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剛剛喝下治花粉病的藥,依舊覺得臉癢的厲害
不過讓人驚喜的是,茯苓真的將那位杜婆婆給請了回來。這藥可比太醫開的藥方子還要管用。不過短短一日,便好了不少,但癢意卻依舊存在。
她道,“茯苓,這鄞朝的榮華富貴、風光尊名,自後日起,這般尊榮就再也享受不到了。不過我不後悔,這天下總會有我李朝顏風光的地方。”
明日晚上她便會離開京城,隨即逃向北境。前世北境便是與鄞朝齊名的大國,是以司亦的手絕對伸不到北境。
如此一來,她財力豐厚,在北境也無須擔憂司亦癡睨偏執的感情。逍遙自在,豈不是快哉?
茯苓應道,“是啊郡主,到時候我們在北境買座宅子,再買回來幾個下人,雖然冇有在鄞朝的風光氣派,但總歸瀟灑自在。”
“元若估計晚上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可彆露出馬腳。如今皇上放鬆了警惕,但若是被她知曉了什麼,那便是糟糕了。”
忽的,一個婢女匆匆走了進來,恭恭敬敬鞠下一禮,“郡主,繼夫人說是邀您過去商量老太太壽誕的事兒。”
李朝顏眉眼一挑,覺得有些怪異。這以往老太太壽誕都是繼夫人一人張羅的,從未主動叫自己一同商量。且那老太太對自己也並不喜歡,倒是對那繼夫人所出的李餘音喜歡一些。
如今這關頭,叫自己過去商量?
茯苓眼睛轉了轉,“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待那婢女走後茯苓才又道,“郡主,要不要奴婢去尋個由頭推了?”
李朝顏輕笑一聲,隻不過那笑意卻未觸達心底。
“不必了,繼夫人那樣的人萬事都要對自己有利,能平白無故的叫我過去商量事兒,還是祖母的壽誕,必然是有些蹊蹺。走吧。”
茯苓內心歎了口氣,心裡罵了一句繼夫人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前郡主還冇有被封為郡主的時候,便使著狐媚子的勁兒藉由老爺來欺負郡主,好不容易等到郡主被先皇看重封為長樂郡主,這才收斂了一些。
如今這都要走了,還上趕著找事兒,真是討厭至極!
繼夫人所在的院子是府裡最好的一處院子,冬暖夏涼裝落雅緻,跟還是妾室的繼夫人所居住的院子簡直天壤之彆。
恐怕若不是被那些權貴主母奚落裝飾的小家子氣,怕是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李朝顏看著前麵那棵杏花樹,眼眸忽的陰冷。八歲那年李餘音搶了她的東西,卻被繼夫人惡人先告狀,最後自己足足在那棵樹下跪了兩天兩夜,若不是昏了過去,怕是那便宜爹還要自己跪上三天三夜才肯罷休。
以往的經曆撲麵而來,但她卻絲毫不生氣。若不是有她們成為自己的墊腳石,自己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夫人,大小姐過來了!”一個粉衣婢女冷眼睨了一眼走過來的李朝顏,隨即對著門內高聲道。
繼夫人年紀三十六,因著保養得體看著年輕,倒是像身邊站著的李餘音姐姐。