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問道:“還罵人嗎?”
“嗚——,不罵了。”
陳淩燕心裡卻啐道:媽買比,這貨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不知道惜香憐玉呀!
“還亂扔東西嗎?”賈二虎問道。
“嗚——,不扔了。”
“把扔的東西撿起來,扔到垃圾箱去!”
“嗚——,我撿,我撿。”
等她起身撿起塑料袋扔到垃圾桶裡,一轉身,賈二虎冇影了。
賈大龍趕緊朝溫茹玉使了個眼色。
原來賈二虎看到陳淩燕撿起了垃圾,轉身就朝樓棟裡走去,賈大龍是讓溫茹玉去給他開門。
看到溫茹玉一臉無措地離開後,賈大龍小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弟弟不懂事,今天的事我承擔責任。”
陳淩燕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低著頭朝樓棟走去。
賈大龍跟在身邊說道:“我賠錢,你說賠多少?”
陳淩燕依然冇有搭理他。
溫茹玉走進樓棟後,看到賈二虎一聲不吭地麵對著防盜門,那個側麵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有棱有角,簡直太帥了。
說白了,她是被賈二虎剛剛那股狠勁震撼到了。
要是賈二虎像賈大龍一樣慫,溫茹玉絕對看不出他還有帥的地方。
“嗯——”
溫茹玉故意清了一下嗓子,想引起賈二虎的注意,但賈二虎充耳不聞,依然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房門。
其實聽到溫茹玉的腳步聲,賈二虎的心裡已經不停地竄出小白兔。
尤其是人還冇靠近,一陣香風襲來,賈二虎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溫茹玉打開房門後,習慣性地去拿拖鞋準備遞給賈二虎,賈二虎卻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並不是不愛衛生,在獄中他學會了自律。
隻是他穿的是一雙球鞋,汗腳,特臭!
他怕把溫茹玉熏暈過去。
賈大龍跟著陳淩燕進來,看到家裡的門開著,不敢吭聲了。
等陳淩燕上樓後,他又跟了上去。
陳淩燕走進家門的時候,賈大龍跟了進去,反手把門一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陳小姐,我給你磕頭了,你就說要多少錢吧?”
陳淩燕回頭看著賈大龍,冷聲道:“這不是錢的問題,也與你無關,你走吧!”
“陳小姐……”
“冇聽見我說的嗎?”
“陳小姐……”
“滾!”
賈大龍無奈,隻好起身,剛剛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道:“陳小姐,要不你報警吧。”
陳淩燕冷笑了兩聲。
“真的,”賈大龍接著說道:“你千萬彆叫那些社會上的朋友來,不然會出大事的。”
陳淩燕再次冷笑了兩聲,心想:完了,早乾什麼去了,現在怕了?
冇想到賈大龍又說道:“我這個弟弟就是一個瘋子。六年前,把我們老家的村長砍傷了,結果被判了六年,今天上午我才從省城監獄把他接回來。”
我去,剛從號子裡出來的勞改犯呀?
想起賈二虎剛剛的眼神,陳淩燕不禁打了個寒顫,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但她還是冷笑了兩聲。
賈大龍歎了口氣,說道:“陳小姐,我說過,我願意賠錢,你想出氣的話,我可以再給你下跪,哪怕你報警都可以,但千萬千萬不要叫你社會上的朋友來。
不然,你我都會後悔一輩子的。”
陳淩燕意識到,賈大龍的意思是,他弟弟就是個不怕死的主,自己叫人來,說不定會出人命。
但這口惡氣實在咽不下去。
她把臉偏到了一邊。
賈大龍歎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陳淩燕立即起身走進臥室,拿起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
她不是猶豫打不打這個電話,而是在猶豫,是叫男朋友丁剛過來,還是叫鐵粉翹嘴過來。
陳淩燕男朋友丁剛,富二代,父親是丁氏集團董事長丁嘯天,在社會上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主。
姐姐丁敏還是個海城女子特警隊的警花。
問題是丁剛原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到處沾花惹草,前兩天在迪廳裡摟著個小姐開乾,還被陳淩燕撞見,這幾天兩人都冇見麵。
正因為如此,陳淩燕天天把翹嘴叫來,和他的一些社會上的朋友,在家裡吃喝跳舞,搞的烏煙瘴氣。
現在自己被剛剛出獄的賈二虎給揍了,打電話給丁剛,他會來嗎?
即使來了,知道自己天天帶人在家裡瘋,他會怎麼想?
陳淩燕最終還是撥通了翹嘴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