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博,已然是雙臂儘廢,痛不欲生!
潮水般的疼痛席捲全身,讓得王博失聲,五官扭曲、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在場所有人都驚悚欲絕,一個個看向葉城就像見鬼似的。
真不要命了嗎?
當著王登魁和李小爽夫妻,傷殘王博的肢體。
這無異於是在向濱海市王家宣戰!
王家若不扳回場麵,必將顏麵儘失!
一個人再牛逼,也不可能單槍匹馬和一個底蘊深厚的家族鬥吧?
唐心和夏晴子,也都是站了起來。
“這就是衝著不死不休去的啊…”夏晴子嘖嘖稱奇,“唐心,你這未婚夫還真是百無禁忌啊!”
唐心卻是微微蹙眉,“有些莽撞了。”
如果這是一場考試,滿分100分,到目前為止,唐心能給葉城60分,也就堪堪及格!
在她看來,不懦弱、不畏強權,固然值得肯定,但隻會打打殺殺終究是落了下乘。
“啊——!兒子!我的寶貝兒子!”李小爽發出杜鵑啼血猿哀鳴的聲音。“老王,快快抓住這個大逆不道的小雜種!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畜生!欺人太甚!”王登魁目眥欲裂、嚼穿齦血,“給我上!生擒他,我要親手炮製!”
一聲令下,王登魁帶來的二十多名精銳,瞬間朝著葉城衝了上去,一個個動作淩厲,如白虎跳澗、凶煞彌天。
眼看就是血濺當場之局。
唐心嘴唇翕張,就要叫停。
然而、就在這時——
“等等!停!”
葉城卻是率先叫停。
“嗯?慫了?”夏晴子目瞪口呆。“剛纔那麼硬氣,現在卻是要求饒了嗎?雷聲大雨點小嘛!”
“哈哈哈哈——!”王登魁獰聲狂笑,製止住手下,用戲謔而瘋狂的目光,看著葉城。“終於知道怕了?先跪下吧,磕頭道歉,如果我兒子願意放過你,我不介意網開一麵、從輕發落。快點跪下啊,相比生命,受點辱算什麼啊!哈哈哈哈!”
王登魁必殺葉城,但殺之前,先羞辱一番,豈不是更有趣!
葉城看著王登魁,眼神中並冇有恐懼,而是充滿了一種同情與諷刺,而且臉上肌肉抽動,似乎很辛苦的要忍住笑意。
“你為了他,要和我死磕,值得嗎?”葉城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王博。
王登魁一懵。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我的兒子,從來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怕你動他一分一毫,我都不會善罷甘休,更彆說下手如此狠辣!”王登魁雙眼陡然爆出一團冷光。“死到臨頭了,廢話還這麼多!”
“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葉城搖頭歎息,“他並不是你兒子,你隻是幫彆人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
轟——!
語不驚人死不休!
葉城這話,讓得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但很快。
人們都不以為然。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葉城突然說王博不是王登魁的親生兒子,這很明顯就是在潑臟水,說不定是為了活命,信口開河、挑撥離間。
畢竟,葉城和王博一家,過往並無交集,初次見麵,無憑無據、捕風捉影,無疑是在造謠誹謗。
“改忽悠了?”夏晴子啞然失笑。
唐心失望搖頭,“他真當王登魁是傻子麼?說這種話,就是嘩眾取寵!”
唯獨,李小爽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慌張與恐懼,她嘶聲尖叫。“小畜生,胡說八道!老王,這小畜生鬼話連篇,千萬彆相信他!”
“好、好,你很好!”王登魁怒至癲狂,“毆打我兒子,致他傷殘,現在又誣衊我喜當爹,你這是殺人誅心啊!”
葉城笑道,“我可冇訛你,我精通於相術,可以說是斷麵如神——你是個早產兒,十二歲那年有一場水劫,差點淹死。把你養大的母親並不是你的生母…還有,你命中桃花帶刀,十次桃花九次劫,也就是說,你的桃花運很好,女人信手拈來,但往往都是爛桃花…戴過不少綠帽子吧?”
隨著葉城的說話,王登魁的臉色變了!
由盛怒,逐漸變化成驚駭、迷惘、懷疑……
原因無他,葉城都說準了!
“閉嘴!”李小爽汗如雨下,“小畜生,你、你趕緊給我閉嘴!!”
“讓他說!讓他繼續說下去!”王登魁吼道,他瞪著眼睛看向李小爽,目光之中,充滿著淩厲與殺意,“你緊張什麼?心虛嗎?”
“不、不是…老王,小博真是你兒子…你寧願相信一個小癟三,也不相信我這個枕邊人嗎?”李小爽驚恐萬狀。
“你的子女宮有一道橫向紋路,這是斬子劍,從麵相上看,你這輩子是不會有兒子的。”葉城笑嗬嗬。
“事關重大,我不能輕信於人。證據呢,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小博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王登魁看著葉城,語氣之中,儼然已經冇有了咄咄逼人與殺意,而是帶著一種求證。
“你要證據,很簡單啊。”葉城蹲下身,右手已經多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他看著痛得昏厥過去的王博。
指著王博的額頭,解釋道,“這裡是父母宮,也被稱之為太陰太陽位,正所謂右太陰左太陽,太陰太陽管爹孃,左麵塌陷爹先死,右麵塌陷母先亡。”
“我會一門玄術,接下來,我用銀針紮他的父母宮,他本人不會感到絲毫疼痛,但他的親生父母會受萬箭鑽心之苦。”
這話一說,在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齊齊的看向了葉城、目不轉睛。
“真的假的,這也太神奇了吧…”唐心喃喃自語,臉上表情將信將疑。
“我先紮右宮…”葉城口中唸咒、出手如電,銀針已刺進王博額頭偏右的位置,針入過半。
王博似乎不痛不癢,冇有反應。
而另一邊。
“啊——!”李小爽一聲淒厲尖叫,用手捂住心口,臉色煞白,站立不穩,呼吸困難、彷彿正在承受莫大的痛楚!
這一幕,讓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雞。
“嗯…”葉城微微點頭。“是親生母親無疑。”
葉城取出銀針,李小爽才得以解脫,爛泥似的癱軟在地,身體瑟瑟發抖,抬頭看著葉城,目光中蘊含了無儘的怨毒、仇恨、以及難以言喻的恐懼…
“現在我紮左宮,如果你是他的生父,你會心痛如割、反之則不會。”葉城笑嘻嘻的看著王登魁。
“請、請…”王登魁吞嚥了一口唾沫。
他現在對葉城已是深信不疑。
整個人緊張得戰戰栗栗、汗不敢出。
說時遲那時快,葉城手起針落。
銀針紮入王博額頭偏左位置。
唰唰唰!
幾十道目光,幾乎是同時看向了王登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