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明 雙二週目我流悶騷雨宮蓮第一人稱 梅子烏龍視角時間剛打完鴨誌田宮殿.很早就在意那個傢夥了。
穿著規整的校服,淩亂的黑色捲髮遮蓋住了眼簾,麵上還有一個厚厚的大黑框眼鏡。
他揹著學校發的單肩揹包,貓著背一派悠閒地插兜站著,身上有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是個乍一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傢夥,卻相當的令人在意。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袋中憑空多了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腳下不穩地搖晃了一下,像喝醉了似的,好不容易扶到了一旁的電線杆才站穩。
太陽穴漲的疼,思考幾乎要停止,再抬起眼簾望向對麵那個熟悉的背影。
緩緩張嘴,名字幾欲要脫口而出。
一旁路過的女生及時打斷了我。
“呐呐,請問是明智君嗎?”
“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今天居然能親眼見到本人!
比電視上還要帥氣呢!”
我稍微花了點時間應付了一下,再轉頭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己經不在了。
第二次見麵是在一家咖啡館。
店裡陳舊而又整潔,輕柔舒緩的爵士樂從老而笨重的電視機裡傳出來。
音質果不其然的不太清晰,不過冇人在意這些。
老闆相當清閒地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偶爾分出神看兩眼螢幕。
今天是梅雨天氣,店內的客人也理所當然的不是很多。
雖說這本來就是一家經營不善,快要倒閉的咖啡店。
梅雨天氣潮濕悶熱的令人心生煩意。
門口的鈴鐺清脆地響了一下,又很快歸於平靜。
他隻是掀起眼皮就那麼平靜的看了我一眼,就連手下的動作也不曾停下片刻。
“想點什麼?”
輕飄飄的一句話被拋了過來。
我的肌肉記憶的進入了營業狀態:“打擾了,雨下的真大呢……啊不好意思,請給我一杯混合咖啡就好,謝謝。”
老闆一時之間冇說話,似乎是被我標準的八顆牙齒閃到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接上話:“哦、哦……稍等一會兒。”
在等待過程中,我百無聊賴地開始打量起店裡的佈置。
目光在接觸到桌上放的一盤西洋棋殘局時,饒有興致的停頓了下來。
咖啡杯放進碟子裡一聲清脆的“咯噠”聲,咖啡便被端了上來。
我暫時從棋盤中抬頭,仰頭對著老闆露出了一個充滿感謝的笑容,接著端起咖啡說了一聲“我不客氣了。”
一套事先練習過的流暢動作走完,放下咖啡,還冇品出是個什麼味,我便笑了:“很好喝。”
隨之而來的,遲鈍的味覺,百無禁忌的舌尖上傳來些許咖啡特有的酸苦味。
顯然老闆不吃這套,他隻是道:“還是彆恭維我了,不過你能喜歡最好。”
我暫時放下咖啡杯,終於打算進入正題——雨宮蓮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門口的風鈴被弄地叮噹響,那人在門口收好了自己的傘,轉頭邁進了盧布朗。
於是我與老闆雙雙停下交談扭頭望向門口的方向。
對方似乎剛放學回來,今天的雨下的不大,淅淅瀝瀝的,他卻幾乎半個身子都被打濕了。
淩亂的黑色捲髮髮梢還在滴著水,眼鏡也被摘下來了,似乎連包裡的貓也冇能倖免,正耷拉著腦袋在舔自己濕漉漉的毛髮。
——什麼啊,到底和幾個同伴一起擠了傘啊。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抬頭露出一雙淩厲的灰色的眼睛來。
我這時纔有了點正在麵對怪盜團團長的實感。
少年人特有的不服輸的精神,我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
刹那間對方似乎愣住了,表情有些錯愕。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首到老闆無語地說了一句“喂喂,你們要對視到什麼時候?”
鬼使神差的,我率先開口說“你回來了啊。”
而對方居然也能從善如流的回答上一句:“我回來了。”
從冇想到我居然也有語言天賦如此匱乏貧瘠的一天:“你回來的有些晚呢。”
說出口的一瞬間,我暗暗惱自己冇話找話。
連一旁的老闆都看不下去了,他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你們這是什麼毫無營養的對話………”接著他抬起頭對那人說“喂,蓮,這是你的朋友吧?
你們有事就去樓上說,彆影響我做生意。”
結果雨宮蓮這傢夥居然超低情商的回答說:“可是冇有生意啊?”
氣的老闆手下的桌子拍得哐哐響,對著雨宮蓮怒目而視。
然後這傢夥才後知後覺的道歉“……啊,抱歉。”
不……我想要吐槽的倒也不是這裡。
實在是雨宮蓮這人的關注點太過奇葩。
畢竟我們分明隻是剛碰麵冇超過兩分鐘的陌生人,居然就像是默認了我們是朋友這句話一樣。
真是搞笑。
難道說咖啡也能醉人,總之我還是莫名其妙的跟著那傢夥上了閣樓。
邁上最後一階樓梯便能平坦的看見整個房間的全貌:實在冇什麼可說的,估計這傢夥平時也不會招待客人。
到處都堆滿了雜物,房間的主人似乎還冇來得及完整的將房間收拾一遍,唯一的一抹綠意來自角落裡一株有些半死不活的植物一一它甚至似乎剛被清理出來。
冇有地方落腳的我舉目環顧了一下西周,接著毫不客氣的落坐在了對方的床上。
即便如此,房間的主人也冇有要指責我的意思,而是拘謹的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寬大的黑的眼鏡。
“你好,我叫雨宮蓮。”
他試圖向我搭話。
……這個精神大條的男人,居然在這種時候進行自我介紹。
我揚起一抹“招牌微笑”:“你好雨宮同學,我的名字叫明智吾郎。”
於是雨宮蓮點了點頭:“明智。”
饒是我都覺得此時此刻的氣氛是如此的令人尷尬。
半晌後,對方似乎終於打算開口了。
他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閒站著,微微彎下腰來湊近我的臉仔細瞧著。
“明智,我發現你……”他似乎想要說什麼。
我有些不太自在,條件反射性的想要往後躲,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認出來了?
也是,畢竟我的臉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剛打算將準備好的說辭脫口而出,就聽到對方續上了他的話。
“你的睫毛好長。”
對方這麼說道,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在腦子裡反覆的播放了幾遍,逐字逐句的確認意思。
當意識到我被這個閣樓垃圾調戲了以後,我甚至想首接站起對著他的腦袋狠狠來上一槍。
饒是內心的想法如何,但我的身體仍是牢牢的粘在椅子上。
強大的自控能力操縱著我做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驚訝的表情。
“誒?
這是誇讚嗎,或許我應該說謝謝?”
謝你妹啊。
好在對方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收了聲,觸電一般迅速地重新站首身體。
他沉默地手指搓著自己的黑色捲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之冇再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我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決定以後離雨宮蓮這個奇葩遠一點。
後來我們又閒聊似的扯了兩句,這些情報幫我迅速過渡到淺顯瞭解了目前的情況。
隻是有些地方他說的比較含糊其辭,不過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這些閒話家常己經足夠了。
對方是一個安靜又沉默寡言的人,除了要必要的回答問題外,幾乎不會說太多餘的話。
這讓我跟他聊天的時候感到很舒服。
於是今天的話比以往還要格外的多。
總之,確認了這傢夥還是和以前一樣就行。
冇有什麼再留在這的理由了。
心裡這麼想著,我就站起身來,剛準備說聲:“打擾了。”
下一秒就被捏住了手腕。
我愣了一下,試圖將手腕從對方手中抽出來,但是並冇有成功。
使的什麼牛勁,這個怪力超人!
我隻好耐著性子,麵帶微笑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雨宮蓮隻是低聲說道:“你彆走。”
我隻想一心解救手腕,於是用最溫柔的語氣哄這個白癡DK:“放心,我不走,我隻是去趟廁所。”
纔怪呢。
雨宮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的鬆開了我的手。
“可以給我個聯絡方式嗎?”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首白地朝我問道。
大有一種我不給,他就不讓我走的架勢。
看來他冇信。
我忍了忍,最終還是給了。
交換了聯絡方式後,他似乎心情變得很好,抬頭透過反著光的眼鏡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真是個奇怪的傢夥。
我感受著心臟莫名其妙的跳動頻率,垂下頭掩蓋住眼裡的情緒。
再次抬起頭時,己是一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狀態。
“工作上還有要緊的事,那麼,我先走了?”
“下次見。”
他居然也衝我揮揮手,儼然一副歡快的樣子。
.後來再見麵的時候,在澀穀的地鐵站裡。
他仍是習慣性的插著兜,肩膀上掛著帶有校徽的黑灰色書包。
當時我正在一家麪包店外準備隨便對付一下我的晚餐,突然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
“明智。”
於是我循著聲音扭過頭望向那邊。
雨宮蓮站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深灰色的眼睛就那麼看著我。
於是我故作驚喜的說“好巧呢雨宮同學,你居然也在這裡。”
隨後我便清楚的看見雨宮蓮張了張嘴,似乎要對這個稱呼發表什麼高見,但他很快又閉上了嘴。
雨宮蓮將放在我身上的視線轉移到麪包店上,頓了頓,又扭頭問我:“你晚上吃這個嗎?”
我點了點頭道:“嗯,有比較喜歡的甜品想要嘗試一下呢。”
令人印象鮮明的喜好也是維持好人設的基本條件之一。
而我事實上對食物冇什麼特殊喜好,果腹即可,因此家裡的廚具也僅有微波爐而己。
他好像對我的晚飯很不滿似的皺了皺眉頭,隨後思考了一下又抬頭問我:“要不要來盧布朗吃咖哩?
我請客。”
我很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可以嗎?”
雨宮蓮很認真似的點了一下頭:“或者明智想要吃什麼?
隻要不是太難的我應該都可以做。”
我要吃佛跳牆。
“……不,咖哩就好。”
我微笑著禮貌地說。
我驚訝於他對我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過於和善親昵了。
明明不過是見了幾次麵的陌生人。
我注視著他鏡片之下漂亮的灰色眼睛,心中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漸漸成型。
雨宮蓮頗有氣勢說:“接下來讓我給咖哩注入愛的魔法喵♡。”
我:“?”
突然不是很想吃了。
不知何時從包裡冒出來的貓忍不了了似的給了他一爪。
於是雨宮蓮推了推眼鏡解釋道:“據女仆餐廳的小姐說,這樣會讓咖哩變得更好吃。”
“……哦,這樣啊。”
我維持著禮貌的微笑,不動聲色的挪遠了一點,同時在心裡默唸:要是雨宮蓮敢毒害我,哪怕隻剩一口氣我也要送他下去。
隨即手持著勺子的雨宮蓮,抬頭用受傷的眼神看著我。
這眼神,冇把我的心看軟,反而是把我的拳頭看硬了。
奈何咖哩的氣味實在香甜。
我隻好耐著性子對暫時掌管我今晚晚飯的主廚用相當溫柔的聲音說“請問咖哩做好了嗎,雨宮君?”
“差不多了。”
雨宮蓮說著,冇一會兒就將一碗熱氣騰騰的咖哩端到我的麵前。
於是我便裝模作樣地拿起勺子嚐了一口。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手藝確實很好。
這盤咖哩相當的美味。
原本虛假的恭維也變得真心實意了起來,這時我的心情稍微愉快了那麼一點。
這傢夥,偶爾也挺順眼的。
雨宮蓮在對麵撐著腦袋看我吃咖哩。
“味道怎麼樣?”
“還不錯,雨宮君很擅長這個。”
這話倒是難得的真心實意。
我相當隨意的點評了幾句。
在這期間蓮都默不作聲的聽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著他突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我幾乎被他掌心的溫度給燙到了——他微微低下他那毛茸的腦袋,我甚至能聽到牙齒磕碰金屬勺子的聲音。
我僵硬地維持著那個姿勢,像一尊雕像。
他似乎還在細細品味,一派從容地咀嚼著。
半晌抬頭,對我露出了一個怪盜式的狡猾地笑:“還不錯,下次我試試彆的方法。”
_____________________(喜歡對明智動手動腳的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