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齊木就端了一盆清水進來,然後就退了出去。
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守著。
屋內
楚子陽不情不願的,給元文澈處理著傷口。
還不忘調侃:
“我說你是受虐有癮啊,你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也不要隔三差五的來煩我啊。”
“跟在你身邊是打算享福的,你看看我現在,我當初就不該被你忽悠下山的。”
元文澈始終一言不發。
任由楚子陽清理包紮。
他完全冇有在聽楚子陽的囉嗦,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是洛南煙掛著淚痕的小臉。
以及那一聲聲的小皇叔。
本以為這輩子再也冇有機會,能看到洛南煙的容貌了。
因為遠了他看不見。
又根本冇有靠近的機會。
所以元文澈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人在暗中護著洛南煙。
實在控製不住了,隻能模糊的看看書房的畫像。
他在山崖之時,已經做好了就此喪命的準備了。
不曾想洛南煙出現了。
不光救了他,還抱了他。
最想不到的是,洛南煙竟摘下他眼上的白綾,讓他有機會一睹朝思暮想的容顏。
想到此處。
元文澈頓了一下。
他非常確信,外麵冇有人知道他的眼睛還有視力,那煙兒為何會摘下他的白綾?
難道是巧合?
愣神間。
楚子陽冇有得到迴應。
心情很不爽的他,故意拍了下元文澈的傷口。
“嘶……”
元文澈痛的回了神。
楚子陽無語道:
“我說你到底有冇有在聽啊,你怎麼還中了軟筋散,不會又是那丫頭的傑作吧?”
“子陽,她是郡主。”
元文澈不悅的糾正道。
“是是是,她不光是郡主,她還是你的小心肝,你的命,說不得罵不得,行了吧。”
楚子陽都懶得理他了。
邊說著邊拿出一顆解藥,遞到元文澈的嘴邊。
“懶得理你,張嘴。”
元文澈順從的服下解藥。
沉著聲音問道:“子陽,你說一個人突然改變了態度,最大可能會是什麼原因?”
突然改變了態度?
不會又是那個丫頭吧?
楚子陽冷哼了一聲:
“能有什麼原因,依我看八成是想耍什麼花樣,要不就是受了刺激腦子壞掉了。”
耍花樣……
元文澈搖了搖頭。
肯定不是這樣,這麼多年了,煙兒都不願意跟他扯上關係,對他是能躲就躲的。
他倒是想煙兒耍花樣。
那樣至少他還能有機會,跟煙兒說上話。
前幾年還好,見麵至少會打招呼,到後麵根本就是避如瘟疫,他至今不知是為何。
見元文澈還在苦惱。
楚子陽適時的製止:
“行了,彆想這麼多了,你先好好休息,劍刺的有些深,我得去給你煎藥。”
真是的。
他真是欠了這傢夥的。
楚子陽出去後,元文澈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卻依然無法平靜。
不知煙兒此時在做什麼?
~
被牽掛的洛南煙。
此時正在去往宴客場地。
走出南煙閣的院門,穿過一條長廊,再繞過花園,便到了她生辰宴席的場地。
放眼望去。
來的人還真不少。
隻不過這些賓客中,有正人君子,也有豺狼虎豹,有女中豪傑,也有兩麵三刀。
越是靠近宴席的場地,見到這些形形色色的人,聽到那些推杯換盞的聲音。
洛南煙的心跳的就越快。
但她此刻眼神無比堅定,一步一步的走著。
她洛南煙回來了。
自此往後,那些愛她的人,她會拚儘全力的護著,不會再讓他們受一絲的傷害。
而那些曾經的魑魅魍魎,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那個應該被千刀萬剮的人。
春禾跟在自家郡主身後,莫名的感覺有一股殺氣在蔓延。
她忍不住抱了抱雙手。
看著洛南煙的背影,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愣神間已經被拉開了距離,春禾連忙跟了上去。
走進人群中。
最先入目的就是老王爺洛康,雖已年過半百,但武將出身的他,依然硬朗著呢。
渾身透著一股正氣。
在他旁邊坐著的就是康王妃,樣貌雖稱不上絕色,但也絕對稱得上是端莊大方。
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出身。
真好,又看到雙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