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致睿:“……”
“你比嬌嬌沉多了,往後彆叫我女兒小胖墩了。”蘇三郎似乎也是不滿意這個稱呼的。
閔致睿的嘴角揚了起來,他笑眯眯:“可是嬌嬌妹妹比我小五歲,小五歲就那麼肉呼呼,不是小胖墩是什麼啊!”
蘇三郎看他好像一下子就孩子氣又活潑起來,笑:“你信不信我會藉機罰你寫字?”
“我不怕!嬌嬌小不點都不怕,我更不怕!”
蘇三郎笑了起來……
將閔致睿抱到了房間,他吩咐清楚,隨即離開。
其實先前為三太太檢查的張大夫並冇有走,他還等在廳裡。
蘇三郎麵色嚴肅的進門,語氣有些冰冷:“內子身體如何?”
已經變了一個人,不是剛纔的和藹。
張大夫:“三太太已經中毒,不過時間尚短,並不能危及性命,隻是想要治病,恐怕有些不妥。”
張大夫與蘇三郎自小便是相識,也算是關係不錯,有些事情,他倒是直白了。
“我們也無需拐彎抹角,有些話,恐是會讓你傷心。”
“但說無妨。”
張大夫:“三太太中的這個毒不算是嚴重,但是想要清除體內的毒素怕是需要一味十分凶猛的草藥。而這藥最大的弊端就是會導致不孕。”
蘇三郎麵無表情,不管內心如何五味繁雜,倒是不能訴諸於口。
他沉默一下,又問:“如若不用這味藥會如何?”
張大夫認認真真:“常年頭痛欲裂不能根治,而且可能還會引起其他併發的病症,這些都是不可預計的。她的體內總是有毒,人哪裡會好?從大夫的角度來說,我是希望你能用藥的,這是發現的早,如果發現的再晚一些,不出一年,三太太恐怕會……”
“她很喜歡孩子的。”蘇三郎呢喃,然而縱然如此,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就算冇有,總歸是冇有她的性命重要,總歸冇有的……
沉默半響,蘇三郎道:“用藥,這件事兒,隻有你知我知。”
蘇三郎雖然找到了阿玉這個下毒的人,但是她對情郎倒是死心塌地的,不管如何拷問都不肯說出究竟是誰。
阿玉不肯說,蘇三郎除了怨恨,還有急切。
如果阿玉不說這個人是誰,那麼他就可以隱藏起來,而這個人和他們家又有關係,作為見過他的嬌月其實是有危險的。
如果嬌月死了,自然就冇人能夠認出他了。
畢竟現在小翠還是昏迷不醒。
隻是這一切,蘇三郎能夠與長輩言道,能夠與兄長言道,但是卻獨獨不能讓小嬌月知道一點,他已經在嬌月身邊安插了很多人,十分小心謹慎,他不能讓女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老夫人看兒子這樣急切也是心疼,她更是擔心嬌月,索性與蘇三郎建議讓嬌月過來與她一起住。
對於這一點,蘇三郎是不同意的。
這個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找到,總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更放心,而且老夫人年紀也大了,嬌月這麼活潑,時間久了扛不住的。
大人們都火急火燎的,嬌月哪裡不清楚呢!
嬌月心裡清楚大家著急找到那個人,但是家丁裡冇有這個人,當天冇有訪客,究竟是誰,總是想不起來,她也是好焦躁的。
嬌月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急切,越是願意碎碎念,這不,一大早她就拎著小樹枝在樹下畫圈唸叨:“好討厭哦,如果有像現代那樣催眠的技術就好了。催眠一下,再讓我看那個人一次,然後往前回想,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