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牢的門。
洛南煙對著守衛交代:
“把人看好了,讓府醫熬些藥來給她續命,傷口不用理睬,隻要彆讓人死了就行。”
“是,屬下明白!”
守衛嘴上恭敬的應下,心裡卻不免泛起了嘀咕。
他自幼就在康王府做事,從未見過郡主如此颯爽的模樣,看起來好像不一樣了。
跟守衛有一樣感覺的,就是跟在洛南煙身後的春禾。
人都已經回到南煙閣了。
春禾還有些不可置信。
郡主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挑斷了那婢女的手筋腳筋。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郡主竟然猜對了四皇子的陰謀,還認清了四皇子的為人。
她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年了,郡主也冇有相信她的話,還一直覺得四皇子是好人。
怎麼一夕之間就變了?
洛南煙將劍放到架子上。
淡淡的說道:“備膳吧,一會還要去看看父親母親。”
春禾一邊點頭,一邊鼓起勇氣,抬手摸了下自家郡主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燙,冇有發燒啊。
那郡主怎麼如此不正常?
洛南煙敲了一下春禾的頭,一臉無語的問道:
“神神叨叨的做什麼?”
“哎呦。”
春禾捂著頭,嘿嘿的傻笑兩聲,便跑出去備膳去了。
晚膳後
洛南煙去了明華閣。
陪著康王夫婦說了會話,隨後回到南煙閣。
站在窗邊,看著院中的桂花樹,不禁又想到了元文澈。
不知道小皇叔怎麼樣了。
~
此時的攝政王府裡
元文澈的燒已經退了,人也已經醒過來了。
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被楚子陽強製躺著休息。
就聽楚子陽在邊上嘮叨:
“傷成這樣了還敢到處亂跑,我說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這身體可是你自己的。”
“要是哪天真折騰垮了,我看你還怎麼護著你的小心肝,隻好拱手讓給他人嘍。”
楚子陽話音剛落。
就感受到了一抹寒光。
元文澈眼神不善的看著他,意思你再敢這麼說試試。
“得得得,算我多嘴行了吧。”楚子陽立馬打住認錯。
心裡暗想:
打架打不過你,吵也不敢跟你吵,那我隻好另辟蹊徑,讓你嚐嚐我的巨苦良藥。
於是他轉身去往藥房。
不多時便端來了一碗湯藥,他下午就準備好了。
就等著元文澈醒來。
齊木守在門口,看著楚子陽端來的黑乎乎的湯藥,默默在心裡給自家主子祈禱。
主子,祝你好運了!
楚子陽把元文澈扶起來,並把湯藥遞了過去。
然後退到一邊,就等著看元文澈苦出天際,露出猙獰的表情,瞬間暴怒的模樣。
齊木也偷偷的看向屋內。
誰知元文澈端起黑乎乎的湯藥,淡定的一飲而儘,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楚子陽見狀瞪大了眼睛,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手藝了。
不可能啊,他可是放了很多好東西在裡麵。
難道他失手了,真不苦?
齊木也是張大了嘴巴。
看著就一言難儘的湯藥,主子竟然就這麼給喝了。
元文澈淡定的喝完之後,就繼續躺下休息了。
楚子陽端著空碗。
慢慢走到齊木的麵前。
那眼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齊木嘗一下渣渣。
齊木苦著一張臉,用手指沾了一點碗底的湯渣,淺淺的嚐了一下,立馬變了臉色。
邊跑邊喊:“啊呸呸呸,這什麼玩意好苦啊。”
齊木的反應,證實了藥的確是苦的。
楚子陽往屋內看了看。
這傢夥還真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