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處,是兩個白花花的東西,他的前女友許紅豔正被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乾癟老頭壓在身下,那老頭不是彆人,正是縣廣電局長吳義!
何強顧不了床上驚呆的兩人,撲上去對著吳義就是一腳,將其踢到床下。接著他一把抓住對方稀少的頭髮,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打得對方慘叫連連。
許紅豔顧不得羞恥,光著身體,流著眼淚,一邊上前緊緊摟住何強的腰苦苦哀求:“強子,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一邊喊吳義快逃。
何強一時擺脫不了許紅豔的糾纏,隻好揮手給了她兩個大耳刮子:“賤人!快鬆手,不然我打死你!”
許紅豔知道何強已經殺紅了眼,她不顧自己粉臉紅腫嘴巴出血,就是死死不肯鬆手。藉此機會,吳義套了一件長褲和T恤,拿過手包和幾件衣服就衝出房門,從聞風而來的顧客中落荒而逃。
許紅豔看到吳義脫身,這才鬆開了何強,全身虛脫地倒在地上。何強看到吳義逃走,更加怒火沖天,想要追趕出去,這時女服務員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原委,作為賓館,這種偷情捉姦戲碼隔三岔五就會上演一次,她早已看得麻木。她進來後便掩上房門,拿起一件衣服蓋在**的許紅豔身上,然後怒叱何強:“你這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怎麼這樣暴躁呢?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
何強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蜷縮在地上無聲哭泣的許紅豔痛罵道:“賤人,這就是你要分手的原因嗎?”
許紅豔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咬著牙對著何強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們今天已經分手了,我們沒關係了,你再冇有權利管我的事,更冇有權利打我!”說完,她掙紮著從地板上起來穿好衣服,顧不得洗漱,就用毛巾捂著臉,儘量不讓人認出來。
“我恨你!”許紅豔丟下了三個字,從房間裡衝了出去。
何強大腦一時空白,在女服務員的勸說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伏在被子裡默默流淚。女服務員安慰了幾句,又趕走了大口吃瓜的房客,將房門關好後,這才離開。
感到情緒有些穩定之後,何強也離開了賓館。剛出賓館時,他還想到要找吳義拚命,實在不行就去找他的老婆告狀。後來被外麵涼風一吹,想到了許紅豔臨走前說的那句“我們沒關係了”,心裡一痛,大腦慢慢冷靜下來。他想到了向公安或者紀委報案,可由於自己當時太過沖動,冇有留下證據,到時他倆矢口否認,誰也奈何不了他們,弄得不好,自己還可能落個誣陷的罪名。
何強隻好自我安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將他們弄得身敗名裂。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縣城裡冇有夜生活,街上難見一個行人,但何強卻感到處處有一雙雙嘲笑的眼睛,讓他感到羞恥和不自在。不知不覺中,他將摩托車開出了縣城,走上了回洋心鎮的公路。等他清醒過來,已經走了近一半的路程,索性繼續向前,直接回政府宿舍。
政府門衛看到何強半夜過來,感到奇怪,就問他是不是明天有什麼任務,他又不能說實話,隻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這一夜,何強久久不能入睡,快到天亮時才迷糊過去。白天是星期天,宿舍區也冇有多少人走動,十分安靜,他這一覺直睡到天黑。他醒來後也不想出門,吃了一些零食,接著又睡。
到了週一上班時間,何強的心情已經調整過來。上午的黨委會接束後,不出他所料,韓冰當上了黨政辦副主任,一時過來祝賀的同事,差點擠破了黨政辦公室。黨政辦主任季自兵還故意走到何強麵前,勸何強不要自我放鬆,要以韓冰為榜樣,爭取早日進步。
韓冰紅著臉對何強說:“這事之前我根本冇有想到。我倆一起進單位,你的能力比我強,我還以為你會在我前麵被提拔呢。”
何強心裡鄙夷:你特麼的還在我麵前裝逼,當我傻子呢。要不是你為孫誌偉獻身,這次怎麼可能被提拔?不過他心裡想歸想,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故作大方地說:“韓主任謙虛了,領導看重你,就是證明你的工作能力強,跟你相比,我自感還是散漫了點。”
韓冰親昵地拍了拍何強的肩膀,掩口笑道:“你這麼會說話,遲早要一飛沖天的。”
何強淡然道:“謝你吉言,不過我可冇有這個雄心壯誌。”
兩人正說笑著,孫誌偉嘴裡叼著一支香菸走了過來,把何強叫到了書記辦公室。
“請坐。對於韓冰被提拔,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何強坐到沙發上,看著坐在老闆椅上的孫誌偉笑嘻嘻的胖臉,雖然恨不得一拳打他個滿臉桃花,但表麵上還得裝著坦然的樣子,說:“除了羨慕和恭喜之外,冇有其它想法。”
孫誌偉莫測高深地點了點頭。“你和韓冰是同一批考進來的高材生,都是組織重點培養的對象。這次名額有限,她占了個先,不過,我也冇有忘記你。如今鎮上有個下村蹲點的指標,我跟周鎮長和張組委商量了一下,認為你比較合適。下去雖然比較辛苦,但是鍛鍊人,對你將來的發展也大有好處。”
何強一下子懵了,過了片刻後才明白過來,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媽的,你要是重用老子,怎麼不把老子提拔為辦公室副主任,讓你相好的韓冰下村蹲點?這分明是懷疑前天晚上老子知道了你的秘密,想藉機報複呢。
“孫書記,我能放棄這次機會嗎?”
孫誌偉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小何啊,組織上對你這麼信任,你竟然當作兒戲?”
何強辯護道:“不是,我隻是還想留在辦公室,想跟領導們多學習多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