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莞一直有個想法,如果能在肥皂裡麵加上一些對頭髮好的成分,做成洗頭皂就好了。
研磨成汁後和桂花杏仁油混合做出來的皂,就能用來洗頭髮。
有錢人家用皂角,味道不好聞,洗完以後在頭髮上抹上香膏保持香味,而且古人洗頭髮很複雜,烘乾需要時間,秉承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原則,洗頭對她們來說是件大事,清早起來燒水,梳髮,不論男女的頭髮都是又長又厚,冇有護髮素的情況下打理起來很麻煩,普通商戶用的雞蛋清,皇室貴族用的蘆薈膠,但到了秋冬,乾發也是個問題,還容易得風寒。
清苦人家,則是用不起皂角,隻能用淘米水,沉澱後的草木灰水,或者木槿葉子來洗頭,也冇有香膏擦。
如果她能做一款洗頭皂出來,味道好聞,洗的還乾淨的皂出來,價格還在大家接受範圍內,一定很受歡迎。
但是,這個問題得要請教二哥,問他就能知道,哪些中草藥植物對頭髮好,他是學醫的,應該知道。
蘇莞知道何首烏,但是何首烏是高階藥材,普通老百姓可用不起。
琢磨了一路,回到家中把韭菜肉燒餅給幾個哥哥分分,蘇昀見她買了小雞崽回來,臉上的表情藏不住的喜悅。
吃完燒餅以後,就迫不及待的去山上砍竹子,準備在院子角落圍個圍欄用來養雞。
但在此之前,六兄妹一起把那張借據放在火坑裡燒了個徹底,成了灰燼。
債務還完了,大家也都鬆快了,再過幾天大哥和二哥就要回縣裡去了,讀書的讀書,打工的打工。
江遇已經醒了,意識恢複了清明,完全度過了危險期,隻等傷口慢慢恢複,這個週期有點長,他身上的刀傷劍傷太多,加上剛解毒元氣受損嚴重,內息紊亂需要調養,要想完全好起來,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
他現在可以慢慢進食了,喝了這麼多天的米湯,眼睛又看不見,整個一個病弱美男的模樣。
蘇莞買韭菜肉燒餅,還惦記著他的一份,晚飯的時候,蘇慕拿了熱過的燒餅,並著一碗放了肉沫的米粥進去給他吃。
現在他也隻能吃些流食,或者清淡的食物。
“先把藥喝了,再吃東西墊墊!”
江遇蒙著眼,他的眼睛見不得強光,但每天蘇慕會給他用溫水清洗眼睛,他現在隻覺得眼睛又澀又疼,起初還有些辣,什麼都看不見。
“多謝!”
他說話的聲音底氣不是很足,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還挺高的原因,尋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飲恨西北了。
就算是能暫時保住一條命,但是在冇有絕對醫療水平的條件下,還不一定能堅持的住。
隻能說,這人命大,中了劇毒還能有牽製毒性的藥,也恰恰說明,其身份非富即貴,絕不簡單。
江遇說謝謝,蘇慕也不謙虛,他話少,且性子冷淡,這些天下來,江遇自己也能體會的到。
他已經知曉,這家人是六兄妹,父母不在家中,當時在土地廟裡,就是這戶人家的女兒堅持要救他,而這位替他治病的年輕男子,又剛好會解七星海棠的毒,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過程之坎坷,這家的老四和他說過。
蘇昀的嘴巴最能叭叭,江遇清醒以後就時不時聽見他在耳邊叨叨,陰陽怪氣的,不是很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