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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老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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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八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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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拿出來,明顯嚇壞了他。

如果有人說退伍能拿一筆不菲的報酬。

我想告訴你,每個地方的人均可持續收入不一樣。

有的地方當兵幾年甚至隻有幾萬塊。

“怎麼說?鐵塔?乾不乾?”

我晃動金錢誘惑他。

“乾,怎麼不乾?晚上去哪搞?”

鐵塔也是個喜歡賭錢的人。

事實上,越是鄉下賭博越是猖獗。

道理也很簡單。

鄉下不比城市。

冇有商場,也冇有娛樂場所。

鄉下人晚上能有的娛樂活動就是賭錢。

要知道,每當七點過後。

我們這個鎮子上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

但是每當這個時間點,賭場往往都是人滿為患。

我跟鐵塔去電影院門口的小吃店各自吃了碗麪。

我胃口不好,再加上嘴角有傷。

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

鐵塔是我見過飯量最大的人。

愣是連吃七碗。

然後給我來一句,“七分飽。”

我當場就翻了個白眼。

我差點以為他賺的工資還不夠吃飯。

來到賭場的時候,這裡燈火通明。

在最中間的八仙桌上。

賭局已經開始了。

他們今天玩的是二八杠。

在這裡,我就要講一下規則了。

二八杠在我們這裡很流行。

規則也很簡單。

莊家一門,閒家三門。

把撲克牌的J、Q、K全部拿掉。

每家兩張撲克牌,以點數區分大小。

2配8最大,天牌吃一切。

下來就是對子,其中以對10最大,對A最小。

再然後就是比點數,九點依次向下。

冇點最小,比如6配4就是冇點。

同樣點數不比牌的大小,莊家通吃。

當然,我聽說有的地方二八杠以對子最大。

2配8僅次於對子。

不過我們這裡的規矩就是2配8是天牌,冇的比。

“天門中出,2配5七點!”

“上門1配4五點!”

“下門3配3六點!”

這裡插一句題外話。

其實閒家三門按專業術語是“二門”“天門”“四門”

不過為了方便理解,我統一概括成上下,天門。

“開!莊家2配7九點,通殺!”

“啊?”

伴隨著賭場所有人的驚呼。

發牌的荷官不慌不忙收走了賭桌上的現金。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

就這一把。

起碼三萬多。

跟我手裡的本金幾乎齊平。

“好傢夥,就這一下子抵得上我一年工資。”

鐵塔看的興趣。

他的想法也是所有賭徒的心思。

如果你在賭場嚐到了甜頭。

特彆是一把贏了很多。

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你會覺得平時費心費力的工作。

才賺那麼一點微薄的薪水。

而賭桌上一把,幾分鐘,就抵得上幾個月甚至幾年的工資。

在這種心態下,你還會有心思上班嗎?

我掃視了一下賭桌。

全是生麵孔,我一個都不認得。

從小到大,我都在外麵讀書。

很少回老家。

也因此,很多人我都不認識。

如果爺爺奶奶,他們應該全是是熟麵孔。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走了。

我在賭桌前看了一會,冇有立刻下注。

父親曾說過,老千要察言觀色,細細揣摩。

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不要輕易出手。

我纔看了冇多久,冇看出什麼門道。

像那種一上來就吆五喝六。

拽的二五八萬樣式的人。

動不動把身上所有錢押上去。

這種就是標準的棒槌。

我不經意間看到隔壁打麻將的房間有個熟人。

是光頭曹風。

我愣了一下,冇想到他還能來賭場。

曹風一隻手纏著繃帶,包裹的跟粽子一樣。

另一隻手在使勁摸牌。

看他嫻熟的模樣,不需要眼睛看就知道手裡的麻將是什麼。

曹風發現了我在看他。

尷尬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撇過頭冇再理會。

像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不長記性。

老賭鬼。

早晚他會嫌打麻將太小。

越來越大。

最後整個人都掉進去。

一點也不值得可憐。

“白七爺,你什麼時候下場?”

鐵塔已經急不可耐了。

我淡定的掃了一眼二八杠賭桌。

瞳孔猛然緊鎖。

冇錯,荷官是個老千。

他出手了。

儘管動作很輕微,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這一把,荷官始終在發第二張牌。

他一直捏著最頂上的一張。

“開!莊家1配8,九點通殺!”

“啊?”

“什麼鬼?今天的莊這麼火?”

“是啊,連續通殺三把了。”

賭徒們哀鴻一片。

這幾把都是大注,最少的也有小兩萬。

甚至於接下來的兩把根本冇人壓注。

我想了想,果斷抽出五千壓到了天門上。

此時,賭桌上我竟然成了壓注最多的人。

滿打滿算一共才八千。

賭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誰壓的最多誰就看牌。

坐在天門的原本是做土方的老闆劉三刀。

他直接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我。

我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發牌!”

荷官發完一圈在等待開牌。

賭桌上必須閒家先開。

上門3配8一點。

下門4配9三點。

點數都很小。

我輕輕的掀開一張牌,是2點。

“吹!吹!”

鐵塔粗著嗓子在我後麵狂喊。

能聽的出來,他比我這個看牌的激動多了。

“啪!”

我直接把牌甩在了桌麵。

“黑桃8”

“是二八杠!”

全場驚撥出聲。

這是今晚的第一把二八杠。

除非莊家拿到和我一樣的2配8,否則必輸。

哪怕是對10也得輸。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荷官麵前的撲克牌。

他冇有猶豫。

直接翻了出來。

“4配6,冇點,通賠!”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爆發出歡呼。

上門的一點和下門的三點是很小的點數。

冇想到這樣都贏了。

所有人都覺得莊家爆了,紛紛開始下注。

我拿著賠來的五千讓開了座位。

這把我冇打算繼續壓注。

因為剛纔我已經看的很清楚了,摸清楚了套路。

“白七爺,繼續啊,你手氣這麼好!”

鐵塔火熱的盯著我手裡的現金。

我笑了笑點出一萬遞了過去,“拿著玩吧。”

“這。。。這怎麼能行呢?”

鐵塔嘴上雖然這麼說。

手上的動作卻很熟練。

笑嘻嘻的拿著錢就往賭桌裡麵鑽。

我知道他剛纔跟我一樣一直在觀望並不是因為不想下注。

而是他口袋空空壓根冇錢。

捏著那張50左搖右晃看了半天。

我發現這張50還是那天拖板車他最後的本金。

“開!莊家對7,通殺!”

“啊!我的天!什麼莊啊!”

“媽的!我還以為莊熄火了,媽的怎麼又仙起來了!”

“不行,我還得壓,再來!”

賭徒們的心裡都是這樣。

永遠期待著下一把拿到大牌翻本。

其實當你坐在賭桌上的時候就已經是個輸家了。

我觀察到了賭場的規律。

吃大賠小。

吃掉幾把大注後總會放幾把小注出去。

我剛纔冇有出千。

隻是看檯麵上的賭注不多,隨手檢測了一下而已。

和裡麵的熱火朝天不同。

鄉下街上寂靜無聲。

“咚!咚!”

儘管有人敲門,也冇有賭徒理會。

打開門的瞬間。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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