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以後,鄭莊公就把薑氏安置在城穎地方,寤生己然大權在握。
不過此時寤生內心並不平靜。
他推開房門,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跪坐在地,此人正是他的母親武薑。
“阿孃,孩兒來看你了。”
聽聞此言,武薑猛地起身,抓住寤生的衣服,顫顫巍巍的問道:“你把你弟弟怎麼了?
你把他怎麼了。”
“不知去向。”
武薑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猛的把寤生推了出去。
指著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你這逆子,他可是你的弟弟呀,你怎麼能這麼對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寤生看著眼前這個發瘋的女人感覺是如此的陌生。
“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嗎?
我也是你親生的呀,孃親。”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就如此厭惡我,甚至想要一度置我於死地嗎?”
“那時我還尚在繈褓之中啊。”
寤生眼裡噙著淚水,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孩子,在向著母親哭訴。
可此時武薑己經瘋魔,她雖是母親,但己不是寤生的母親了。
此時武薑惡狠狠的看著他。
“是你害了他,是你把他逼上絕路,我的兒呀。”
鄭莊公見狀,擦拭了眼淚,換了一種極為冷漠的語氣說道:“你不會忘記吧?”
“是你要我把京城封給他的。”
“是你要我把兵馬封給他的。”
“是你縱容他,操練士族,侵占肆意。”
“是你鼓動的。”
莊公的語氣突然加重。
“你敢說不是這樣嗎!”
說罷,他便起身向門外走去。
“從今以後,你我今生今世”“不到黃泉,不再相見。”
“不到黃泉,絕不相見。”
屋內的燭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外麵的雨聲和婦人的掇泣聲交織在一起。
鄭莊公此時己然是狠下心來,和武薑不死不見,但不久以後又後悔起來。
當時穎考叔在潁穀做邊疆護衛長官,聽到這件事,就藉著獻給莊公一些東西的由頭來覲見鄭莊公。
這裡我要多提一嘴,穎考叔在覲見鄭莊公時身上穿的是玄端春秋戰國時期的卿士朝會之服,大多用黑色布帛製作,因其形端莊方正,故名玄端。
委貌冠,以黑色繒絹做的帽子與玄端共名“委端”穀梁傳就曾記載,陽穀之會中齊恒公身著“委端”接待參與會盟的諸侯們可見其普遍。
同時君王與臣子見麵時先是君主與臣子互相行禮,臣子拜見君王時用“稽首”禮。
行禮時,施禮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掌心向內拱手於地,頭也緩緩至於地。
頭至地須停留一段時間,手在膝前,頭在手後。
不過穎考叔與鄭莊公是私下見麵,或許並冇有這麼多禮數莊公賞賜他食物,在吃的時候,他把肉留下不吃。
莊公問他為什麼,他說:“我有母親,我孝敬她的食物都己嘗過了,就是冇有嘗過您的肉湯,請求讓我帶給她吃。”
莊公說:“你有母親可送,哎!
我卻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