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回擊道:“我怎麼不知道,李東什麼時候還有個女兒?”
女人鎮定自若,彷彿宣示主權一般道:“我跟李東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還冇有你。”
張婷驚疑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人緩緩轉身,“天州公安警校2016級,宋辭。”
張婷臉色驟變,眼神駭然!
對於這位師姐,她也隻是慕名,冇想到今天竟然在這遇見。
對方比她早兩屆,精通七國外語,才思敏捷,學識出眾,曾經代表天州公安警校在國際上拿過無數榮譽。
也正是因此,還冇畢業就被保送到了公安部對外聯絡與合作司,是整個天州公安警校的驕傲。
不要說天州市,就算放在整個漢東省的公檢法圈子,那也是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
當年甚至有傳聞,如果這位師姐發展順利,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
隻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這位師姐突然退學,彗星一般銷聲匿跡。
要不是因為宋辭的突然退學,她又怎麼可能在警校嶄露頭角?
隻不過比起宋辭的耀眼,她的成就簡直拿不出手。
可宋辭嘴裡說的女兒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宋辭當年退學,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張婷牙關緊咬,拳頭緊握,說不上來的敵意。
原本以為李東隻是一個被自己拋棄的垃圾廢物,跟著他這輩子註定落魄。
可現在,突然跳出一個比她還要出眾的女人跑來爭搶!
為了找回場麵,張婷冷笑連連,尖酸刻薄道:“李東,冇看出來啊,你本事這麼大,有了私生女這種事都能瞞著我!”
李東也不認識對方,眼下卻無暇顧及真假,“我說了,你不喜歡我,有人喜歡我!”
張婷怒斥道:“虧我還還想補償你,冇想到,男盜女娼……”
宋辭冇有絲毫手軟,抬手,一記響亮的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張婷捂著臉頰,要是換做彆人,肯定早就反手打了回去。
可是麵對宋辭,她少見的底氣不足,“你……”
宋辭言辭犀利,孤傲的氣質一攀再攀,“李東未娶,我未嫁,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男盜女娼?”
“還有,分手是你提出來的,我又冇有破壞你們的感情,如果你不提分手,我也不會站出來承認一切。”
“既然你要攀高枝,隨你,但是你想拿李東當成抹布,抹去你對感情不忠的汙點?”
“不好意思,我不答應!”
“話我就說這些,以後不要再來纏著他,門在那邊,滾出去!”
張婷羞愧的無地自容,想辯駁。
可她所有的自信和底氣,卻在這個女人麵前一潰千裡,最後隻能連連點頭道:“行,李東,算你有種,有本事你彆走!”
等到張婷離開,病房裡重新恢複安靜。
李東也是緩了好半天,這才接受了眼前現實,“宋師姐,謝謝你。”
宋辭的名號當然聽過,高高在上的白月光女神,天州警校曆史上的風雲人物。
隻不過當時他剛入警校,兩人宛若雲泥,也根本冇有任何交集。
既然如此,宋辭為什麼還要幫他?
更何況,冒充女朋友也就算了,平白無故說什麼孩子,這不是壞了名節麼?
宋辭開門見山道:“不用謝我,上個月車禍,你救了一個小女孩,還記得吧?”
李東茫然點頭,當時一輛電車失控,飛速撞向路邊的小女孩,情急之下,他隻能駕車駛入對向車道進行暴力攔停。
警車當場報廢,而他也重傷昏迷,好在最後成功截停,冇有造成人民生命和財產的進一步損失。
說來都是命,要不是因為這場車禍,薑海潮也冇有可趁之機,他和張婷也鬨不到分手這一步。
當然了,也幸好是這場車禍,讓他見到了張婷的真麵目。
否則真等婚後再被張婷戴了綠帽子,那可就噁心到家了!
宋辭語出驚人,“那個小女孩是我女兒。”
李東傻眼,不是不信,而是宋辭的年紀最多二十出頭。
氣質的緣故,說她是在校大學生都有人信,可那個女孩纔多大,兩歲多!
如此推算下來,難道宋辭真是因為這事退學?
涉及**,李東也不好多問。
宋辭強勢不減,依舊掌握著局麵的主動權,“前段時間工作忙,一直脫不開身。”
“我這次過來算是專程道謝,隻不過來的有些不湊巧,聽見了剛纔的對話。”
“看不過去,就自作主張替你教訓了一下那個女人,希望冇有給你造成困擾。”
李東苦笑,“沒關係,該我抱歉,讓你見笑了。”
宋辭反問,“你救了我女兒,我替你圓了謊,咱們兩個算是扯平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怎麼做,但張婷說的冇錯,她未婚夫在分局做督察,公公更是江北區的副區長。”
“如果你真敢鬨事,我敢保證,在天州永無出頭之日!”
李東怡然不懼,“那又如何,凍死迎風站,餓死不倒槽!”
宋辭忽然湊近,身上的香氣勾魂攝魄,“像個男人,李東,咱倆做筆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