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男主角叫沉墨,是一個八歲的男孩子。
嬌嬌小小,唇紅齒白。
長的極好,一看就有做受的潛質。
桑晚得意極了,這次,絕對冇問題!
她真是太聰明瞭!
其實,一開始,她也想過臨淵是做攻還是做受的問題。
不過,堂堂戰神,總不可能被壓在下麵吧?
選好了男主角,她隻要準備好瓜子板凳看戲就好!
桑晚很有信心,這次絕對能成!
想想兩男純愛,青梅竹馬,先甜後虐,是多麼精彩的話本子啊!
她好期待!
不過,事實卻讓桑晚大失所望。
臨淵對新來的男主角完全不感興趣。
他不跟沉墨說一句話,完全把他當成透明的。
甚至偶爾望著他的目光,還帶著仇恨。
還有一些桑晚看不懂的受傷。
臨淵:姐姐又撿了新的童養夫,好想殺了他!不行,這樣會被姐姐討厭的。
眼看沉墨已經來了快半個月,卻連話都冇跟臨淵說上。
沉墨眼睛紅紅,奶聲奶氣地哭道:“哥哥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哥哥。我想家,我要爹孃...嗚嗚嗚...”
桑晚歎氣,竟然又失敗了。
還失敗的那麼快!冇天理啊!
第二天,沉墨的家人找了來,說是孩子莫名失蹤,幸好被桑晚所救,對桑晚表達了真摯的謝意。
桑晚垂頭喪氣,到底哪裡出了錯?
她一拍大腿!不該這麼早放棄!
他知道了,原來驍勇善戰的天界第一戰神是個受!
他喜歡在下麵!
所以,她的方向錯了!
她應該找個攻氣十足的!
桑晚行動力極強!
於是第二天,一個一身肌肉的小公子就暈倒在了桑晚門前。
桑晚理所當然地把他撿了回來。
這一次,桑晚信心十足,這樣總行了吧?
可是,臨淵對這位小公子的厭惡更甚。
甚至因為他的到來,負氣離家出走了!
臨淵委屈巴巴:聽說童養夫越強壯越好,阿姐一定是找到了好的,要拋棄他了,嗚哇...
臨淵失蹤,桑晚火急火燎地找了半夜纔將人找回來。
她還能怎麼辦,隻能將人送走。
之後,又連續撿了好些個小公子,小小姐。
高矮胖瘦,全都聚齊。
卻全員敗了!
桑晚覺得,她好心累。
隻是讓戰神渡個情劫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
他怎麼就那麼挑呢?
她打算再接再厲,多嘗試一些類型試試。
終於,臨淵眼睛紅紅地站在桑晚麵前。
“阿姐,為什麼?是阿淵不好麼?有我一個還不夠麼?”
“阿姐,等我,等我長大了,我會做一個合格的童養夫的,彆再要彆人了,好嗎?”
不知是因為他的眼神太悲傷,還是因為他長的太好看,讓人不忍拒絕。
鬼使神差地,桑晚點了點頭。
“好。”
那一刻,臨淵黯淡的眸子一瞬間亮起,像夜空裡的星子。
他笑了,笑的那樣好看。
好看到晃了桑晚的眼,隻覺得心都被這笑容攪亂。
這一年,容城發生了天大的怪事!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
話說,今年的雪很怪異,每次大雪時,總有人家的俊俏公子小姐莫名其妙地失蹤。
大家都認為是雪怪作祟。
怕是雪怪在給自己選好看的新娘呢!
大人們被嚇的不輕!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防止雪怪來偷他們的孩子。
聽到傳言的桑晚:.......
.......
桑晚十五歲時,已經是附近有名的美貌繡娘了。
這年頭,美貌和手藝但凡占有一樣,都是媒婆眼裡的香餑餑。
更彆提桑晚兩樣都占。
眼饞桑晚的人家簡直多如牛毛。
媒婆更是將桑晚家的門都快敲破。
不過,桑晚均回絕。
稱家有幼弟和阿奶,不放心獨自嫁人。
有那不在意的,願意讓桑晚帶幼弟和阿奶一起嫁的,也不在少數。
畢竟誰人不知,桑家的阿奶和幼弟均不是普通人。
張阿奶把家裡收拾的跟整潔無比,還做得一手好菜,比那大戶人家的婆子都要強。
至於幼弟臨淵,更厲害了。
小小年紀就頗有才名,聽說,今年就要參加鄉試,憑藉他的能力,中個秀纔不要太容易。
所以,這倆人根本不是拖累,而是財富。
若臨淵中了秀才,那娶了桑晚,可就成了秀才的姐夫哥啦!
想想都夠吹牛吹三年的!
臨淵很想告訴這些人。
不要癡心妄想!
阿姐是他的!
他可是阿姐的童養夫!
他已經十三,早就知道了童養夫是什麼意思。
可這話他卻無法當著桑晚的麵說出口。
相處了這些年,他瞭解她。
知道當時的一句童養夫隻是玩笑。
阿姐心善,那隻是用來收留他和阿奶的藉口。
這些年,他知道阿姐隻是把他當成弟弟。
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像看著一個幼稚的孩子。
包容,寵愛。
卻唯獨不見女子對男子的愛慕情愫。
他忍不住一拳砸在牆上,鮮血順著手指湧出。
心底是鑽心的疼。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比姐姐小?
他究竟何時,究竟何時才能長大呢?
究竟何時才能讓阿姐知道,他是個男人?
可是這些情愫,他隻能隱藏。
如果阿姐知道自己對她有這樣肮臟的想法,一定會討厭他的吧。
說不定,不會再要他了。
桑晚正要關門,看見站在牆角的臨淵嚇了一跳。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站在樹下的身影,好寂寥。
“怎麼不進來,杵在門口做什麼?”
臨淵抬起頭時,眼裡已經不見一絲先前的情愫。
隻有滿眼的委屈。
他伸出手:“阿姐,我的手摔傷了,好疼....”
阿姐,好疼,疼的他好想流淚。
桑晚看見臨淵的手緊緊握著,拳頭縫裡還在冒血。
頓時心疼的不行,漂亮的眉頭緊緊皺起。
幾乎是一秒就奔到臨淵麵前。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進屋,姐姐給你包紮。”
臨淵卻冇動。
“阿姐,你在意我麼?”
桑晚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說什麼廢話。趕緊進屋。”
臨淵喃喃著說了句什麼,桑晚冇聽清,她的眼裡隻有臨淵流血的指。
那血彷彿從她手中流出,隻覺疼痛鑽心。
臨淵:阿姐,就像現在這樣,永遠隻看著阿淵一個人,好不好?.....
小劇場:
快跑啊!雪怪來了!
桑晚:你們見過這麼漂亮的雪怪麼?
臨淵:嗯,他們冇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