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柳依依的聲音。
楊天真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下從床邊蹦了出去。
再看陳平光著上身躺在床上,心裡直想挖條地縫鑽下去。
“要是被依依姐看到,該如何是好?”
“小天,在嗎?開下門。”
柳依依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楊天真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抓過床邊的上衣遮在陳平身上。
這才怯生生地打開了房門。
看到門外一臉著急的柳依依,楊天真不敢與她對視,低著腦袋喊了聲,“依依姐。”
柳依依點了點頭以作迴應,身子卻似一條紅鯉般繞過楊天真,直接跨進了屋內。
入眼,便是隻遮著一條上衣的陳平。
這欲蓋彌彰的手法也隻有楊天真才做的出來。
是真怕自己注意不到她脫了陳平衣服啊!
這也更加印證了柳依依的擔憂,這狐媚子還真惦記著她家的陳平。
當聽到陳平被楊天真接走後,她就暗道不好,火急火燎趕了過來。
也幸虧自己來的及時,再晚一步,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你這是?”
柳依依雙手抱胸,用下巴指了指床上衣衫不整的陳平。
那威嚴模樣宛如正宮娘娘在審問宮裡想要爭寵的貴人嬪妃。
小白兔楊天真慌忙解釋道:“依依姐,我就是想給陳大哥擦個身子,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哦?”
柳依依捋了下裙子,屈身坐在了床邊,毫不避諱地拿掉了陳平身上的衣服,也不看楊天真,隻是擰乾淨水盆的毛巾,細心為陳平擦拭了起來。
一邊溫柔擦拭,一邊微笑著罵道:“喝不下就彆喝,你倒好,睡得跟死豬似的,倒是讓天真妹妹看了笑話。以為我不會服侍人呢!”
柳依依擦過一遍,將毛巾浸入溫水中,洗了洗,又朝楊天真致歉道:“小天,都怪姐姐回來晚了。這些擦擦弄弄的,本來就是姐姐的活,今天反倒讓你受累了。”
啊!
楊天真驚得瞪大了雙瞳,聽依依姐這話,她每天晚上都在陳大哥這邊睡覺哩。
“依依姐,你和陳大哥是……是一對?”
柳依依並未正麵回答,隻是羞澀地彆過了頭,欲蓋彌彰道:“你彆胡咧咧,今兒我講的是醉話,他不想讓外人知道。”
確診了!
楊天真其實也覺得陳平和柳依依應該是一對,畢竟柳依依每次望向陳平時,眼中的溫柔,連她都酥了。
但她一直以為是柳依依的單相思,冇想到兩人談的是地下戀情。
一時間,楊天真難過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柳依依看到楊天真臉上的悲傷,心中也掠起一絲不忍,自己這樣對這小妮子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這個念頭纔剛浮起,便被柳依依瞬間掐滅,以往勾搭陳平的那些女人,她可以視而不見,因為那群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但楊天真不同,當初看到她第一眼,柳依依便如臨大敵。
雖然她自信,憑自己的相貌身材還是能壓楊天真一頭,可畢竟她年紀已經不小了,而且楊天真擺明瞭對陳平也有好感,自己再不加把勁,明年怕都能吃上他倆喜糖了。
“小天,彆怪姐姐自私。姐姐不使點手段,真怕爭不過你。”
柳依依滑過陳平的腹肌,正要掠過,卻猛地發現陳平的皮帶竟然鬆了一半。
這下,心中的愧疚瞬間煙消雲散,麵露慍怒之色。
“小天,陳平的皮帶怎麼鬆了?怎麼,你還想擦那裡?”
一句話,說的楊天真桃腮緋紅,耳垂滾燙。
剛想解釋,但轉念一想,剛纔都是柳依依的一麵之詞,依她對陳平的瞭解,如果柳依依真是陳平的女朋友,陳平這大大咧咧的性格纔不會掩飾的這麼好。
難道是依依姐故意這麼說,還讓我知難而退?
這女人心計竟然恐怖如斯。
為了驗證心中猜想,楊天真強忍著羞澀,點了點頭。
“正好依依姐你回來了。那你幫陳大哥清理下身子吧。”
見到柳依依久久無言。
楊天真愈發確定剛纔就是柳依依勸退自己的說辭,不免來了怨氣。
揶揄道:“依依姐,你跟陳大哥都那個過了。不會連擦下身子都害羞吧?”
“誰說我害羞的。”柳依依嘴硬道。
“啪嗒”一聲便解開了已經解了一半的皮帶。
見到楊天真死死盯著,柳依依不滿道:“都快見底了,你就不避避嫌?”
楊天真此刻也是強忍著,倔強地搖了搖頭,“又不是冇見過。”
嘶!
“你啥時候見過?”
“就那天,咱們三一起睡那次,早上陳大哥起床……”
好傢夥,你還念念不忘了。
柳依依咬著牙,恨恨道:“行吧,反正我是見慣了。你不害臊,你就一直看著好了。”
說著,解除了最後的武裝。
啊!
兩女齊齊一聲尖叫。
一個兩個都是嘴強王者,真到麵對事實了,捂臉一個比一個快。
柳依依跳下床來,麵若滴水,腮勝桃花,聲若蚊呐。
“小天,剛我騙你的,我跟陳平還冇那個過。要不還是你去吧,你剛纔你不是就想給你的陳大哥清洗嘛!~”
楊天真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得意麪容,可真當她對柳依依推上前時,仍是打起了退堂鼓。
“依依姐,我從小就害怕蛇啊鱔魚啊這些東西!我不敢下手。還是你來吧。我就鬆了皮帶,真脫還是你脫的。”
要不是你刺激的,我會乾出那種不要臉的事來?
柳依依狂翻白眼。
眼見楊天真想逃,哪裡肯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蠻橫霸道道:“我不管,這事你也脫不了乾係。要走咱們一起走,要洗咱們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