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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老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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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神秘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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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米朵繪聲繪色的敘說著剛纔的一幕幕。

我聽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簡直把我描繪成了香港賭片賭神的模樣。

“這麼厲害啊,白七爺,那骰子是怎麼回事?”

鐵塔邊開車邊問。

米朵也露出渴望的眼神。

為了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我笑著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三顆骰子有問題,劉能激怒我,就是為了讓我坐莊,然後栽贓我。”

“可是那三顆骰子不是被劈開了嗎?冇有問題啊。”

米朵有點納悶。

我笑了笑,“因為水銀骰子已經被我換掉了,從剛開始王美麗跟我說玩骰子的時候,我就在口袋裡準備了三顆骰子,就在廠子小賣部買的。”

“我靠,未雨綢繆啊,白七爺,還得是你。”

鐵塔回頭豎了個大拇指。

我罵道,“開好你車,看前麵。”

米朵又提出了疑問,“不對啊,被你換掉以後,三顆水銀骰子去哪了?”

我指了指她的口袋,“你摸摸。”

米朵詫異的一陣摸索。

從褲子兜裡掏出了三顆骰子,“啊?你什麼時候放我身上的?”

“就在你靠近我的瞬間。”我解釋道。

“你太厲害了,白七爺,簡直神了。”

米朵拿著骰子放在手心看了又看。

她不太懂賭場的規矩。

還不知道我把骰子放她身上。

萬一她被搜到,就做實了出千的後果。

等到分完錢。

米朵更是把這茬忘到了九霄雲外。

我出千的原則向來是不留臟到身上。

這是來源於父親對我的諄諄教誨。

事實上,這次也幫助了我。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千參與賭局。

本就是一次次在萬米高空走鋼絲。

將來,我相信會遇到比這凶險萬分的賭局。

難得的週末。

我睡到日曬三竿,自然醒。

起來以後。

照常去街角的早餐店吃碗餛飩。

因為每天都來的緣故。

老闆跟我很熟,“白七,還是老樣子?”

“嗯,老樣子。”

我笑了笑。

跟其他人不一樣。

我吃餛飩要放很多糖。

並不是我對甜味情有獨鐘。

而是覺得生活已經很苦了,不吃點糖說不過去。

“今天休息啊,這麼晚纔來?”

老闆端著餛飩放到了桌上。

我點頭回答,“是啊,難得放假。”

剛吃了四口。

門外的喧囂吸引了我的注意。

端著碗走向人群。

六七個人圍成一圈蹲在地上。

目不轉睛的看著中間挺著肚腩的胖子。

“買定離手啊,多買多賠啊!”

是賭局?

大上午的沿街就開始了?

我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向裡麵張望。

地上擺放著很多小石子。

胖子手拿一把戒尺吆五喝六,“開始了啊!”

隻見他抄起小石子。

往地上輕輕一砸。

“稀裡嘩啦!”

散落一地。

隨後他開始用戒尺分撥石子。

“2,4,6,8,10。。。”

一枚枚石子被撥到一旁。

最後隻剩下一顆孤零零的留下。

“單啊,這把開單,吃雙賠單啊!”

胖子眼疾手快。

拿掉押注雙數的注碼。

賠付押單。

可我在旁邊看的清楚。

這把押單的就十幾塊錢。

押雙的差不多得有小一百。

明顯的莊家賺大了。

不過玩的注碼太小,我興趣不大。

而且這個胖子還有手法。

他的袖子裡藏了幾顆小石子。

不管甩出來的數量是多少。

他想要開單或者開雙全憑自己想法。

我看了兩把,索然無趣。

如此低級的出千技術。

但凡眼睛尖一點都能看的出來。

因為胖子很笨拙。

大概是手上肉太多的緣故,還有幾次失誤了。

數石子的同時,還能聽到掉落的聲音。

這麼多人圍著,愣是一個都看不到,聽不見。

我歎息著搖了搖頭。

果然這個世上還是棒槌多。

正要轉身離開,安心的吃餛飩。

我旁邊的一位老人忽然叫嚷起來,“他媽的,怎麼老子一把都押不中,你這攤子是不是有鬼?”

“這話可不興亂說,老頭,飯能亂吃,話不能瞎說,你懂嗎?”

胖子聞言立刻抬起頭,怒目直視。

老人嘴裡罵罵咧咧,身體卻很誠實。

又掏出一張50的放到了押單上。

“開,老子不行這把還能輸。”

胖子瞥了他一眼,“買定離手啊,買多賠多啊!”

“嘩啦啦!”

胖子抓起石子一陣搖晃。

然後猛的甩到了地上。

“2,4,6,8。。。”

押注的人屏氣凝神。

有個押了五塊的大媽尤其認真。

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石子。

大概望眼欲穿這個成語就是這麼出現的。

“剩兩個,開雙!”

胖子一把拿走押單的錢。

嘴巴差點都裂到了腦後。

“他媽的,老子點子真他媽的背。”

老人氣的直跺腳。

我覺得冇多大意思,端著碗回到了座位上。

才吃了兩口,就發現對麵突然多了個人。

抬頭一看,竟然是剛纔的老人。

“老闆,給我來一碗餛飩,要大的,薺菜餡。”

“還咧,馬上。”

老人掰開一次性筷子。

嘴裡呼呼的叫囂,“媽的,點子真背!”

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冇打算管這檔子事。

可是老人說歸說,抱怨也行。

問題是唾沫四濺,飛到了我的碗裡。

這玩意,我還怎麼吃?

我皺著眉頭放下勺子,“老頭,誇張了吧,你都噴到我碗裡了。”

“我去,多大點事,你喊什麼?大不了你這碗給我,等下我那碗你拿去吃好了。”

言罷,也不管我同不同意。

老人一把拉過我的碗放到了他麵前。

隨後大快朵頤起來。

還不等我開口。

他就邊叫喚邊把到嘴的餛飩吐了出來,“我的媽,這什麼味?甜的齁心,啊呸!”

“算了,你慢慢吃吧。”

我有點不耐煩。

不太想跟這麼大歲數老人家理論。

見我要起身。

老人一把拉住我,“不行,你不能走,餛飩說好了我要賠給你的。”

“我不要了,你鬆手。”

我掙紮著離開。

可惜一使勁,力道就像石沉大海。

竟然脫不開。

緊接著我用出全身的力氣。

還是不能甩開老人手。

“彆費勁了小夥子,就憑你,還差點火候。”

老人輕描淡寫。

可我已經麵紅耳赤。

喘著粗氣坐下來。

我表情凝重的看著他,“你是什麼人?”

“我?嗬嗬,就是個小老頭罷了。”

我開始仔細打量麵前的老人。

他頭髮鬍鬚花白。

臉上皺紋浮現,眼睛卻炯炯有神。

穿著破爛襤褸的衣裳,光是補丁就有七八處。

我低頭一看。

好傢夥,褲衩子都隻剩半截了。

“小夥子,看什麼看,冇見過我這麼帥的老頭?”

老人的語氣輕佻浮誇。

我冷冷的說道,“故弄玄虛。”

“喲,彆的我不敢說,弄翻你是分分鐘的事,不信你要不要試試?”

老人喝了口甜湯齜牙咧嘴。

但我知道他此言非虛。

我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紅腫。

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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