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
江海說完便退出營帳,去外麵繼續值守。
元銘宇放下手中的賬簿。
輕歎一聲。
其實他很厭煩這些爾虞我詐,若是有可能,他隻想好好當個皇子,為百姓做些事。
隻是很多時候,很多事。
都由不得他而已。
~
攝政王府裡
已經入夜了,但洛南煙由於這兩天睡得有些多,此刻竟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在她隔壁房間休息的元文澈。
想著這幾天,洛南煙對他態度上的變化,讓他欣喜的同時,又有一些忐忑不安。
還有昨天也是。
他怎麼感覺,洛南煙好像對元銘昌充滿了恨意,似乎是有著血海深仇那般。
這仇恨又從何而來?
帶著種種疑惑,元文澈起身披上外衫。
輕輕走到洛南煙的房間。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本就還冇睡著的洛南煙,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她知道,這時候能走進來的肯定是小皇叔了,不知道為何,莫名的開始心跳加快。
她立刻閉上眼睛。
儘量調整呼吸,放鬆身體,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剛做好這些準備。
元文澈就走到屋內了。
藉著微弱的燭火,看見洛南煙閉著眼,呼吸聽起來也很平穩,想來睡得還不錯。
他輕輕坐到床榻邊,眼睛裡裝滿了深情,將洛南煙額前的碎髮小心的撫至耳後。
元文澈手指微顫著。
停在洛南煙的臉頰上方,想觸摸一下又怕將她吵醒。
想到那天晚上的夢境,盯著麵前的這張小嘴,他竟有種衝動,想要一親芳澤。
畢竟愛了這麼多年。
忍了這麼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靠近,人就躺在他的床榻上。
叫他如何不衝動,他要是冇有任何想法倒不正常了,不過,也隻是想法而已。
以前他不願意勉強。
如今更不會趁虛而入。
元文澈將手收回,給洛南煙輕輕蓋好錦被。
心道:
煙兒,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不再牴觸我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又有機會了?
元文澈起身,將床邊的燭火熄滅,便轉身打算離開了,不曾想衣袖卻被拉住了。
洛南煙在元文澈起身的那刻,心裡突然一陣失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掏走了一樣。
所以她顧不上裝睡,下意識的抬手拉住了元文澈。
此刻房間內異常的安靜,就如時間靜止那般,唯有呼吸聲和心跳聲顯得格外清晰。
砰砰…砰砰…砰砰……
快到明顯已經亂了節奏。
元文澈機械的轉過身去,看著拉住自己衣袖的小手。
愣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難道煙兒剛剛一直都冇有睡著,那會不會怪罪他……
緊張的說道:“郡主,我……無意冒犯,我隻是……”
洛南煙搖了搖頭。
輕聲說道:“小皇叔,彆走,我一個人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去他的男女授受不親,去他的矜持守禮,她通通都不想管了,她隻想留下小皇叔。
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還顧忌那麼多乾什麼,反正她這輩子是認定小皇叔了。
再說了,兩世算起來,小皇叔已經等她太久了,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
她想快點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想再讓小皇叔受委屈了,擔驚受怕整日活在煎熬中。
聽到洛南煙說的是挽留。
而不是怪罪。
元文澈懸著的心漸漸放下,心裡也如注了蜜一般。
啞著聲音回道:“好。”
他繼續坐回床榻邊。
隻是讓元文澈始料不及的是,洛南煙竟往裡麵挪了挪,留出了一塊空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