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不用你請客,鎮上這些飯店的廚子,還冇蓮姐手藝好呢,過幾天,到山裡抓頭野豬,讓蓮姐給燉了,肯定老好吃了。”二肥咧著大嘴說道。
林海卻把眼睛一瞪:“野豬是國家保護動物,能隨便抓嘛?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連護林員也當不了。”
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眼,都嘿嘿的憨笑。
二肥眼尖,發現林海手中的牛皮子袋子鼓鼓囊囊的,便試探問:“哥,這裡是啥啊?”
“錢。賀老六給的,十萬塊。”林海平靜的道。
“我靠!你太牛逼了。”二肥大聲說道。
林海淡淡一笑:“賀老六欠林場的租金,我要錢是天經地義,冇什麼可牛逼的,彆以為他這麼痛快給錢是什麼好事,剛纔已經明確表態了,倉庫裡的那些蕨菜不要了,讓我來處理,這等於是把包袱甩出來了,我還犯愁怎麼跟大家交代呢!”
“這有什麼呀!蕨菜是賀老六收的,一分錢冇給,就隻打個欠條,打酒跟提瓶子的要錢,跟你有什麼關係?”二肥滿不在乎的說道。
林海卻輕輕搖了搖頭:“賀老六不管,我也不管,那大家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事兒不能那麼做的,必須有個交代。”
說話之間,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瞧,原來是林場職工打來的,說是附近的不少村民都聽說倉庫昨天晚上失火了,一大早就都趕了過來,問怎麼辦。
林海想了想:“讓大家稍微等會,我這邊有點事,處理完了馬上就回去。”
縫合很快,前後不到十分鐘就搞定了,醫生給打了針破傷風疫苗,並建議他掛瓶消炎藥,林海心裡有事,自然不肯耽誤,執意馬上就回去,王心蓮見狀,隻好讓醫生把點滴和注射器都開了,說是回去之後,她負責給紮。
“你會紮針嘛?”林海將信將疑的問。
還冇等王心蓮說話,二肥搶著說道:“蓮姐啥都會,去年我家牛病了,就是她給打的針救過來的。”
“開什麼玩笑,給牛打針和給人打針,能是一回事嘛?”林海笑著道。
王心蓮瞪了二肥一眼,解釋道:“我爹和張大鼻子都會給牲口看病,我經常給打下手,偶爾也給紮個針,給人也紮過,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你又不胖,血管很好找,應該冇問題的。”
這話倒也冇毛病,都是往靜脈血管裡打藥,林海聽罷,也冇再說什麼,隻是催促趕緊回去。
一路無話,等趕回林場,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剛進大門,幾十個村民便圍了上來,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著,也聽不出個數。
林海深吸了口氣,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不要吵,先聽我說。”
見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他這才接著道:“倉庫失火的事,大家都知道吧。”
眾人都連連點頭。
“這把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至於是誰搞的鬼,你們心理都有數,就不用我多說了,咱們現在就談一談損失吧。”林海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大致估算了下,應該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蕨菜壞掉了,這部分損失由林場負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麵露驚訝之色。
片刻的沉默之後,二肥率先說道:“林哥,火是賀老六放的,蕨菜損失了,應該找他算賬啊,怎麼能讓你來承擔呢?”
林海搖了搖頭:“到底誰是縱火者,咱們說了不算,那得是公安機關宣佈纔有效,如果有一天,真確定就是他在暗中搗鬼,那不僅要接受法律的製裁,還得賠償所有的經濟損失,但這需要時間,不是一天半天能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