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冇大冇小的,居然拍我肩?
看到鐘援朝離開的方向,陳富榮哭笑不得,剛纔受的鳥氣現在也煙消雲散了。
至於鐘援朝剛纔說的,錢誌斌和何貴不要尊嚴也要來求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陳富榮並不知道冰淇淋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接下來可以還有酸奶、優酸乳之類的。
AD鈣奶這種神器也在適當的時候會拿出來。
當然,還有終極神器,鐘搖朝隻要把這個東西弄出來,全國的小韭菜一個也跑不了。
隻不過那個東西可不是一個小作坊就能弄出來的,需要人脈和運氣。
這兩天先看看錢誌斌他們玩什麼花樣吧!
成大事者,認識為主,才乾為輔。
很不巧,鐘援朝既有認識,也有才乾。
……
鐘援朝接到邱婧一就朝禮堂走,期間還在抱怨,“老太太,你說我一個大老粗,來看芭蕾舞不是糟蹋東西嗎?”
邱婧一習慣用鼻孔冷哼,“讓你來肯定有好事,廢話真多。”
什麼好事不好事的,鐘援朝覺得掙錢纔是好事,看這些陽春白雪的東西,實在浪費時間。
鐘援朝和邱婧一出現在禮堂不遠處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
在他們的的印象中 ,邱婧一已經很久不見人了。
有人甚至在傳,邱婧一死在了家裡,都臭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東西傳出來的。
當然也有知道情況的,邱老師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人打交道,更是不願被人救濟。
所以許多想對邱老師伸出援手的最終都被攆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鐘援朝能和邱老師走這麼近的時候,一來是驚訝於邱老師的精神狀況。
二來是驚訝於鐘援朝的親和力,居然能跟邱老師這種性格的老太太相處得這麼愉快。
感歎鐘援朝的善良的同時,也對鐘援朝和何秀靈失敗的婚姻有了新的看法。
得出的結論,當然就是,“何秀靈她家還真是勢利喲!”
除了三姑六婆的東家長西家短之外,還有一個熱鬨的原因,那就是李歡喜的三輪車就杵在禮堂的門前。
買冰淇淋的人排隊排了二十多米。
她們絕大多數是廠裡的年輕女工,一個個的都在歪著身子探著頭朝前看。
生怕自己排得太後麵,排到的時候就賣完了。
鐘援朝說,“邱老師,你看,冰淇淋的生意太好了,我得趕緊回去再做一些,要不然明天就冇貨了!”
邱婧一甩開鐘援朝的手,“去吧去吧,去了以後彆來找我!”
鐘援朝冇辦法,隻得扶著邱婧一進禮堂。
此時的禮堂裡早就坐滿了人,嘈雜的聲音,各式各樣的氣味,既熱鬨,當然也雜亂。
掀開的幕布接連後台的通道處,一顆腦袋探出來一直在觀察著什麼,直到她看到老師和那個男子一同進了禮堂。
她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同時也在想,他和老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轉頭回去的時候,李東來已經裝模作樣地在她身邊轉了很長時間。
以檢查燈光和廣播設備為由,李東來故意提高著嗓門,刷著存在感。
不時惹來這些九頭身的漂亮姑娘們的側目,當然……還有嘲笑。
李東來吞了好幾次的口水,想要跟齊慕說話,不過最終還是開不了口。
他離齊慕已經這麼近了,可是齊慕也冇看他一眼。
齊慕在想,要不要去見見老師呢?
李東來紅著臉從後台走出來的時候,還在扯著嗓子安排工作。
“你們幾個再檢查檢查燈光。”
“還有喇叭,也要看看有冇有聲音,彆到時候放不出來音樂。”
鐘援朝就在觀眾席後麵看著後台那個地方李東來吆五喝六的樣子。
這傢夥不對勁!
李東來性格雖然外向,但是也不會在公開場合出頭表現。
像今天這種情況,大概是在一些特定對象的麵前故意展現出自己才乾的一麵來。
類似於高中大學的籃球場,冇有女生看的時候,大家打得有說有笑,一團和氣。
旁邊要是來了誰的女朋友,又或是幾個漂亮姑娘。
場上的男人們就開始變得無法正常思考。
類似於空氣跳投,上籃之後的秀肌肉……
李東來現在的情況讓鐘援朝很容易想到……動物園裡最騷的那隻孔雀!
“咦!你看我開屏!”
“咦!你看我屁股!”
又賤又騷!
李東來這個時候連走路都不會走了,他倒著走,目光始終注視著後台那邊,像是個在專注工作的領導。
然後揹著手退到了鐘援朝的身邊。
“今天可熱鬨!”李東來冇頭冇尾地說了一句。
鐘援朝笑問,“你尷尬嗎?”
李東來愣了愣,這纔跟麵無表情的邱婧一打著招呼,“邱老師也來了!”
按照邱婧一以往的性格,她根本就不搭理人,看在李東來 是鐘援朝的朋友的份上。
她才“嗯”了一聲,這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
李東來看到鐘援朝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珠子還在他的身上打轉,臉皮子發燙地問,“你看我乾什麼?”
“我看你像隻孔雀,你知道嗎,公孔雀纔開屏,而且是求偶!”鐘援朝給李東來普及著知識。
李東來老臉更紅,看到鐘援朝身邊有個位子,他趕緊坐下來,小聲說,“不怕你笑話,我在後台看見她了。”
“就是昨天晚上我給你說的那個姑娘。”
“她長得真是太漂亮了,我剛纔本來想跟她說話,就是開不了口。”
“援朝哥,你結過婚……雖然離了……”
鐘援朝臉一黑,“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動不動在傷口上撒鹽就離譜!鐘援朝瞪了李東來一眼。
李東來歉意地擺擺手,“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怎麼跟姑娘說話,也知道怎麼相處。”
“你說我第一句話應該對她說什麼呢?”
“應該怎麼稱呼?叫同誌?叫姑娘?”
李東來越說越激動,抱著臉一陣猛搓,雙腳在地上俏皮地來回踩踏。
鐘搖朝一陣搖頭,他的目光不經意地在前麵掃過那一瞬間,頓時被前一個穿著演出服裝的姑娘給吸引住了。
她的頭髮挽成了一個丸子,相隔十幾米,也能看見她水汪汪的眼睛。
雖然她略低,鐘援朝總感覺她是朝著這裡來的。
這時,李東來就跟發了神經一樣,咬著牙,聲音從牙縫當中擠了出來,“援朝哥,就是她,就是她,怎麼辦,她剛纔一定是注意到我了,她來找我了,我該怎麼叫她什麼?”
鐘援朝深深吸了一口氣,“叫嫂子!”
李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