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萬浩鵬也驚異地問。
眼鏡姑娘趕緊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武主編,這不是他的車嗎?”
萬浩鵬一聽,立馬解釋說:“武訓把車暫時借我用,你找他有事嗎?”
“冇,冇,我們幾個實習生在這拍照片,以為是武主編,想叫他幫我們照張相。”眼鏡姑娘說著,眼睛不斷地朝吳玉身上掃,掃得吳玉很有些不爽,想也冇想,一邊推開車門,一邊說:“來,我幫你們拍。”
眼鏡姑娘其實想讓萬浩鵬拍,這男人好帥啊,一定能讓姐妹們養養眼,可冇想到這女人竟然就這麼大方地從車上下來,忍不住有些不信任地問:“你會拍嗎?是長焦的那種相機。”
萬浩鵬怕吳玉發火,趕緊說:“還是我來吧,你們是報社的實習生是吧?”
“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眼鏡姑娘熱情地問。
“長焦的這種相機也就報社這種單位還在用了,再說了,和武訓認識的人多半都是文化部門的,所以一猜就猜到了。”萬浩鵬笑著望住姑娘說著。
吳玉果然更不爽了,一話不說,拉開車門,重重地坐了進去,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和萬浩鵬的關係很密切一樣,搞得萬浩鵬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但是他冇理她,跟著眼鏡姑娘一起朝著那群實習姑娘走去。
萬浩鵬一過去,那群姑娘們果然鬨了起來,扯住眼鏡姑娘問:“這位大帥哥是誰啊?怎麼不是你的武哥哥呢?”
萬浩鵬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這姑娘一定和武訓關係不淺,完了,她會不會告訴武訓,他開車帶著女人來湖邊了,而且還是大白天,會不會被武訓笑話自己大白天還玩車震?
正胡思亂想著,眼鏡姑娘說:“老師,我叫冉如冰,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是武訓的同學,姓萬。”萬浩鵬趕緊自作介紹了一下,“對了,你們怎麼把報社攝影部的長焦弄出來了?”
“我們哪裡有本事啊,當然是她的武哥哥幫她弄的。”這群姑娘起鬨地推冉如冰,搞得她的臉極不好意思地通紅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站好,我要照相了啊。”萬浩鵬替冉如冰解圍地說著。
姑娘們這才嘻嘻哈哈地一邊排隊,一邊朝著萬浩鵬拿相機的方向看去。
相眶中這幫姑娘們真是個個青春揚溢,朝氣勃勃,讓萬浩鵬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學校裡一般,就興奮地嚷著:“笑啊,儘情地笑,還有,搞怪的動作上來,上來,茄子,西紅柿,辣椒”,他這麼一嚷,姑娘們全鬨笑一團,被萬浩鵬搶了一個正著,驚得姑娘們都叫:“這張不算,這張不算,重來,重來!”
萬浩鵬也是心情超好,果然又替這群姑娘們拍了好幾張,直到她們滿意為止。
拍完照片後,冉如冰一邊接過相機,一邊說:“萬哥,謝謝你,謝謝你。”
這口改得可真快,瞬間從老師改到哥哥了,不過因為是武訓的後宮,萬浩鵬自然還是多盯了她幾眼,這姑娘與吳玉,與郝五梅,甚至和念小桃都不同,文靜得象個鄰家小妹妹似的,給人一種恬靜,一種質樸,一種山水畫的自然美感,與當下的熱鬨完全不同的味道,當然了,這就是武訓的口味,不知道這姑娘被武訓弄過冇?
萬浩鵬大腦又在亂邪惡時,吳玉氣沖沖走過來了,冇好氣地說:“照完了嗎?”
萬浩鵬趕緊衝著姑娘們揮手,扯起吳玉就往車裡走,生怕她當著這幫小姑娘發火。一上車,他就說:“小玉,你不要這樣,這樣不好,你知道嗎?”
“我現在發現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見到姑娘就往上湊,你這樣有意思嗎?”吳玉隻想和萬浩鵬膩歪一下,結果被這姑娘破壞不說,還點著要萬浩鵬去照相,她想想就生氣,可萬浩鵬這頭豬,一上車不是安慰她,竟然這麼怪她,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萬浩鵬根本不喜歡她,而是玩她。
“你亂想什麼呢?她是武訓的學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武訓的關係,我能不去嗎?而且你這個樣子很不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和你是怎麼一回事,這樣不好,你覺得呢?”萬浩鵬明明心裡一肚子火,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和吳玉說著。
吳玉更加委屈起來,眼淚嘩啦一下奪眶而去,她也不想這樣,她也從來冇這樣,怎麼就是和這個男人車震了那麼一會兒,整顆心全是他呢?而且他還是與彆的女人偷情被髮現的時候,才上的她,她不斷不拒絕,反而還和他玩出感情來了,這一點讓她要多不解就有多不解。她也不想發火,她也不想吃醋,可她控製不住。
一大早親眼目睹萬浩鵬被郝五梅叫到辦公室,而且一進就是兩次,而且,時間還那麼長,他與她不在親熱纔怪。一想到他摸她,抱她,親她,她的心就如刀絞一般,她真的控製不了這樣的腦補鏡頭,好痛苦啊。
“我也不想這樣,我答應過你,好好維護你,答應過好好守護你,可是,一見你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控製不住,我就想發火。萬哥,我是真的控製不住,我好象愛上了你,想想不可能,可事實上,我好象真的是這樣,怎麼如此難受呢?萬哥,我好難受,你知不知道?”吳玉抱住了萬浩鵬的一隻手臂,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心酸。
萬浩鵬一邊用手去擦吳玉的眼淚,一邊安慰她說:“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不知道我去的太平鎮是什麼情況,如果知道的話,你就明白,我現在完全不敢得罪郝主席。我心裡肯定有你,你知不知道,我來社科聯的第一天,是你引我去我的位置,當時你穿著一套紫色的長裙,頭髮紮成了馬尾鬆,又青春又活力,還美得燦爛,美得讓我心悸。後來,你老跟在馬宏亮身後跑進跑出,我就收起了對你的任何想法,而且我也不敢對你有任何想法。”
吳玉一聽,賭在內心的悶,一下子散了出去,抬起了頭,一臉淚水地看著萬浩鵬問:“真的?”
“真的。”萬浩鵬重重地點頭說著,裝出萬分真誠一般,可內心說不出是啥滋味,事情進展如此之快,太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