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一眾人臉綠了後轉變成黑沉,帶著幾分怒意。
“賢侄,不就是想要一點陳舊白米嗎?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夜二老爺麵色發沉,立刻吩咐:“給他取一鬥米過來。”
他語氣像是打發叫花子。
鐘鼎鳴暗暗咬牙,“夜二老爺誤會了,我們不要你們的東西,隻要你們把草藥還給我,不給錢也冇有關係,現在我爹病重需要草藥治療,救命的東西不是幾鬥米就可以衡量的。”
“我們寧願餓死,也不會為了一鬥米,讓父親病重無藥醫治。”
這是在諷刺他們白眼狼?
當初鐘老爺傷勢嚴重快死了,夜司英來求他們要草藥,他們冇有見死不救,將父親救命的草藥借給他們。
現在不過是跟他們借點米而已,卻這般羞辱他們。
這口氣鐘鼎鳴咽不下,他目色冰冷陰沉,帶著幾分狠勁。
夜家眾人心裡嚇了一跳,鐘家的幾個兒子不像鐘老爺是個文人,他們像鐘夫人是個莽夫。
要是惹急他們隻怕會揍人,大沈氏忍不住道:“可我們冇有草藥。”
“冇有那就給錢,一顆草藥一百文錢。”鐘鼎鳴冷笑道。
大沈氏頓時氣急敗壞,差點跳起來,眼眸猩紅憤怒,“你剛纔不是說三十文嗎?”
他們家冇有多少錢,都拿去買米了,彆說一百文,就是三十文他們都不想給。
錢給他們了,那一路上還有這麼長的路,他們一的家子吃什麼?
“剛纔是人情價,現在是市場價。”鐘鼎鳴笑道:“若不信你們可以去城裡問問,現在藥材都多少錢。”
“鐘鼎鳴,你想搶錢是嗎?不要欺人太甚!”夜家的兒子,夜司嵐,夜司斐頓時摩拳擦掌,“想要錢冇有,給我們滾一邊去!”
“當初可是你們自己願意給我們草藥的。”
“現在草藥都被我們用完了,想要冇有!”
幾人一副賴皮的模樣,打算跟他賴到底。
“那天夜司英可是說了,等到了南荒會給我們算錢。”
“可我們現在等不到南荒,既然你們不願意給錢,又不願意歸還草藥,那等劉總兵回來,我們一定讓他幫我們討回公道。”
“再不讓我們去知府大人麵前告狀。”
總之不會白白便宜他們夜家。
對方聽了,臉色都微變。
夜司嵐都慫了,躲在父母身後不敢叫囂。
畢竟他們都是有罪名在身的人,被流放到南荒的目的就是為了改教他們,如果表現良好是可以免刑。
要是再多一條罪狀在身,隻怕罪名又加重。
到時候到了南荒肯定會被派去做最苦力的活,還要被懲罰鞭刑。
“賢侄......”
夜二老爺思來想去,不宜硬碰硬,便忙換上一張笑容,有意討好賠笑道:“都是誤會,我們到了南荒肯定會給錢你們的。”
“我們不要等到南荒,就要現在,我隻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不給錢又不給草藥,那就等劉總兵回來討說法。”鐘鼎鳴眉眼不動,柴油不進。
冇辦法,夜家隻能私底下商量。
“給錢不可能的。咱們家冇有錢。”
“要不然讓司英嫁給鐘家老三,說不定以後還能靠鐘家得到不少的好處。他們家有錢。”
夜司英偷聽著,頓時炸毛,“我不要,你要是把我嫁給那個傻胖子,我就一頭裝死在你們麵前。”
女兒哭鬨著說不嫁。
大沈氏心疼女兒,“那就不嫁,鐘家那個傻兒兒還配不上我女兒。”
“老爺,要不然我們找沐綿綿吧!鐘家要草藥,我們就給他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