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嶽琪纔回到家,一臉得疲憊。
但是眼角眉梢,都是不可言說的媚意。
把王輝氣得七竅生煙。
甭問了,這肯定是嶽琪去“安慰”李田了。
狗男女就是狗男女。
把包一扔,嶽琪坐在沙發上:“王輝,咱們得談一談。”
“談什麼?”
“明天開始你就要上班了,我工作也忙,小丫平常的接送怎麼辦?”嶽琪翹起二郎腿。
夏天,嶽琪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交疊在一起。
姿勢很美。
王輝,心中升起一股酸澀。
這具美好的身體本來是他獨享的。
現在,卻屬於彆的男人。
忽然,王輝看到了嶽琪大腿交疊處,一塊小小的痕跡。
彷彿有一根針,狠狠刺入王輝的心。
那種痕跡,是怎麼來的?
他再清楚不過。
百分之百,是李田在她身上留下的。
王輝的身體微微顫抖。
李田的臉,似乎又出現在眼前。
他的蔑視的眼神,王輝永遠忘不了。
“你說吧!”王輝轉開視線,盯著地麵。
嶽琪冇有發覺王輝的異樣,淡然道:“我們都上班,隻能靠我媽接送。而且我們都少不了加班,小丫肯定要經常在她姥姥家過夜。”
“我覺得,每個月給我媽點兒錢,算是她照顧小丫的辛苦費吧!”嶽琪道,“反正你進監獄之前也給的!”
又是錢!
除了要錢,就冇有彆的事兒。
之前給錢,換來了什麼?
王輝不想說。
一提起不靠譜的丈母孃,他就滿肚子火。
嶽曉麗根本就是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東西。
小丫如果能在她那裡得到良好的照顧也就算了,問題是並冇有。
“我不同意。”王輝也不打算遮掩,直截了當道,“上次我和她吵架,你也知道為什麼,我不信她!”
“王輝,你搞清楚,上次不是你態度太差,我媽能跟你發火麼?”
“我態度差?你怎麼不問問你媽說了啥?”王輝快要爆了。
嶽琪不以為然道:“不管我媽說了啥,她都是長輩,你作為女婿,就不該還嘴!”
“嘭!”王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嚇了嶽琪一跳。
“錢,我一分也不會給!至於小丫,我會找人照顧她,不用你媽操心,她對小丫還不如對她的狗好!”
“王輝,你翻身了是吧?敢對我吼?”嶽琪一臉驚詫得站起來,“是不是覺得在鼎信找到工作了,有錢賺了,腰桿兒硬了?我們娘倆這一年多怎麼過的你知道麼?”
“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跑客戶掙錢,不都是為了這個家?不都是為了小丫?你呢?為了什麼狗屁的兄弟義氣,把自己弄進監獄,你對得起我們麼?”嶽琪眼圈兒都紅了。
“多少次,小丫問我,爸爸在哪裡,我隻能騙她你去外地工作了,她要和你視頻我就變著法兒得轉移她注意力!”
“王輝,你也算個男人!”
嶽琪暴跳如雷,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得砸在地上。
“啪!”
水杯,摔成無數碎渣。
王輝臉上一涼。
伸手摸了一下。
血!
臉上,被飛濺的玻璃渣兒,劃破了一個口子。
嶽琪見狀,也愣住了。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是終究……冇有說。
王輝,冇有反駁。
他的心很痛。
自從知道嶽琪出軌之後,他的怒火一直在燃燒。
這幾天以來,他冇有安靜下來去思考。
今天,嶽琪,將窗戶紙捅破。
是啊……他為了成全兄弟情誼,和一群人共同扛下罪名。
那個時候,他是否想過嶽琪和小丫呢?
想過。
但是,強烈的大男子主義,占據了上風。
王輝鑽牛角尖兒一樣,把自己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