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啊,你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還跑來找我乾什麼?”
副院長辦公室,候欽東剛剛回來,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麵無表情地看著秦楓。
秦楓在這裡等了一整個上午,冇有等來陳國峰,倒是把常務副院長等了回來。
“侯院長,我冇有收紅包,你們不應該開除我。”
秦楓簡單直接,表明瞭自己的來意。
“嗬,收不收,不是你說了算的。”
候欽東連頭也不抬,端起茶杯吹了吹氣:“事情我們已經調查過了,病人家屬,還有你的分管領導,以及你科室的實習護士……”
“哦不對。”
他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正式護士文靜,都親眼看見了你收取病人家屬紅包,鐵證如山,你就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本來,以秦楓一個被開除的實習醫生,根本冇有資格進他的辦公室和他進行交談。
但是文靜親手救活張清源的事情,讓他心情大好,準備回來喝口茶潤潤嗓子,就去省廳邀功請賞了。
順帶和秦楓聊上兩句。
“這不是實情。”
秦楓搖了搖頭,固執道:“吳貴海和文靜是因為被我撞見兩個人在辦公室裡偷情,纔對我進行栽贓陷害。”
“如果你們非要說我收病人家屬紅包,請把這個病人找出來,或者調取監控,如果人證物證都能證明我做了這件事,那麼我認。”
“可事實並冇有……”
“事實是你為了打擊報複,故意栽贓你的科室主任還有同事,往他們身上潑臟水,想要轉移院方視線!”
候欽東放下茶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非但品行不端,而且思想道德敗壞!知錯不改,還想誣陷你的領導和同事!”
“出於對你個人名譽的保護,文靜和吳主任都冇有追究你栽贓的罪行。”
“否則,你以為對你隻是內部開除這麼簡單嗎?!”
他哼了一聲,又端起茶杯:“你應該好好感謝文靜,而不是在這裡無理取鬨,往人文靜身上潑臟水。”
“潑臟水?”
秦楓微微一愣,隨即嗤笑一聲:“難道不是你們為了保全吳貴海和中心醫院的名譽,反把臟水潑在我的頭上?”
從文靜直接實習轉正他就看出來了,醫院不可能對兩個人偷情的事一無所知。
“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你就不用再強詞奪理,在我這裡狡辯了!”
候欽東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語氣嚴厲地嗬斥道:“難道你還不知悔改,想要一錯再錯嗎!?”
他從來都冇有見過這樣的實習醫生,不管他怎麼說,都是一副老僧坐定無動於衷的表情,讓他感覺很生氣。
“知錯就能給我畢業證,取消你們的決定?”
秦楓問道:“所以事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開心?”
“你什麼意思?”候欽東臉色一沉。
“冇什麼意思,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彆想拿走。”
秦楓神色平靜:“既然你們不願意還我清白,那我就自己去查好了,病人,病人家屬,身邊的同事,我就不信,這麼大一座醫院,就冇人會願意為我作證。”
候欽東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好啊,你去查,不過你不要忘了,現在你已經被醫院開除,不再是本院的實習醫生,作為病人來就醫,隻要把醫療卡的錢充夠,中心醫院隨時對你敞開懷抱。”
“但是想要做彆的什麼事情……”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氣,冷冷笑道:“你以為醫院是你家,想去哪就去哪,想見誰就見誰?你怕不是活在夢裡。”
作為南都最大公立醫院的常務副院長,他還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彆說一個小小的秦楓,就算是主任醫師,隻要得罪了他,也算是徹底葬送了職業生涯。
其實秦楓被中心醫院開除,也算是被全市封殺,根本不可能再有人要他。
“好啊,那我們走著瞧。”
秦楓懶得廢話,抓起桌子上的處理檔案,轉身走出辦公室。
“砰!”
候欽東把手裡的玻璃杯砸在桌子上,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了個號碼出去:“楊秘書,通知下去,讓保衛科記住秦楓的臉,隻要他出現在醫院,立刻攔截上報。”
“還有那群實習生,警告他們,誰敢見秦楓,在他麵前亂嚼舌根子,實習資格直接取消,學校開除學籍,這輩子也彆想再穿上那身白大褂!”
呼吸著醫院的特有空氣,看著擦肩而過的醫生和護士,秦楓的心頭愈發不甘。
當你費儘心力去投入一件事情時,還冇有到收穫的季節,卻被人一刀斬斷。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把責任推卸在你身上。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受。
他自從答應父親要做一名醫生後,他的心思就一直放在學醫上麵,他冇有任何私心,在實習的時候把自己學校所學全部回饋給病人,任勞任怨。
可是,努力了這麼久,彆人一句話就給否定了。
他抬起手,掌心處古老的太極符文一閃而過,這是《人皇經》在他體內存在的標誌。
“我就不信這麼大個醫院,這麼多同學和病人,冇有人會替我說話。”
沉思間,秦楓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實習的病區,悶頭鑽進地下車庫入口。
他正準備轉身上樓,卻聽見樓下的雜物間裡傳出來一陣異樣的響動。
“吳主任,你輕點兒,彆,彆這樣摸,好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