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卻滿不在乎的冷哼,“王妃買我們回來,救我們於火海,我們自然聽她的話,哪怕是皇上來了,我阿雨也不會聽的,我隻聽王妃一人的話。”
阿後見狀,也過來附和,“阿雨說的對,我們哥倆在人牙市場時吃不飽穿不暖,是王妃把我們救了出來,還給我們買新衣服,還讓我們吃飽飯,又不讓我們乾那體力活,我們自然隻聽她的話。”
阿虹皺了下眉頭,輕步上前,對他們幾人說道:
“不要吵了,王妃不讓任何人打擾,自然有她的道理,反正事已經做下,管她去找誰告狀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死都死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咱們一心為王妃,彆人要怎樣隨便吧。”
這四個人說完話,又麵無表情的像四大金剛一樣屹立在門前,任一隻蒼蠅也彆想飛進去。
屋中的洛藍仔仔細細,從裡到外認真的為冷鈺拍完了CT,一會功夫,片子出來了,對照著陽光仔細看去,讓她感到驚訝的是,片子上顯示,他的小腿裡竟然有異物,兩隻小腿都有,而且看樣子已經鉗入到了骨頭裡,他腳踝處的大筋也已經呈萎縮的狀態。
天哪,這太可怕了。
如果這個異物在他的腿裡待三年,那他的這條腿想要恢複好真是太難了。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又給他全身上下做了個彩超檢查,還好,他的內臟器官都冇有毛病,想必他無法站立起來的原因就是腿裡有東西取不出來,時間久了,那東西已經在小腿裡來回移動,而且周圍有大麵積的淤黑,這說明異物周圍都已經感染了,現在看來首要的任務就是消炎,然後做手術,將那異物取出來,再慢慢的養著。
這過程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冇有辦法,她這個醫學天才還是能輕鬆應對的,隻是需要時間。
現在情況差不多弄清楚了,她給冷鈺用上了最好的點滴消炎藥,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正等在前廳的常貴妃聽見如意的哭訴,微胖的麵容上頓時佈滿黑線。
“她在屋裡做什麼?”
“奴婢不知,那四個人守在門外,不讓奴婢進,奴婢怕她會對王爺不利,所以趕來通知娘娘,娘娘還是去看看吧,王妃彆是要對王爺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吧。”
徐管家也在一邊附和道:
“娘娘,如意的話有些道理,王妃中午時從外麵帶回來四個人,現在又讓那四個人守門,她一人在王爺屋裡,這要是做出傷害王爺的事情來可怎麼好啊?”
常貴妃的臉色很難看,她想去看看,可是她猶豫了,她的親兒子,她有三年未見了,依稀記得三年前,她去見他,當時他就說過,如果再見到她,他就直接一刀將自己殺死,從此後,她這個做母親的隻能從禦醫和這些下人的口中得到一些有關他的訊息。
事隔多年,雖然她知道他已經病入膏肓,卻也隻是偶爾來看看他,也因為多年未見,她對這個兒子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淡,若不是皇上偶爾會提及他的近況,她倒也懶得來這鈺王府了。
好在,自己在十年前又生下個了銘兒,不然靠著這個兒子,自己在後宮的地位真的穩不住。
有的時候她也在想,鈺兒現在的狀況,死了她也就安心了,那樣就可以一心輔佐銘兒,也不失為好事一樁,可是他的意誌力就是這麼堅決,癱了三年,還是尚有一口氣息。
前幾天,禦醫告訴她,鈺王爺的狀況不太好,吃不下東西,人又消瘦了許多,並且拒絕禦醫再為他診治,也拒絕喝藥,所以她斷定,這個兒子活不了多久了,這才萌生了給他找個陪葬王妃的想法。
本來想著找到個老實聽話的丫頭伺候到他死,她這個做孃的也算是心安了,誰想到這個丫頭剛來王府,就引得府裡的下人對她不滿,而且她還不讓人靠近鈺兒的房中,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雖然她並不怕有人要害鈺兒,但還是要在這些下人麵前裝裝樣子,於是,她麵色清冷的 起身道:
“跟我去王爺的房間看看這個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說到這,她緩步向前,眾人緊隨其後,如意和幾個王府裡的丫頭的嘴角則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她們靜等著常貴妃來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此時的洛藍剛剛收拾好她的東西,正在給冷鈺的臉上擦藥,就聽到外麵有人大呼小叫的喊開了。
“你們幾人,這位是常貴妃,你們趕緊讓出路來,不然治你們個以下犯上之 罪。”
站在門口的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更加挺直了身子。
阿雨直接道:
“我們不認識什麼貴妃,我們隻認識王妃,王妃叫我們在這守著,我們就守著,誰也不能打擾她。”
阿後也挺直了脖子說道:
“對,王妃說了,誰也不能打擾她,你們想見王妃,在這等著。”
常貴妃聽見這話,臉色陡然變得鐵青,眼前這四個人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她的火氣頓時升騰上來。
“你們……”
常貴妃臉漲得通紅,手指著雨後彩虹咬牙道:
“你們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來人哪!”
她話音剛落,四人身後的房門從裡麵打開了,洛藍從門裡款款而出,她來到常貴妃麵前欠身行禮,
“不知常貴妃駕到,有失遠迎,請貴妃恕罪。”
聽得這話,常貴妃的臉色纔算是和緩一些,她對洛藍冷冷道
“你在裡麵做什麼?你對鈺兒做了什麼?為什麼要讓這四個人在這裡守著?”
她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洛藍有些想笑,她能對他做什麼?一個除了腦袋,哪裡都動不得的男人。
不過她還是邪魅的笑了,隨即回覆道:
“我是鈺王爺新娶的王妃,王爺雖然癱了,腦子卻還靈光,我試過了,他身體一些機能也尚且能用,為了能做成王爺真正的女人,將來給他陪葬時也不至於名不正言不順,我當然要做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間該做的事了,做這種事的時候不叫人看著,萬一這些不張眼的奴才闖進來怎麼辦?難道我與他在房中做的事常貴妃要細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