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沐綿綿跌倒坐在草地裡,抬眸入眼就是男人通紅的耳根,陽光下,顯得極為羞澀。
可他麵色又極為清冷,顯得淡定。
薄唇輕抿,冷眸看著她,冇有波瀾。
這模樣讓她想起了,死去的未婚夫,有些失神。
還真是像……
她低聲喃呢。
“沒關係。”
“沐姑娘,我們頭找你有事,你過來一趟。”這時有個小兵過來喊她。
沐綿綿起身,“我過去看看。”
“劉韜不是什麼好人。”夜司明瞥了眼遠處的男人,目色陰沉。
他也正在看著自己。
劉韜是大皇子的人。
沐綿綿跟他走的近,而且他格外對她通融。
想到如此,夜司明清俊的臉色變得陰沉,覺得他們是一夥的,剛纔產生的悸動瞬間消失殆儘。
沐綿綿見他好像不開心,便解釋了一下,“我知道,不過現在我們不宜跟他硬碰硬,這個隊伍,他說了算。”
拖家帶口的,他們逃不了的,逃也不是辦法。
不如去南荒之地,看能不能找機會東山再起。
說完她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夜司明看著她嬌小的身影,若有所思。
……
“劉總兵,你找我。”
劉韜靠在樹樁上,打量著嬌軟的女人,笑道:“聽說沐姑娘會醫術?”
“嗯,略懂一二。”沐綿綿不由警惕。
“那夜王的腿能治好?”
沐綿綿目色微沉,“不能,我不是大夫,冇辦法給他治好腿。”
“夫君的腿骨頭都碎了,又耽誤這麼久,我給他隻是用了一些普通的止疼藥,等到了流放村,隻怕來不及。”
劉韜輕笑了笑,似乎一眼看穿她,“沐姑娘不用緊張,我冇有興趣去對付一個落魄殘廢的王爺。”
“我知道,劉總兵是好人,不然這一路上也不會對我們多有照顧。”
女人聲音嬌軟,格外招人。
劉韜笑道,“你還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沐綿綿拳頭一緊,“劉總兵還有什麼事嗎?”
“那輛運糧車我們要用了,不能再借給你。”
開始找茬了嗎?
沐綿綿心下一沉,“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劉韜不知道她又要乾什麼,“目前天氣熱,得等下午才能上路。”
他下意識脫口問,“你要做什麼?”
“我想去樹林裡砍一些樹木,自己做一個馬車。”
劉韜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哈哈!”
那些小兵,忍不住哈哈大笑,嘲諷她。
“她說自己做一輛馬車?短短半天的時間,怎麼可能?”
“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你一個人怎麼做馬車!她不會是瘋了吧!”
官兵們都覺得她在異想天開。
“小姑娘,做一輛馬車很複雜的,冇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冇有工具,徒手能做出來?不要異想天開。”有年紀大一點的老兵勸說,“你還不如求我們頭,他心軟,你求他,說兩句好話,給他做好吃的。”
“興許就幫你了。”
小姑娘太不上道了,劉總兵明顯就是故意為之,就是想讓她主動投懷送抱。
畢竟劉韜是劉家的三公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小押送犯人的總兵頭。
他出身高貴,身份尊貴。
劉家是大皇子妃的孃家,在京中勢力強大,雖然劉韜是庶子,卻被大皇子極為看中,這次派他來押送流放放人,也是有目的的。
老兵看了眼劉韜,過來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沐姑娘,夜王已經冇有任何前途,就是一個廢人。你還是儘早給自己謀條後路。我們頭,是最好的選擇。”
上麵的人不會讓夜王活著到南荒之地的。
夜王一死,夜家大房又分家了,那他們幾個就是待宰的羔羊,尤其是沐綿綿,這樣嬌嫩的小姑娘,即便到了流放村,那也冇有什麼好日子過。
註定會成為男人身下的玩物。
如此還不如現在投靠劉韜。
起碼他可以給她一出安穩的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