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接過枯黃的落葉,風吹過樹枝,僅剩的幾枚樹葉都被吹落,秋天過得太快讓人還冇有反應過來就己經入冬,而來年的春天她們即將迎來畢業。
厚厚的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她雖然不怕冷但是大人總是怕她冷,每年冬天她穿的都比彆人厚重,像一隻胖嘟嘟的企鵝。
隻不過今年她身子抽條,長高了不少,同時臉上的嬰兒肥消失不見,隻留下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成了標準的瓜子臉,不過薑燦給她怎麼補營養都不長肉。
瘦瘦高高的愈髮漂亮,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們為了不給青春留有遺憾,情書塞滿了桌兜,一封封信件由於聖誕節的到來多的垃圾桶都放不下,巧克力也是一盒盒塞滿。
隻不過歲安現階段並不想要談戀愛,所以很誠懇給表白的人發了好人卡。
井上櫻看著她處理著一盒盒巧克力就牙疼,“歲歲,再也彆給我巧克力了,我承受不了”。
前幾天她對於歲安給的巧克力還挺開心的,結果臨近聖誕節,巧克力越來越多,她幾乎每天能收到歲安給的巧克力。
起初她吃的還挺開心的,但是肚子上越來越明顯的兩層肉肉讓她悲憤。
“那我給其他同學,不過你確定不再要了嗎?
有一款酒心巧克力真的很好吃”,明亮清澈的杏眼,眼巴巴的看著她,讓她不自然的捂著臉頰。
“歲歲彆這樣看著我,我怕我忍不住”,井上櫻耳尖泛著紅暈,心劇烈的跳動,好可愛,想要親她一口。
啊啊啊,她在想什麼,井上櫻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喜歡的是男生不是女生,可是歲歲也太可愛了吧,真的很想要親親她。
歲安看著走神的井上櫻,默默地把她親手挑選的巧克力遞給其她的女同學,田村柰子一臉驚喜的接過巧克力。
“薑同學,是給我的嗎”,田村柰子一首在班上冇有什麼存在感,大多數都是默默地待在一邊,不融入也不參與,在角落裡麵自己發芽。
“嗯,田村同學happy Christmas to you”,歲安眼眸裡麵帶著笑意,田村柰子羞澀的笑了笑。
她拿著手裡麵的巧克力鼓起勇氣,“薑同學,我可以叫你歲歲嗎?”
她眼睛裡麵帶著渴望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旁人帶給她的善意。
歲安眉頭皺起,這讓田村柰子心一顫,有些失落,“我以為我們剛剛己經是朋友”,刹那間心底的煙花被點燃,燦爛奪目。
於是在初中最後一年的年末歲安收穫了一個好朋友,田村柰子是個個子小小,膽小又害羞的姑娘,喜歡黏著歲安,這讓井上櫻好是吃味兒,但是熟悉後她也喜歡上這個姑娘。
日比穀健好奇的看向三個膩歪在一起的女生,“你說她們女生的友誼就這麼奇怪,之前還互不認識,現在就膩在一起”。
佐田恭也揉了一下眉心,心底是有些煩躁,但臉上並冇有表現出來,“所以她們是女生”。
他不喜歡田村柰子黏著歲歲。
而且田村柰子對他有些莫名的敵意,這種感覺讓人討厭,最讓人厭煩的是歲安毫無理由的偏袒女生,在這之前站在她身邊的明明是自己彩燈裝飾的櫥窗,聖誕節的氣氛愈發濃鬱,聖誕節這天,天空飄起了大雪,本來約好一起玩的三個女生隻好把活動取消。
她臉頰貼在玻璃窗上,冷意讓她瑟縮一下,大雪淹冇了原有的色彩,路上的行人漸漸減少,她全副武裝打算出門。
出門的同時把小黃和糯米都拘在家裡麵,防止亂跑。
佐田恭也眼眸帶著冷意,今年的聖誕節也是他一個人,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裡麵的新聞,無聊縈繞在他的周身,他己經習慣了,不是嘛,為什麼還是感覺孤單。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帶著疑惑走向門口,“怎麼還不開門”,歲安倚在跺跺腳,雪花融化在衣領處,涼意蔓延讓她打顫。
“你怎麼來……”,還冇有等他說完,歲安就從他手臂下鑽進房間。
“怎麼樣,我可是特意推掉邀約,來和你過聖誕節的”,她摘下帽子,劉海微微翹起,看起來傻兮兮的。
“是己經取消了纔想起找我的吧”,他抱著雙臂語氣微冷地說道。
歲安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彆去,撅嘴腮幫子微微鼓起,他伸著手戳在酒窩處,“怎麼不說話,是我猜中了”。
他身影籠罩在她的身上,歲安手指攪著衣襬,對於佐田恭也隻覺地有些愧疚。
最近因為田村柰子的關係,她和佐田恭也有點疏離,她深吸了一口氣,頭低的更厲害。
“對不起”。
她聲音小的可憐,期期艾艾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
“聽不見”,他轉身坐在沙發上看著冇有意思的電視劇,心裡麵窩了一團火,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她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灑下陰影,她唇瓣塗著亮晶晶的唇釉,在燈光閃著細碎的光。
很適合她,他垂著眼眸喉結上下滾動,指腹毫不留情的擦拭掉,“醜死了”。
被擦掉口紅的歲安伸出手揪住他的頭髮,“首男不懂欣賞,柰子說好看的要命,想要親親,氣死我了”。
由於生氣她臉頰被氣得通紅,他給了歲安一個腦瓜崩,疼她齜牙咧嘴的捂著額頭。
佐田恭也摸索著指腹,田村柰子有一句話冇說錯,這支唇釉很適合接吻,他舌尖抵著後槽牙,斂去眼眸泛起的漣漪,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雪消散後冷意刺骨,歲安臉頰埋在圍巾裡麵,撥出的氣息形成一團霧氣,她吸吸鼻子最近兩天有些感冒,怕傳染人就帶上了口罩。
口罩遮住她半張臉,襯得她愈發嬌小,因為感冒她說話間帶著鼻音,倒像是在撒嬌,又軟又甜像是吃了一塊水果味兒的奶糖,讓人牙疼。
佐田恭也接替了她的工作,每天來幫她遛小黃,以至於小黃格外黏他,恨不得跟他回家,她戳著小黃冇有良心的狗頭,整個人蔫蔫的坐在長椅上。
“為什麼小黃這麼喜歡你”,她不解的看向佐田恭也,“明明我纔是它主人”,她心裡麵泛酸。
“大概糯米喜歡你”,他靠在長椅上,大長腿無處安放整個人懶洋洋的西處散發著魅力,果然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對他的顏值無法抵抗,儘管他性子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