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虎低吼出聲,痛到麵容扭曲,臉色漲成了豬肝紅。
小寶不依不饒,用力地咬著徐虎,任由徐虎拿拳頭砸向他瘦小的脊背,也不肯鬆開嘴。
孃親。
小寶能保護你!
小寶雙眼發紅。
徐虎怒視發愣的奴才們:“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小雜碎給打死!”
回過神來的奴才,提起木棍,毫不留情地打向小寶。
徐虎咬牙切齒,雙目猙獰,恨不得把小寶給生吞活剝了。
“嘎吱。”
屋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一陣微涼的清風散開。
幾根繡花針迸發而出,徹底地撕裂開長空,一路馳騁往前,宛如電光疾風!
繡花針分彆鑲嵌進幾個奴才腳踝的穴位,他們保持著舉起木棍狂奔揮打的姿勢,好似石雕般站立不動。
徐虎眼睛赤紅得可怕,像是瀕臨絕望的惡狼,他突地朝敞開的破舊屋門看去,一道清月般的身影,穿著染血的衣衫,倚靠著門楣,雙手環胸,一雙凜冽的美眸,正懶倦地望著他。
徐虎猛地一驚,對上那雙眼睛,感到幾分惶恐。
“小寶,過來。”
楚月喊了一聲,小寶不再緊咬著徐虎的腿部,手足無措地看向了楚月。
徐虎見此,寬厚有力的手掌氤氳著靈力,毫不猶豫砸向小寶的天靈蓋。
用力之猛,似乎能把小寶的顱腔震碎!
一道肅殺之氣蔓延開來,下一刻,適才還在門楣前的身影,來到徐虎的身後。
一根鋒利的簪子,抵在徐虎的脖頸,冰涼的觸感叫徐虎毛骨悚然,赫然瞪大了雙目!
“你,想死嗎?”女子嗬著熱氣,身影如鬼魅,嗓音似冥曲,青天白日下,徐虎像是見到了厲鬼!
她是怎麼做到的?
竟然頃刻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後?
徐虎喉結滾動,猛地吞嚥口水。
“葉楚月,你敢!我是大夫人的人!”徐虎的額頭全都是沁出的冷汗。
楚月咧開嘴森然一笑,身上的血腥味充入徐虎的鼻間,徐虎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你說呢?”楚月手中的簪子往前推送,刺破了徐虎脖頸的皮肉,沁出了血珠。
“不——”徐虎目眥欲裂,渾身發顫。
楚月冷嗤一聲,收起了簪子,“冇用的廢物。”
徐虎兩腿發軟,差點兒站不穩了,就在他即將癱倒的時候,楚月眼疾手快,一簪子貫穿了徐虎的掌心,連帶著骨骸,將徐虎的手掌死死地釘在院門上。
徐虎跪在院門前,痛得淒聲大喊。
“再敢欺負我兒,見你一次,廢你一次。”楚月森冷的開口,閃過一道殺光!
小寶歪著頭,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楚月蹲下身子,撚著衣袖擦掉小寶嘴角的血跡,“蠢。”
小寶天真無邪,奶聲奶氣地說:“我要保護孃親,不會讓任何一個人來詆譭孃親的。”
楚月微微愣住,神情流露出複雜之色,擰緊了眉。
她竟然對一個陌生小孩,有了感情。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跟我來。”楚月牽著小孩,走進了北樓。
她是生殺予奪,我行我素的人,活在世上不需要任何的牽掛。
北樓院中,沉寂良久後,葉寧顏走來看到滿地的血腥和狼藉,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難道是葉楚月那個廢物做的?”葉寧顏自言自語,而後甩頭否定:“不可能!她冇有丹田和武根,她就是個弱不禁風丟人現眼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