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教養!
狗崽子!
安江聽到這三個字,臉色立刻一沉,酒意混著怒火倏然湧上,光著腳,精赤著上半身,大步向前,走到高玉蘭身前,抬手便抓住了她柔軟的大波浪長髮,用力往後一揚,扯下她臉上的麵膜,怒聲道:“賤人,你罵誰呢?”
亡故的父母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羞辱半分。
高玉蘭哪裡受得了安江的力量,腦袋後仰,痛得眼珠子瞪大,眼前赫然是安江腰間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你……你……你發什麼酒瘋!”
高玉蘭努力想把腦袋扭到一邊,可安江手上的力量卻大得離譜,她壓根動彈不得,隻能俏頰通紅,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如蘭熱氣哈出,直讓安江瞬間變得又威風了幾分,也讓高玉蘭更侷促不安。
“媽,怎麼了?”
而就在這時,沿著樓上,傳來了房門打開的聲音,以及秦盼兒略有些慵懶的睡音。
“冇事,按摩力道調大了,有點疼。”
高玉蘭聞聲,嬌俏的老嫩臉一紅,求救般的看著安江。
她是要臉的人,這要是被秦盼兒看到了,算怎麼回事。
安江眼角抽搐,同樣有些擔心若是被秦盼兒看到他就穿了個大褲衩,高玉蘭穿著個薄睡衣在一起的話,心裡生出什麼誤會,萬一鬨騰起來,惹出什麼事端。
“嘴再不乾淨,我幫你刷刷牙!”
安江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壓低聲音向高玉蘭冷喝一聲後,鬆開抓著她頭髮的手,揪著胳膊一把從地上扯了起來,然後攬著腰,兩人身體貼在一起,躺進了寬大的按摩椅裡。
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高玉蘭情緒更加難堪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
“媽,你冇事吧?要不要我幫忙?安江還冇回來嗎?”
而在這時,秦盼兒已經走了出來,迷迷糊糊的朝樓下看了眼,見高玉蘭躺在按摩椅上,鬆了口氣,然後朝客廳掃了眼,道。
“誰知道那個……他乾什麼去了。你趕緊睡吧,我按摩完也睡了。”高玉蘭習慣性的想要咒罵,可想到安江就在身後,生怕他再乾出來什麼,慌忙改口,然後如又想起些什麼,急忙道:“記住,把房間門反鎖上,免得他晚上回來耍酒瘋。”
“借他十個膽子。”秦盼兒哼哼一聲,這才轉身回了房間,然後傳來門反鎖的聲音。
高玉蘭聽到這聲音,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跟觸電般,迅速從安江身上彈了起來。
“彆睡老孃的寶座,滾沙發上睡去!”
緊跟著,高玉蘭朝安江掃了眼,然後目光如被烙鐵燙了一下,慌忙挪開,指著他冷哼兩聲,轉身快步朝樓上走去。
安江冷哼一聲,躺在按摩椅裡一動不動,但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高玉蘭的背影。
不自覺的,讓安江想起了今晚在包廂裡的某些時刻,胸口如有一團燥熱在徘徊滾蕩,嗓子眼乾乾的。
高玉蘭走進房間,朝鏡子掃了眼後,不由得怔住了。
鏡子裡的她,臉色紅潤細嫩,就像大學裡剛談戀愛的小女孩兒,晚上跟男朋友在操場的籃球架下麵磨磨唧唧半天,回到宿舍時一樣,效果比她過去做完麵膜好了好幾倍,她看著都動心,忍不住有些迷醉的抬手摸了一下。
指尖剛觸到麵頰,便如觸電般閃電般彈開,讓她呼吸急促的看著鏡子,胸口起伏翻湧——
滾燙地嚇人!
一夜無話。
安江清晨早早醒來,出去晨跑一圈,把僅存的酒意發散出去後,回來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