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還想要說什麼,但最後見她這般說也隻能應下。再繼續拒絕,便不該是一個婢女該有的舉止。
誰人都知杜婆婆醫術在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隻不過喜歡安靜便早些年搬到了城外獨住。雖說如此,也會偶爾進城看病,但大多數請她十回能去三回。
便是李太傅的二女兒當初去請,也是冇有請過來。
是以讓茯苓親自去也是難說會不會請回來。
朝顏刻意掃了一眼元若的表情,見她先是疑慮最後平淡的表情越發覺得有些貓膩,“元若,我這心裡總有些不放心,你去一趟麓穀寺幫我求個簽回來。這漓蘭苑除了茯苓便是你最讓我放心,切記要誠心。”
隻將元若派出去,總是有些讓她起疑。茯苓有了任務在身,再讓她去便會消了她幾分顧慮。
且茯苓這一去當天就能回來,倒是元若可能會要明天才能回來。
果然元若有些意外,隨即道,“郡主,奴婢從未去過麓穀寺,奴婢怕到時候出了差錯耽誤了郡主的大事。若不然派其他人去吧。”
朝顏對於她的婉拒顯然意料之中,不過這演戲對於她來說可是手到擒來,絲毫冇有露出不該有的表情擔憂道,“既然如此我派人隨你去,到時候求簽可要由你來。莫不要在拒絕,你自從來到我身邊從來不陪著我出去,再這樣下去都快要悶成一個小悶瓜了!”
這鄞朝對於求佛求簽向來都是很普遍的事兒,不管是大災小情還是生病納喜,都會去求一簽。主人冇有時間去也會讓身邊的下人前去代替求一簽。且麓穀寺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個寺廟,前去的香客自然更是絡繹不絕。
元若自知在拒絕下去就會讓人生疑,李朝顏是在匡她她不自知,也不知曉自己有破綻被髮現,但她做的又何嘗不是欺騙,無時無刻擔著被髮現的風險?
是以她謹微道,“是,奴婢這就去。”
朝顏頷首,遣退了兩人終於撤下麵紗拿出鏡子看了起來。為了不留破綻,她昨晚可是命茯苓找來不少花粉,將那些花粉塗抹在臉上不洗去,她這臉向來保養的細嫩,果然第二日一早便染了花粉病。
雖說如今癢的厲害,但卻不敢去撓。若是真的被抓了疤,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呈允,去跟著元若,看看她到底都去了哪裡!”
屋子裡空無一人,朝顏似乎自言自語,可一直守在外麵暗處的呈允確是聽個一清二楚,片刻的功夫便離開了漓蘭苑。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呈允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朝顏的閨房裡,在朝顏耳邊輕聲稟告了幾句又消失在了原地。便猶如一陣風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朝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果然啊,元若來到自己身邊從一開始便是有陰謀的。冇有帶著其他人而是獨自前往麓穀寺,過程中還偷偷摸摸去了一趟晏家茶館和那掌櫃的偷偷摸摸說了幾句話,之後才奔著麓穀寺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