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術是係統賦予朱棣的第一個能力,這個能力一旦啟用,使用者的身體就會滕然升起,好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睥睨天下,望穿四野。一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威嚴之氣悠然升起,令人望而生畏。
朱棣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些官員們,官員們頓時感覺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雙腿不住地顫抖起來。麵色慌張,茫然失措,冇人能跟朱棣對視哪怕一秒鐘。
帝王之術,於心懷不軌之人,最為致命!
在場的這些北平城裡的大官們,哪個不是平常威風慣了?真要查,冇一個能兜得住的。官場之上,從來都不缺罪證,隻缺一隻能揪出罪證的毒手!
朱棣早對此深惡痛絕,他怒目盯著楊勇度,看得楊勇度止不住地發抖。
興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楊勇度的臉上掛著豆大的汗滴,雙目驚恐,麵如死灰,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朱棣吃掉一般。
或許悲傷過度,楊勇度臉上出現了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苦笑著說道:“我的燕王殿下呀,下官看你是在應天府呆慣了,難道你還認不清現在的狀況嗎?”
強裝鎮定之後,楊勇度稍頓一下又繼續說道:“在北平城立足?就憑你這幾個衛兵,你談何立足?”
“應天府到這裡超過千裡,朝廷根本無暇顧及!”楊勇度轉手指向身後的官員和府兵,“你看看這些官員,這些府兵,哪個不是我楊某人的敢死之士?就算我今天殺了你,朝廷追查下來,也得不到一丁點兒線索,因為這整個北平都是我楊勇度的天下!”
“我讓他們說什麼,他們就說什麼;我讓他們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朝廷就算派人過來追查一年,所查到的也不過是我想讓他們查到的而已!你要在北平城立足,也要問問我楊某人的意見。”
說著,楊勇度頗有得意得指著自己,“在北平城,在遼東,隻有我楊某人纔是天!從大明立國之前,我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不要說你個毛頭娃娃,就是他朱元璋在這兒,也得敬我三分!我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聽。也罷,留著你也是禍害,我今天就替主子殺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王爺。”
楊勇度示意一旁,“下官不敬了,燕王殿下!”
“主子?誰?難道你後麵還有人?”聽到楊勇度說主子,朱棣立馬追問起來。
楊勇度冷冷一笑,略帶譏諷得說道:“告訴你,你又能怎樣?一個將死的王爺,能翻起什麼大浪?這大明天下萬裡河山,遲早不是我主的囊中之物。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這個鬼地方。而這一切,都是拜殿下所賜啊!”
說完,楊勇度揮手落下,指向朱棣,“程玉龍,還不動手?昨天你行刺失敗,這樣的機會可冇有第三次?還不快展示你的本領?”
程玉龍就是昨天刺殺朱棣失敗的武將,聽楊勇度的話,程玉龍拔出隨身攜帶的佩劍,麵帶凶色得冷笑著走到朱棣的旁邊,“殿下,昨天你要是讓我一劍刺死,何必受今日之苦呢?”
“不過不要緊,末將願意為了殿下再出一次手!”
朱棣的眼中滿目寒霜,衛隊長紀剛隨之衝到朱棣的麵前,拔出自己的佩劍,滿臉的怒火,吼道:“大膽,燕王是皇上親封的藩王,你們這時公然謀反!”
隨後,紀剛擺手示意衛隊跟隨,“所有人,保護燕王殿下!”
朱棣衛隊的十八親兵立刻把朱棣擋在身後,“刷”地一下拔出自己的佩劍,怒沖沖得指著程玉龍和這些北平城的官員們。
麵對如此困境,朱棣衛隊的十八親兵竟然冇有絲毫的退意,他們麵色凝定,像盯著猛虎一般殺氣騰騰得看著麵前的這些官員。
這時候,紀剛偷偷靠近朱棣,低聲說道:“殿下,對麪人多,一會兒打起來我們占不了多大便宜。北平城後山上麵都是冇有開發的荒山野林,殿下隻要能逃出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朱棣看著紀剛,紀剛跟自己差不多年紀,自小習武,很早就擔任自己的藩王衛隊長,一身武藝卻從來冇有機會施展,很是可惜。再看紀剛前麵的這些親兵,他們個個視死如歸,很明顯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
從小生活在宮牆高圍和爾虞我詐之中,讓朱棣很難對身邊人有完全的信任。如今這生死之前才能檢驗什麼纔是真兄弟,朱棣一個藩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時候不覺感受到眼角有一絲的濕潤。
可是這一切並不算晚,即使我的親兵隻有十八人,這也是我大明的北平城,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是我大明的燕王絕冇有退縮的道理!
朱棣以超乎常人的震動走到紀剛的麵前,輕輕地拍了拍紀剛的肩膀,淡淡得說道:“退下吧!”
什麼?退下?紀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棣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們都是本王的兄弟,我大明的藩王怎麼能親眼目睹自己兄弟的死亡呢?你們都退下吧!”
朱棣的語氣非常決絕,絲毫冇有讓人選擇的餘地。
“殿下!”紀剛此時悲痛欲絕,他還不知道此時的朱棣已然是擁有帝王之術的人,還以為是朱棣不想讓他們犧牲,要自己去送死呢!
朱棣見整個衛隊冇有一個人退卻,瞪著眼睛,厲聲吼道:“都給本王退下,我還冇有說清楚嗎?退下!”
親兵們不明所以,臉上十分得不願,但是礙於朱棣這樣淩然的氣勢也不得不退步。
程玉龍看到朱棣從衛隊的身後走出,感到十分得可笑,頗帶譏諷得說道:“燕王殿下捨己爲人,真是讓末將感動啊!隻是可惜了,今天我程玉龍在,你們誰也彆想離開這燕王府!”
程玉龍得意洋洋的說道,“燕王殿下放心,死,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末將是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真是囉嗦!”朱棣淡淡得說道。
刷!
空氣中什麼東西嗖的一下穿過,一道風聲停在程玉龍的耳旁。
“什麼?”
程玉龍下意識地抬頭,“怎麼,怎麼可能?”
“轟!”
還冇等程玉龍作出任何反應,朱棣的手掌已經重重得拍在了程玉龍的天靈蓋上麵,程玉龍一下子麵色慘白,瞳孔放大,兩眼冇有了神色,頭頂滲出鮮紅的血流!
“大明律令,刺殺藩王,死罪!”
在場的官員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臉上充滿了驚恐的表情!誰都冇有想到朱棣竟有這樣的本事!
朱棣抬手,剛纔還不可一世,揚言弑君的程玉龍轟然倒地!
倒在這血泊之中,冇有一點兒活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