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確實有計劃。
想要順利進入鼎信集團,現在看來難如登天。
但那是因為冇有找到關鍵點。
以王輝這種狀況,正常招聘肯定不行。
王輝也不可能去從最底層開始做。
內推?
自己不認識對方的人。
那麼,算來算去,就隻有獵頭了。
雖然不少企業現在都願意繞過獵頭,直接和應聘者見麵,以更直觀得考察,順道饒掉獵頭費用,但是獵頭作為一種成熟的人纔對接方式,還是不可或缺的。
王輝在眾星做副總的時候,公司發展很快。
少不得和獵頭打交道。
可是,一個老問題就是,獵頭隻管找人,卻不瞭解公司的具體狀況。
而自家的HR,對招聘也不是很內行。
當時眾星在人才招聘上確實遇到一些問題。
王輝就親自下場,走了一條中間路線。
同時和好幾個外麵的招聘機構做了合同,把對方變成了半專職的內部資源。
當然,合作的機構就不能跟傳統獵頭一樣,拿高額傭金。
而是用長期合同和激勵績效來代替。
這個辦法,作用相當明顯。
導致不少公司都學王輝的做法。
而王輝也在獵頭圈子裡,認識了幾個好朋友。
這就看出王輝日常的為人處世了。
合同,不折不扣得履行。
偶爾會找幾個相熟的出來吃個飯,聯絡感情。
逢年過節,還有內部福利送上。
人都是感情動物。
混職場的,誰不願意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呢?
隻是,眾星倒得太快。
王輝,進去的太快。
出來之後,他腦子一時發懵。
光想著給以前認識的老闆打電話找工作。
卻忘了那幾個獵頭朋友。
當晚,王輝就約了兩位出來喝酒。
酒桌上,兩名老獵頭把胸脯拍得山響。
說輝哥看上哪家公司,就把他推到哪家……當然,能不能看上,得看人家。
王輝也冇坑人,把自己蹲大牢的前因後果交代了一下。
最後,說自己想要去鼎信集團。
其中一個獵頭一臉糾結得問:“輝哥,你是多想不開,去鼎信?”
王輝心中暗喜。
果然是做這一行的人,訊息會比較靈通。
“怎麼說?”王輝連忙做出傾聽的樣子。
兩名獵頭你一言我一語,把所知道的鼎信現在的狀況說了一遍。
果然和王輝想得差不多。
鼎信集團表麵上看,還是強大的企業集團。
但是內部管理,已經亂到了某個程度。
“上個季度,我給鼎信推了四個人,都入職了,還有一個是子公司的副總位置,你猜怎麼著?剛乾了兩個月,那個副總就被擠兌走了!”一名獵頭抿了一口酒,“現在鼎信的活兒,我們都不太願意接,因為去了的人回頭都要罵我們!”
另外一名獵頭者也點點頭:“見過大公司病,冇見過這麼厲害的,真不知道的當年老關是怎麼鎮住這批人的!”
老關,是鼎信集團的創建者,董事會主席,關鳳耀。
鼎信集團的總裁,也就是所謂的“總經理”,關敏,就是他的女兒。
也就是嶽琪情夫的老婆。
王輝眼睛一亮。
終於說到了這對父女。
他有意無意得把話題往李田身上引。
兩個獵頭冇把王輝當外人,同時也覺得關敏李田夫婦的有些事兒,不是什麼秘密。
就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兩口子結婚四年,冇有孩子。
據說,李田在私下場合喝醉過,曾經說過自己的老婆關敏是下不出蛋的母雞。
而李田的父親,曾經和關鳳耀是夥伴,後來單獨出去發展。
王輝的耳朵豎起來了。
這訊息,太寶貴了。
也就是說,這對夫妻之間,絕對不是鐵板一塊。
不過,獵頭的訊息,也就這樣了。
畢竟隻是合作關係,很多料,到不了他們耳朵裡。
王輝想了想,又加了兩個硬菜,點了一瓶洋酒。
鄭重拜托兩人幫他做推薦。
為了不引起倆人的懷疑,王輝就聲稱自己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寧肯去大公司混吃等死,也不想去中小公司,朝不保夕。
兩位獵頭毫不懷疑。
鼎信再爛,也是瘦死的駱駝。
一番推杯換盞,氣氛更加熱烈。
王輝直接遞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電子簡曆。
兩位獵頭不愧是職業人士,直接支起筆記本電腦,將王輝的資料錄入係統。
王輝的理想職位是,部門副主管以上。
一名獵頭看著他的簡曆,連連讚歎:“輝哥,咱說實話,如果你冇坐過牢,就這份兒檔案,我能給你推個分公司經理。”
王輝搖頭苦笑:“那就有勞兩位幫忙,爭取讓鼎信更多得看我的優點!”
小聚散場,兩名獵頭有些搖晃得上了出租車。
王輝留下來結賬。
與此同時,一股香風從身後經過。
“田哥,什麼?哈哈哈……一個嶽琪還不夠啊?”
是女人,一邊打電話,一邊笑著從王輝背後走過。
王輝立刻低頭。
這聲音,他很熟。
是嶽琪的閨蜜,彭玲。
這個女人,在大學裡就是嶽琪的舍友。
不過,倆人的路線走得完全不同。
嶽琪是學生會乾部,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身邊一直有男生圍繞。
男朋友也是學生會的乾部。
可是彭玲,算是想得很開。
從大二開始,就已經和校外的男人在一起了。
每到週末,都會被車接走。
身上的穿戴,也明顯比同學高出好幾個檔次。
回想起來,王輝都會覺得很詭異。
大學裡的嶽琪,竟然冇有被彭玲帶跑偏了。
要知道,以嶽琪的條件,想要找個有錢人包養,不要太簡單。
他追嶽琪的時候,彭玲就是那個攪局的。
不止一次,她當著嶽琪的麵兒,數落王輝高攀。
也就是王輝修養好。
不和她計較。
在他看來,彭玲這個女人……
看人隻看錢多錢少。
交友隻看有冇有用。
為了物質享受,她做出什麼事兒,王輝都不會覺得驚訝。
彭玲,就是典型的——綠茶婊。
剛纔她的話語裡,似乎提到了嶽琪,這讓王輝提高了警惕。
彭玲走出酒店,冇有急著上車,而是走在街邊,接聽電話。
王輝緊趕幾步,距離彭玲大概四五米。
低著頭,豎起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