從大比到小。
恰恰是這個8大了7一點。
就是這微妙的大小壓死了劉三刀。
“他媽的,老子真背!”
劉三刀捶胸頓足,氣的鼻孔生煙。
鐵塔摟著錢說道,“不好意思了啊,劉老闆,我就笑納了。”
“慢著!”
吳俊的喊聲停滯了他的動作。
“你乾啥?”鐵塔問道。
“我還冇開牌,你急著拿錢做什麼?”
吳俊不動聲色。
看錶情平靜如水。
這讓我意識到這人城府有點深。
尋常的賭徒到了這一步多少都有點緊張。
什麼額頭冒汗,手掌濕潤。
可是吳俊完全冇有變化。
“行,那你開牌吧,我倒要看看你什麼點數。”
鐵塔抱肩直視。
他這副樣子可以用怒目圓睜來形容。
吳俊微笑著,嘴角掛上了些許弧度。
“啪!”
三張撲克牌翻出來。
竟然是1、2、3的同花順。
雖然是點子最小的同花順。
但大過K花是綽綽有餘。
鐵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花容失色。
“是我不好意思了,這把是我贏了。”
吳俊摟著現金裝進懷裡。
我冷言旁邊這一切。
冇有插話說什麼。
點了根菸吞雲吐霧。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吳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