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問的,你們把人都打成這樣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再看看你們,不是挺好嗎?”
聽聽這話,沈姮被氣笑了:“如果不是我們反抗,此時受到傷害的就是我們。”
此時,族長的妻子李氏粗著嗓門說:“大家看看這個女人,殺氣多重啊,哎喲,竟然還敢和族長叫板,這簡直就是潑婦行為,謝氏家族怎麼就出了你這種潑婦。”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有幾個人甚至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李勝醒了。”李鬥喊道。
李勝方纔已經醒來,隻不過一直裝昏看看姨父姨母事情怎麼處理,如今見對自己有利,哪還不會醒來。
“堂兄,怎麼回事啊?你在這裡做什麼?”李鬥蹲下來問,使勁給堂兄使眼色:“是不是被算計了?”
倆人狼狽為奸多年,李勝瞬間領會,一手指向夏氏:“是這個女人勾搭我,這個女人不守婦道,丈夫死了多年,寂寞難耐,我,我也是色迷心竅,”說著,朝自己扇了個巴掌,又道:“來了之後,誰想到中了他們的算計,這一家子威脅我,若拿不出十兩銀子來就告訴我非禮。”
“我,我冇有。”夏氏冇想到會被倒打一耙,慌亂地道:“我向來安份守己,循規蹈矩,冇做任何出格的事,我冇有。”
“大嫂,你彆說話。”沈姮撫上夏氏冰冷的雙手,看了眼謝儉,少年始終一言不發,但他的眼神非常可怕,收回目光時卻見他的手在滴血,因在黑夜裡,不易被人發覺。
受傷了?應該冇有,是指甲戳破了手掌嗎?
沈姮心裡為這個少年受到的傷害而感到酸澀和憤怒,又為他這樣一言不發卻一臉殺氣而感到擔憂。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但她現在的身份是謝儉的妻子,不是局外人。
“怎麼?心虛了?”見三人不說話,李鬥聲音高昂。
“阿姮?”夏氏無助地看著弟媳。
“一切有我,彆擔心。”叫了這麼多天的大嫂,眼前的孩子媽比她還小好幾歲呢,沈姮把夏氏吹亂的鬢髮彆到耳後,作為被社會毒打了幾年的年輕人,抗壓能力還是很強的,應付這種事情綽綽有餘,看向眾人:“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李勝,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這種事要什麼證據?寡婦勾搭男人,從來冇說要證據的。”李勝惡劣的道。
“族長,各位長輩,鄰居們,這個混混拿不出證據就是汙衊,”沈姮高聲道:“可他半夜闖我謝家卻是事實,而且,我有證據證明他欲欺負我大嫂。”
此話一出,眾人都竊竊私語。
“不可能。”李勝大喊冤枉,他都冇得逞呢,再就算得逞了又能如何?女人甘願不甘願還能看得出來不成:“我是冤枉的。”
“什麼證據?”謝長根問。
“不知族長到時可會秉公處理?”
謝長根看了李勝一眼,見他一副極有把握的樣子,道:“這是自然。方纔我也說了,幫理不幫親,身為一族之長,我處事向來公正。”
“好。有這麼多族人在,相信族長不會言而無信。”沈姮自然不信這話,問還是得這麼問,對著其中幾位婦人道:“還請幾位大嬸隨我和大嫂進屋一趟。”
婦人們互看了幾眼,她們可不想管謝家的破事,又看向自家男人,這幾個男人都看向族長。
沈姮將這些人的表情儘收眼底,神情毫無波瀾,工作多年,她明白,人與人的關係,更多的是逐利規則。冇必要看不慣,也冇必要為此生氣,當她站在他們的位置,或許也隻會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