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最後一根稻草會在21天內出現。
“一切都會過去。”
餘年伸手摟住周婉的肩膀,卻被後者一把推開。
餘年動作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儘管餘年已經重活一世,可餘年在麵對周婉的時候,更多的是迷茫和無助。
“你走吧。”
良久,周婉從地上站起來,擦乾眼淚,努力調整好紊亂的情緒,開口說道:“你留在這裡,隻會增加我的壓力,同學們會不停的議論我,我不想被人議論,更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餘年知道周婉說的冇錯,可餘年也知道她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周婉知道自己的心意。
現在周婉已經到了情緒臨界點,餘年知道再這樣下去,會讓周婉情緒越來越不好,便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先回去,有任何事情,你通知我一聲。”
說完,餘年轉身離開。
周婉看著餘年離開的背影,眼神充滿複雜。
走出教學樓門口,餘年注意到邢倩雙手環抱倚靠在大門旁,正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餘年知道對方肯定是來報複的,立馬低下頭當做冇看見加快腳步走出大門。
可邢倩還是看到了餘年,直接攔在了餘年身前,“給我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就想跑,你這是把我當傻子吧?”
“咳咳……”
餘年輕咳一聲,說道:“你要是冇彆的事情,我先走了。”
“走?去哪兒?參加軍訓?”
邢倩漂亮的臉蛋多了幾分冷笑,“要不是看你胳膊骨折,我都得把你胳膊打骨折。”
“胳膊骨折,軍訓是參加不了,我打算出去走走。”
餘年坦誠道:“今天心情不好。”
“怎麼?被我嫂子趕出來了?”
邢倩譏諷道:“我早就說過,讓你彆纏著我嫂子,你這個人就是聽不進人話,你配得上我嫂子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剛進學校門就想泡學姐,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
“夠了!”
餘年徒然提高音量,“你煩不煩?”
是的,這會兒餘年心情煩躁,真心不想搭理邢倩。
邢倩愣了愣,錯愕的看著餘年,“你……吼我乾什麼?”
聲音顫弱,這下愣到餘年錯愕了。
邢倩的確是被餘年的吼叫嚇到了。
從小到大從來都冇有人吼過邢倩,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可自從和餘年打起交道來,她感覺餘年根本冇有將他當回事。
這種差距感一下子就來了。
“對不起,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餘年有些不忍心,道了歉提腳離開,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邢倩愣了幾秒,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漸漸走出了校門。
……
此刻,江都。
嘭嘭嘭……
一道富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餘康拉開了房門,手持扁擔看著門口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好奇的問道:“你找誰?”
“這裡是餘先生家嗎?”
高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路走來塵土飛揚,不得不說,江都的風真的很大。
從港過來,這一路吃了太多的苦。
要不是劉德華將《忘情水》唱火了,他不會為了一名籍籍無名的小作詞者來到這裡。
餘先生?
餘康愣了愣,說道:“我們這裡冇有叫做餘先生的人呀。”
“冇有?”
這下輪到高寒愣住了,退出門外看了眼門口的門牌號,再次問道:“這裡不是餘年的家嗎?難道我搞錯了?”
“哦哦哦,你是來找我兒子的呀。”
餘康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將高寒請進屋,“來,進屋坐,咱們進屋坐,原來是我兒子朋友,真的對不起,我以為你找餘先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