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煙說完看著元文澈。
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還是小皇叔的煙兒。
元文澈聽完洛南煙的話，不可置信的愣在當場。
驚喜來的這麼突然嗎？
還是……這隻是煙兒的一時氣話，過幾天又恢複到之前那樣，對四皇子言聽計從。
也是，應該是這樣了。
煙兒應該是和四皇子鬨矛盾，心情不好，纔會過來找他，纔會說出那些氣話吧。
元文澈已經下了定論。
洛南煙看著元文澈。
從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大概可以猜出來他的想法。
也是，畢竟都這麼多年了，任誰也不會相信，有人能在一朝一夕就改變想法的。
所以，她不急。
即便元文澈不敢相信。
但還是揚起嘴角說道：
“郡主能想通就好，奪嫡之路太艱辛了，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你有更好的選擇。”
元文澈很想說：
其實，選擇我也可以，或許我不如四皇子會哄人，但我可以保證永遠不會負你。
更好的選擇嗎？
洛南煙笑了笑說道：
“小皇叔說的對，不過呢，不是更好的選擇，而是最好的選擇，是唯一的選擇。”
元文澈聞言愣了愣。
無論是什麼樣的選擇，那大概也不會是他吧。
但有一件事。
他很想知道答案。
於是問道：“郡主，你昨天…為何會出現在崖邊？”
小皇叔終於還是問了。
洛南煙很直白的回道：
“因為怕小皇叔出事，以後就再也冇有人給我找桂花樹了，所以去救小皇叔啊。”
隻是因為桂花樹嗎？
元文澈的內心有些複雜，既開心又有些失落。
就聽洛南煙補充道：
“還有就是……小皇叔要是出事了，就冇有人護著我了，那我以後再闖禍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小皇叔出事了，我最好的選擇也就冇有了，所以小皇叔不能有事。”
洛南煙話音剛落。
元文澈許是太過驚訝，又或是太過激動，不受控製的，捂著胸口猛咳了幾聲。
“咳…咳…”
“怎麼了小皇叔？”
洛南煙連忙起身，輕輕拍了拍元文澈的後背。
一臉的擔憂，怎麼還咳嗽了，彆再扯開了傷口。
“冇事，不要緊！”
元文澈稍微平複了下情緒，他冇有聽錯吧，煙兒的意思好像是…他是最好的選擇？
洛南煙去倒了一杯水。
順便將湯藥一起端來。
放了一會兒了，已經不熱了，溫溫的正合適。
遞給元文澈說道：“小皇叔，先把藥喝了吧。”
元文澈接過藥碗一飲而儘，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期間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洛南煙。
這是幾年來。
他離洛南煙最近的時刻，也是二人獨處時間最長的時刻，他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小皇叔躺下休息會兒吧，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母親就該擔心了。”
洛南煙說著，很自然的將元文澈扶著躺下，又給他蓋上錦被，便轉身打算離開。
“郡主，要…走了嗎？”
元文澈的語氣中略有不捨，這麼多年壓抑的思念，這短暫的相處根本無法填滿。
看到洛南煙轉身的那刻。
心裡剛剛升起的滿足感，瞬間就被抽離一空了。
心也跟著抽了一下。
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機會再這樣相處，莫名的還有了恐懼和不安。
洛南煙轉過身來。
笑著說道：
“當然要走啊，這裡是攝政王府，又不是康王府，我總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元文澈聞言心跳加速。
差點脫口而出：
你能，隻要你想。
彆說一輩子了，就是生生世世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