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父抓著薑桃的手,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認冇有傷口這才把吊著的一口氣喘了出來。
“你又怎麼招惹她了?”不滿地看向薑凝。
薑凝幾乎要把嘴唇咬破了,爸爸也太偏心了!
“凝凝啊,你先和她道歉。”
“爸爸!”
“哎呀小點聲,我有心臟病。”
薑凝,“……”
“爸爸,您心臟不好?要不要緊?我、我帶你去醫院!”
“哦,現在好了。”
薑凝,“……”
薑桃,“……”
“凝凝,你怎麼惹她了?說出來,爸爸評評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有那麼一丟丟的偏心,薑父咳了咳,掩蓋著尷尬,一本正經地問。
“我冇有!她突然跑回來,拿著刀就要殺我。可能是……可能是因為不滿我代替她,在爸爸您身邊承歡膝下二十年吧。”
“那不能夠啊。”薑父皺著眉,一臉不解,“這都回來半年了,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誒,這可能是病,得看醫生。”
“爸爸,您怎麼抓不住重點啊!”薑凝憤恨不已。
“重重點?重點是什麼?”
“她要殺我!”
“那我也冇辦法啊,你不是說她連四爺都敢殺嗎?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年人,你想我怎麼樣啊?以命相搏,還是抵死不從啊。我也怕死啊。”
薑凝要瘋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爸爸,她偷走了我婚紗上的鑽石。”薑桃挽住薑父的手臂,動作親昵,又帶著女兒對爸爸的撒嬌。
“你婚紗上鑽石那麼多,你說的哪顆啊?”
“最大的那顆!”
“那顆好貴的哦。”
“對呀!”
“聽說有38.99克拉那麼大?”
“對呀!”
“價值3.5億的美金嘞?”
“對呀!”
“那可不得了!”
“對呀!”
一旁的薑凝,“……”
宛如個外人。
“凝凝,你快點把鑽石還給她,作案價值超過五千,就要判刑了。”
“我冇拿!”
“那小桃崽兒也不是個說謊的孩子啊。”
薑凝瞪眼,“難道我是?”
薑父,“……”
這就有點不好回答了。
做人,還是糊塗點好,是不是?
“爸爸爸爸,你快點讓她還給我。阿晏還在家等著我呢,我回去晚了,他要生氣的!”
“他還生氣?他娶了我薑致鬆傾國傾城貌若天仙閉月羞花的女兒,還敢生氣?”
“……不僅會生氣,還不好哄。”
“慣得!”薑父冷哼一聲,敦敦教誨著,“我告訴你,男人不能慣著,你太慣著他就容易蹬鼻子上臉。”
薑桃,“……”說的好像您不是男人一樣。
“凝凝,你要拿了就還給她。不然,她回去收拾她男人,都冇底氣。我們做孃家人的,不求給她錦上添花,但也不能添亂拖後腿啊!”
“……我冇拿!”看著薑桃和薑父父慈子孝,薑凝內心嫉妒的發狂。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脈親情?
她在薑家二十年,總覺得和他們之間隔著點什麼。
以前薑家冇有發現她真實身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抱錯了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
他們愛自己,寵自己,是真。
可生分也是真。
她做不到像薑桃一樣,和薑父、薑家人這般親密無間。
“我瞧著你閃爍不定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拿了。”薑父認真打量著薑凝幾秒,然後篤定的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