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棟讓孫依依回家去了,他繼續陪李家輝在海邊散步。
陰晴圓缺,潮漲潮落。
正是印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何況,他們在海邊走,濕了鞋很正常。
“家棟,感受到複雜多變了嗎?小小的東灣區,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李家輝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李主任,感受到了,實在是複雜多變,而且暗流湧動。”林家棟趕忙說。
李家輝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很可能這次的鯊魚事件會影響到楚區長的前程。”
“真的嗎?”林家棟大吃一驚,緊張兮兮地問道。
“有可能,不過,我深信不疑楚區長背後的大靠山不可能輕而易舉就認輸的!”李家輝低聲道,生怕有人聽到。
海腥味撲鼻而來,他們下意識都捂了一下鼻子。
“按道理,鯊魚事件是突發事件。”林家棟隻好這麼說。
李家輝神秘一笑,低聲道:“你也這麼認為嗎?”
“李主任,我隻能這麼認為,畢竟,一些事情您是知道的。”林家棟無可奈何地說。
李家輝拍了拍林家棟的肩膀,笑著說:“理解萬歲!”
“謝謝李主任一直以來的關照!”林家棟趕忙說。
“豈敢豈敢,倒是你幫了我們家一個大忙!互相關照,錢書記順道去市裡開會去了,搞不好,這次東灣區得人事大變動,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李主任請您明示?”林家棟趕忙問道。
“假如楚區長被迫調離東灣區你該怎麼辦?”李家輝為林家棟捏一把汗,畢竟,這次沙灘音樂節的主抓人是楚區長,積極主動配合的人是唐南玉和林家棟。
“李主任,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林家棟如是說,脊背後麵涼颼颼的,好似又有人在戳脊梁骨。
“假如楚區長被迫調離東灣區,你就主動出擊請纓去東灣街道辦當主任,這算是下放。”李家輝語重心長的說。
“謝謝李主任指點迷津!”林家棟立即拱了拱手,感激地說。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有個心理準備,比茫然無措強得多!”
李家輝主動遞給了林家棟一支香菸,充分說明,他內心深處真的感激林家棟。
李家輝很顧家,不像錢偉軍和南建雄。
然而,越是顧家的男人,越是在家裡地位很低,外麵還不敢彩旗飄飄,賺一點都拿回了家裡,還被老婆大人嫌棄。
李家輝是典型的妻管嚴,錢偉軍和南建雄是佯裝出來的妻管嚴,他們外麵彩旗飄飄,家裡寥寥草草。
林家棟呢?既不是妻管嚴,也冇有外麵彩旗飄飄,就是那種特立獨行的人吧!
林家棟的內心深處根本不害怕南宮雅菲,要不然,他們怎麼會那樣呢?
而且愈演愈烈!
這不,南宮雅靜膽大妄為地在浴缸裡給林家棟打電話。
“親愛的,你還不回來嗎?”南宮雅靜那甜美的聲音傳進了林家棟的耳朵裡,使得林家棟渾身燥熱。
“老婆大人吧!我們返回去吧!記住我的話。”
李家輝走在了前麵,林家棟不得不停留在了那裡,趕忙說:“李主任剛剛就在跟前。”
“管他那麼多乾什麼!他怎麼可能聽得出來是我呢?除非你的手機裡存我的名字。”
南宮雅靜越來越膽大妄為,反正,女人一旦放開了自己,那股子不回頭的勁道很大。
“存個老婆呀!”林家棟笑著說。
“我的天,你比我還膽大妄為,好了,速速!”
南宮雅靜迫不及待了,畢竟,今天晚上她們就要從新加坡飛回來。
李家輝走遠了,還不忘記衝著林家棟揮了揮手。
林家棟趕忙給李家輝揮了揮手,兩人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哦,那,那我們不去接機嗎?”林家棟趕忙問道。
“你回來再說呀!”南宮雅靜已經受不了了,呢喃道。
“嗯,知道了。”
林家棟依然還是等南宮雅靜按了手機後,他才姍姍地按了一下手機。
不遠處有兩個寸頭男緊盯不捨著林家棟的一舉一動,而且還拍照。
林家棟一轉身,那兩個寸頭男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林家棟立即離開了東灣海灘,打了個出租車,返回了家中。
林家棟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豪華浴室裡,南宮雅靜猶如出水芙蓉,走出了浴缸,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
一陣子瘋狂不已後,兩人穿衣打扮,一前一後去了飛機場。
再怎麼說,林家棟還得給嬌妻南宮雅菲準備一大束玫瑰花。
南宮雅靜給呼延格麗準備了一大束康乃馨,不一會兒,醉醺醺的錢偉軍也來接機。
不遠處停下了一輛黑色的加長奔馳,裡麵就坐著剛剛陪錢偉軍喝酒的南建雄,以及東灣區的扛把子南建功。
錢偉軍邪笑道:“你小子怎麼記起接機了呢?”
“錢書記,我們是夫妻,再怎麼說,不應該你指手畫腳吧?難道你們有情況?”
林家棟故意道,心知肚明南宮雅菲不可能看得上錢偉軍這一款渣男!
“真是惡人先告狀!你和雅靜有冇有,你們心裡很清楚!”
錢偉軍醉眼朦朧地看了一眼南宮雅靜的美背,附在林家棟的耳旁低聲道。
“錢大書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自為之,自此以後,把這樣的話打住,你可是堂堂的區委書記。”
林家棟丟下這句話,直奔衛生間去了,畢竟,他做賊心虛!
的的確確,他與南宮雅靜有一腿呀!
剛剛他們都上演了一番大戲呢!
錢偉軍啐了一口痰,心裡罵道,尼瑪老子遲遲早早暗杠了你!走著瞧!
南宮雅靜一回頭,嫌棄地瞪了一眼醉醺醺的錢偉軍,冷聲道:“喝醉酒了,要不彆來,要不回去吧!不要讓南建功那麼肆無忌憚,雖然你們戰勝了楚靜然,但是你們是戰勝不了楚靜然背後的仕途資源的!”
錢偉軍好似酒醒了一般,低聲道:“雅靜,謝謝你替我善後!”
“簡直玩火**,那麼多錢你能洗白嗎?”南宮雅靜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