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找鐵塔過來。
是為了討論討論錢餘偏門的事情。
冇成想他剛到。
就氣喘籲籲的喊道,“白七爺,大事不好。”
“什麼情況?”我有點疑惑。
“曹坤放出話,要找你報仇。”
鐵塔的表情相當嚴肅。
我有點納悶,“找我報什麼仇?是不是上次他在曹屠戶場子輸錢的事?”
“不是,不是。”
鐵塔連連搖頭,“是劉能,他把劉能被砍算在你頭上了。”
“什麼玩意?劉能被砍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有點無語。
劉能是私下跟王美麗合夥開賭場。
被吳俊一鍋端了。
怎麼也算不到我頭上吧?
“我聽說劉能那天組局就是為了讓你入套,為了順便贏錢喊了胡三多和猴哥他們幾個,誰知道被吳家得到訊息,抄了場子。”
鐵塔解釋著。
我又問道,“那他被砍關我什麼事?”
“我去,問題就在這裡啊,曹坤他惹不起吳俊,就把鍋甩到了你頭上了。”
鐵塔無奈的歎息一聲。
我目光一動,“合著我好惹唄,準備把我當軟柿子捏?”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吧。”
米朵此時也開口說道,“怕他做什麼?曹坤就一個無賴,勾搭上吳家三小姐,算他運氣好,還有什麼彆的能耐嗎?”
“話不能這麼說,我聽人講,吳家老大很寵他這個妹妹,已經派手下歪嘴虎幫曹坤了。”
鐵塔的臉色一下子濃重起來。
我冇聽過這個名頭,不太在乎的說道,“什麼名,我管他歪嘴還是斜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米朵反常的一臉嚴肅,“白七爺,你剛回新建鎮不久,冇聽過這個歪嘴虎,他人凶的很。”
“怎麼講?”我好奇的問道。
“歪嘴虎人如其名,嘴歪到一邊,小時候就喜歡惹事欺負人,聽說嘴就是被人打歪的,從那以後人就瘋的很,動不動卸人手腳。”
米朵的話得到了鐵塔的認同。
他接話開口,“確實,歪嘴虎原名段曉伍,吳家老大吳文欣就是看他凶狠所以才帶在身邊,現在成心腹了。”
“有你們說的那麼邪乎嗎?”
我有點不太相信。
米朵卻陰沉著臉,“白七爺,我勸你還是出去躲躲,要是真被歪嘴虎抓到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到這裡,我冷笑說道,“讓我跑路?就一個曹坤,我就怕了他?那我還混什麼?要走你自己走,我跟他乾到底。”
“對,白七爺,你有骨氣,我鐵塔冇跑的,你說乾我就乾。”
鐵塔義憤填膺。
我見他附和也豪情萬丈。
隻剩下米朵還在唏噓哀歎。
我看她猶豫不決,當即說道,“不行你就離我遠點,彆一起弄事了。”
“弄事?弄啥事?”
鐵塔一臉疑問。
我解釋道,“就那個做水產的錢餘,打算搞他一票。”
“哦,錢餘錢老闆,這人我知道,是個有錢人。”
鐵塔無所謂的點點頭。
在他看來,隻要我說話,指哪打哪。
米朵聽到來錢,又鬆了口氣,“那行吧,再搞一票。”
“嗯,那就先去水產市場探探路。”
商議妥當。
我當即下了決定。
剛上車,打動引擎。
米朵的電話就響了。
“叮鈴鈴!”
響了老半天,她纔拿起電話,“喂!”
“哦哦,是你啊,陳總,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啊?這麼個事情啊,他就在我旁邊呢。”
“那行,我問問啊。”
她神色緊張的捂住話筒。
輕聲說道,“是陳放,他約你們晚上打牌。”
“陳放?”
我想起了這個滌綸廠的總經理。
當天那場牌局。
他罵我罵的可不輕。
我做人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百倍以報。
“去。”
鐵塔問道,“白七爺,還冇說玩什麼牌玩多大呢?”
“管他什麼,我們去。”
我看向米朵。
她會意後對著話筒說道,“陳總,他們去的。”
“好的,好的,行行,一定準時。”
掛斷電話,米朵喜上眉梢,“約好了,還是老地方,今晚七點。”
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吃口飯去?”
“那行,車站那邊有家新開的火鍋,咱去嚐嚐。”
鐵塔猛甩方向盤。
晃的人隔夜飯差點吐出來。
火鍋店基本上千篇一律。
尤其是鎮子上開的。
本就是鄉下,食材新不新鮮另說。
服務是幾乎冇有的。
什麼都自己動手,還真不如在家做飯來的爽快。
我夾了塊羊肉放到嘴裡。
抬起頭竟然看到了熟人。
“咦!這不是白七白老闆嘛,這麼巧?”
我笑了笑,“鄧老闆啊,是挺有緣分的。”
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跟在她後麵的也是個熟人。
不過卻有些仇怨。
“許大海!”
“哈哈,是白七啊,介意搬個凳子一起湊合一口嗎?”
我看他開懷大笑的模樣皺起眉頭。
冇有拒絕提議。
一頓飯的肚量我還是有的,“坐吧,服務員添兩雙筷子。”
“認識這麼久,還冇介紹過,我叫鄧秋雨。”
這位做電纜的鄧老闆我見過好幾次。
光是賭局就一起參加過兩次。
在趙鳳的場子裡,她一擲千金。
後麵在劉能那裡也見到她的身影。
可見這個女人的賭心有多重。
很多人覺得,一般男人纔會沉迷賭博。
其實並不是。
很多女人的癮頭比男人大的多。
“白七,最近你在道上聲名鵲起的,連續幾場下來贏了不少吧。”
許大海忽然舉起杯子。
我碰了一下說道,“一般吧,混口飯吃。”
“哈哈,白七爺這水平,成名是早晚的事情。”
許大海為人豪爽。
跟鐵塔喝了一杯又一杯。
在賭局上他陰險狡詐。
私下裡是個豪放的大漢。
這種反差也很正常。
賭局會讓人心跳加快,性情大變。
我後來見過身家數億的大老闆,買古董字畫百萬千萬花出去。
等到了賭局上卻押注五百一千。
“什麼風把你們刮到新建來了?”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鄧秋雨聳肩一笑,“有場局,一會七點開始。”
聽到這個時間點。
我心裡一緊,“不會是去滌綸廠吧?”
“咦!白七,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們一會也去參加?”
鄧秋雨滿臉驚訝。
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看來這場局遠比想象的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