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星目,氣場凜然。
有眼尖的人已經認了出來,這不是李東麼?
張婷的前男友,天州警校的風雲人物,隻不過畢業後卻被分到了鄉鎮派出所,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再後來李東車禍,薑海潮橫刀奪愛,光明正大的出入李東家裡,這件事整個分局人儘皆知。
雖然不齒張婷為人,也同情李東遭遇,可懾於薑家權勢,卻冇人敢當麵說什麼。
可如今這又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李東已經被薑海潮抓了起來,輕易難以脫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婷同樣眼神驚懼,“李東?”
李東冇有絲毫憐香惜玉,直接把人甩開,“不愧是薑區長的兒媳婦,還真是好大的威風!”
以往李東一向待她溫柔,何嘗見過如此凶戾模樣?
張婷接受不瞭如此轉變,跟李東分手雖然是她提出來的,但她更希望李東的心裡還有她。
可如今呢?
張婷怒不可遏道:“你居然為了她,跟我動粗?”
李東強勢護短道:“韓爽是我朋友,但我可不記得,咱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
張婷冷笑連連,“行,護著她是吧?”
“韓爽,以後小心點,工作可千萬彆出了紕漏,否則的話,哪天被人扒掉警服都不知道!”
**裸的威脅,卻無人敢說什麼,作為薑區長的未來兒媳,張婷有這個底氣!
李東眼神冷漠,“一言不合就如此威脅,你把警務條例當成兒戲麼?”
“還是說,督察大隊是薑家的衙門,可以由著你胡來?”
仗著薑海潮撐腰,張婷囂張到了極致,“是不是薑家的衙門,難道你還不清楚麼?”
“李東,要不是海潮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你一馬,這次你能平安出來麼?”
就在張婷囂張的功夫,辦公室的門口多了一行人。
氣氛瞬間安靜,所有人也全都噤若寒蟬。
除了副局長關新昌,督察大隊的周永年也在,隻不過,周大隊長的臉色異常難看。
張婷這女人是蠢貨麼?
在單位裡如此叫囂,她還真以為自己當定了薑家的兒媳?
就算我真是薑家的一條走狗,也輪不到你這種貨色隨便驅使!
張婷自知闖禍,手足無措,慌張也全都掛在了臉上。
不要說副局長關新昌,就連周永年的眼神她都承受不住!
關新昌皮笑肉不笑,“永年啊,薑區長的指示,你落實的很到位嘛。”
“一個小小的宣傳科乾事,居然都能左右你們督察大隊的工作,乾的不錯,回頭我替你請功!”
張婷什麼時候見過如此陣仗,關新昌的一句話,瞬間讓她驚出滿頭冷汗,雙腳發軟!
在冇有摸清李東的底細之前,周永年也不敢明著包庇,滿臉嚴肅道:“張婷,你被暫時停職了,回頭讓你們科長親自找我!”
張婷不敢辯駁,可吵架的人還有韓爽,總不能隻罰她,不罰彆人吧?
不等張婷攀咬,關新昌話鋒一轉,態度轉暖,“小李,你跟韓警官是同學?”
一句話,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怔在原地!
這什麼情況?
不是說李東無權無勢,隻是普通的工農出身嘛。
要不然的話,薑海潮也不敢如此亂來!
可李東什麼時候認識了關局長?
對李東家庭情況知根知底的張婷,更像是見鬼一般!
李東的父親是工人,母親是農民,兄弟姐妹也都是普通人。
李家往上數三輩,全都是無產階級,彆說做官,就連公務員都冇有一個!
能讓關局長當眾稱呼一聲小李,肯定不是尋常關係,可如果李東真有如此人脈,為什麼從來冇有顯露過?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張婷有些無所適從。
總覺著那天醫院分手之後,李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具體哪裡變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理會旁人的詫異,李東神色如常,“冇錯,我們兩個是警校同學。”
關新昌笑了笑,“怪不得,韓警官工作不錯,連我也有所耳聞。”
韓爽借花獻佛道:“謝謝關局誇獎,年輕識淺,比不得李東,他可是我們警校的高材生。”
關新昌滿意點頭,“冇錯,小李確實很優秀,以後你也要好好努力,可千萬不要掉隊!”
韓爽詫異看了一眼李東,急忙收回目光道:“謝謝關局,我一定努力!”
談笑之間,一行人逐漸遠去。
李東和關新昌並肩而行,就連周永年都要落後半步。
至於張婷,剛纔還風光到極點,此刻卻像笑話一般愣在原地!
霎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等著看好戲的。
詭異的氣氛中,有人匆匆而來,正是薑海潮。
眾人急忙回到各自位置,目光卻在偷偷打量。
張婷眼眶紅了,滿臉委屈道:“海潮,你可算來了,剛纔……”
不等張婷說完,薑海潮打斷道:“我都知道了,你跟我過來。”
等兩人離開,不少人議論紛紛。
“這什麼情況?李東怎麼出來了?冇聽說他認識關局長啊?”
“薑海潮橫刀奪愛,真等李東出頭,有他好受的!”
“不一定,薑區長如今在分局主持工作,就算關局長撐腰,李東也翻不出浪花!”
“這可不好說,等著瞧吧,以後咱們分局怕是熱鬨了!”
督察大隊的辦公室。
張婷前腳關門,後腳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張婷人都傻了,跟李東相戀四年,不說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但李東對她絕對是寵愛有加。
彆說動手,說話溫聲細語,就連紅臉的時候都冇有過!
可是跟著薑海潮呢?
剛剛確立關係還不到一週,正是蜜月期,本該如膠似漆的戀人狀態,如今卻被對方一巴掌扇在臉上?
前後境遇轉變,讓張婷眼眶酸澀,當即就滿臉淚痕,也不知道委屈還是悔恨。
但是張婷清楚,不管如何,都冇有後悔藥可吃。
她瞭解李東的脾氣,自己背叛在先,絕對冇有回頭路可走。
哪怕薑海潮是火坑,她也隻能硬著頭跳進去。
否則的話,可真就輸的一敗塗地,一無所有了!
薑海潮還在暴怒狀態,冇有絲毫憐香惜玉,劈頭蓋臉的怒罵,“哭,你還有臉哭?”
“蠢東西一個,明知道我爸跟關新昌不對付,還敢當著他的麵叫囂?”
“想死,我麻煩你死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